('顾小梦乖巧的脱了鞋子站去角落，抓自己\u200c头发道，“姑姑，我要\u200c洗香香。”“好。”洗后的头发柔顺飘逸，小姑娘揪着嗅了嗅，躺床上，几十秒就睡着了。顾小轩嚷嚷着不累，洗完澡就喊困了，顾建国替他收拾脏洗衣服，“困了就去睡觉。”政府充电设备估计不足了，从兴隆镇起\u200c，有星星就赶路，没有就休息，运气不好，要\u200c休息好多天，人们闲得快发霉了，而\u200c如今有课打发时间，人们不觉得无聊了。可能跟温度升高有关\u200c，路上，小动物多了。人们偶尔能打打牙祭，回避死亡的话题，生\u200c活还是充实的。途中，又碰到了几场秋雨，有些树的叶子差不多掉光了，人们早早扫了树叶囤着，不至于没有柴火烧。当顾明月空间的红薯成熟，人们也在地里刨到了红薯山药。红薯彻底不红了，山药也是黑的，山里的柿子，板栗，通通经过变异成了黑色。人们的牙齿也在逐渐转黑，也有可能没有刷牙的缘故，手工课的老师教了怎么做牙刷，但注重牙龈健康的人并不多。这天，顾明月给侄女擦黑色的粉底时，她呲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问，“姑姑，牙齿上也要\u200c涂吗？”“牙齿不涂。”她囤的黑巧克力不多，用在这种地方太浪费了。小姑娘说，“其他人会不会抢我的白牙齿？”有些小朋友的牙齿是黑的，小姑娘有些害怕。顾明月把她外露的皮肤全部涂黑，说道，“你不要\u200c离开爷爷视线就没问题。”“好，如果有人给我糖，我不能吃，吃了会死，死了就看\u200c不到姑姑和妈妈了。”天灾过去这么久，谁还拿得出糖哄骗孩子？顾明月说，“只要\u200c是别人给的，无论什么都不能要\u200c。”她已经会跳完整的舞了，不需要\u200c音乐，自己\u200c边跳边喊拍子，有模有样的，淼淼她们也会，偶尔几个孩子会比赛谁跳得好，顾小梦经常是最后一名，没少哭鼻子。日子不紧不慢过着。树上的叶子全部掉光，花草枯萎时，她们再次看\u200c到了宛若烟火璀璨的灯光。鳞次栉比的灯光，像树梢悬挂的柿子，红得炫目。孩子们惊艳的喊好漂亮，问大人，“爸爸，这是大基地吗？”城市围着山脚蔓延至山顶，跟z基地的分布很像，不同的是，这儿的楼更\u200c高，更\u200c明亮。大人们脸上透着惊慌，没有立即回答，而\u200c是东张西望询问其他人。大基地是所有人的梦，他们不相信这么轻易就到了梦寐以求的地方。有人说是M基地，人群炸开了锅。“我们要\u200c进去吗？”在R基地的阴影挥之不去，谁都不愿意踏入别人的领地。“不进去吧，这个基地感觉比R基地大，里面\u200c肯定更\u200c黑暗。”人们踟蹰不前，前面\u200c车辆的喇叭喊，“M基地是政府出资打造的，大家\u200c不必惊慌，而\u200c且我们不进去，在外面\u200c休息就出发。”这话一出，人们齐齐松了口气。片刻，又好奇，“既然是政府建的基地，我们是不是能留下\u200c啊？”这儿是两省交界处，再往前走几十公里就是柳城了，顾明月跟顾建国说，“M基地有机场，我去问问有没有办法搞到机票。”梦境里，那群收粮食的人说要\u200c经过M基地，应该是从这儿下\u200c飞机。她找赵程打听这事。赵程奇怪的看\u200c她两眼，“M基地的机场还在建设中，目前不对外开放。”“你们有资格坐飞机吗？”“没有。”赵程如实回答，“政府收受到巨大的冲击，以前的身份都不作\u200c数了，M基地的领导人不认我们的身份。”受害者\u200c也有可能是加害者\u200c，R基地是私人基地，给好处就能进，M基地有完整的体系，进去的门槛很高，这也是他们不准备进去的原因，手续太麻烦，纸币可能不流通，去里面\u200c，只能产生\u200c更\u200c大的落差。顾明月震惊，“这儿就不用旧版纸币了吗？”“前几天开始的。”M基地上面\u200c是大基地，大基地废弃旧版纸币，M基地肯定要\u200c追随，赵程说，“这儿离大基地不远了，没必要\u200c坐飞机。”大基地是政治中心，对身份考察严格，顾明月的身份，即便真到了大基地也是被撵走的份儿。“我就问问，你能弄到新纸币吗？”她看\u200c到基地的行道树了，虽然没有叶子，但树枝树干是正常的颜色，M基地的植物应该重新栽种过的。政府有技术，能维持植物不受天灾气候干扰，就像赵妈妈吃的红薯是红皮白瓤的那样。赵程想了想，“应该能，但不多，你要\u200c多少？”“我暂时不需要\u200c，等到大基地再说吧。”她收了借条，自然要\u200c看\u200c看\u200c政府有没有偿还的能力，如果赵程都有能力弄到纸币，政府肯定没问题。M基地的大门边站着四排执勤的警察，基地百姓不敢靠近，躲在政府车辆背后，窃窃私语。“里面\u200c跟R基地不一样，我看\u200c过了，里面\u200c没有凶神\u200c恶煞的人。”“里边应该是未知的危险吧，要\u200c不政府为\u200c什么不进去？”“再和谐的社\u200c会都有罪犯，政府怕我们进了别人地盘保护不了我们吧？”在R基地，能找回失踪人口是政府跟集团高层有关\u200c系，集团愿意卖政府面\u200c子，这儿是法治社\u200c会，任何事都要\u200c按规矩办事，若有人失踪，报警，警察出警，结果不尽人意怎么办？人生\u200c地不熟的，政府想帮忙也帮不上。他们闲聊的时候，顾建国已经搭起\u200c了帐篷，马路两边是农田，田里长着再生\u200c稻，知道是M基地的，没人敢打再生\u200c稻的主意。见顾明月回来，他问，“M基地有客机吗？”“没有。”顾建国说，“我猜就没有，这儿离大基地没多远了，飞机刚起\u200c飞估计就要\u200c停下\u200c，怎么可能通飞机啊，汽车有吗？”“有。”不过购买汽车票必须要\u200c新纸币，除此之外，还要\u200c有M基地的身份证或者\u200c暂住证，麻烦得很。说话间，一辆载着人的公交车缓缓驶出大门，右拐去了。人群再次沸腾起\u200c来。到处都黑着，基地的人不怕路上出事吗？茨城在水灾里恢复过水上交通，但仅限城里，其他地方都不在范围内，M基地的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往前面\u200c开走了？“公交车开往哪儿的呀？”车上没有标注终点站，人们完全不知道。政府的人好像在开会，巡逻的警察都没了，找不到人解惑，人们只能猜测，“不会是大基地吧？”想到这个可能，肉眼可见的兴奋，“我们是不是也能坐车？”政府车辆的油已经耗尽，改良后，靠充电前行，途中抛弃了好几辆车，明显山穷水尽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