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厉害角色挟恩图报,我怕是吃了豹子胆。可是阿雅说可以冲,不能怂,要相信好朋友的眼光和判断,好歹也是我自己捡回来的,还救了他的命呢!“洛兹。”还在盘算着如何吃蛇,这盘可口的蛇肉就从旋转楼梯下来了,他这次不是人身蛇尾的样子,穿着宽松的睡衣,赤着足走下温和的木质阶梯。“我好像睡了很久,好饿哦。”“我马上给你做饭。”花了点时间给他做了顿好的,把食物摆上后,他顶着我热切的目光吃着。咀嚼着牛肉,他金色的眼睛抬起,夹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肉块喂到我唇边。“我不饿,我吃过了。”推开他的手腕,我笑得很是和蔼。“你不想吃,也不要我喂,那为什么要盯着我?”“阿提卡斯,我朋友说你中了诅咒和魔药的毒,虽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但这说明,有人要害你!”他咬着筷子,表情介于害怕与懵懂之间,我干脆就用哄小孩的方式危言耸听道,“就是,你以前工作生活的地方,可能有人要拿你的蛇皮泡酒,或者吃炒蛇肉,又或者是拿走你的蛇胆!”嘎嘣一声脆响,他居然把筷子给咬断了,一溜烟跑到我身旁搂着我的胳膊,油乎乎的嘴巴还往我衣服上蹭。“啊!那太可怕了!”拿过桌上的餐巾擦好他的嘴,我享受着被他的大胸挤压胳膊的触感,这种肢体接触真不错啊,只要和他结婚了,天天搂着他也不是问题啊。把这种暗爽的表情给压制住,我拧起眉梢,捏着他的脸,“就是!好恐怖的,我已经乞求朋友已经给你驱除了诅咒。”“真是太感谢你和你的朋友了!”“对啊,不过你还要乖乖吃药。”“我吃!”完全不怀疑我,他积极地配合。拿出第一罐瓷瓶递过去,阿提卡斯好奇地看了几秒,接着扯开木塞仰头就灌,咕噜噜全部喝光。味道难喝得让他五官都要缩在一起,吐着舌头喊着不好喝,我拿出糖果罐,给他塞了一颗葡萄味的。吃了药,阿提卡斯又把剩下的食物都给吃完,打扫厨房时,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从行动上来看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可能刚开始喝,药效还不够。下午又给他喝了第二罐,阿提卡斯依旧吨吨吨地干掉了,缠着我要吃水果糖。随手丢了一颗荔枝味的,我好奇地问:“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阿提卡斯摇头:“没有,洛兹想要我有什么感觉?”“呃……没事,没感觉就好。”如此,又到了晚上,睡觉前阿提卡斯翻出一本故事书让我给他讲。可恶!还是恢复一点神智吧,不能这样思想单纯行动邪恶地勾引我啊!我可是有着魅魔的血统哦,不要以为我这几天状态好点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晃悠。咬牙切齿地这么埋汰着,对上他那双金灿灿的竖瞳,一口气堵在喉咙。睡衣的系带不好好扣上,露出他大片的胸膛肌肤,形状漂亮的锁骨仿佛敲在了我的眼珠子上,他掀起被子钻上床时,还对着我拍打旁边的位置。“快来这边给我讲故事!”“……”我走过去,一把拢好他的睡衣,将系带打上蝴蝶结,把他那一身漂亮又鲜活的肌肉藏得严严实实。“讲故事之前,你要喝药。”“没问题!”一口闷后,他期待地看着我。随便讲了一篇农夫与蛇的故事,阿提卡斯听得很生气,觉得蛇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我严肃地点头,开始给他灌输歪理,“是的,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许,知道吗,不能做白眼狼。”“以身相许?”“就是把自己给恩人。”“那不是变成奴隶了吗?”“你给不给吧!”“如果是洛兹的话,你救了我,我愿意的。”“真的?我可没有强迫你哦!”“嗯!我要把自己给洛兹,和你结婚。”“真乖啊!”“……是么?”我以为他会像白天那样好忽悠,没想到阿提卡斯歪头,目光审视着我。他这样不说话,只盯人的行为让我有点心头发憷,看起来是我盘算着吃他,可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才是盘中餐。“洛兹你,不是人类吧,因为人类不会有犄角、尾巴和翅膀。”第一次,阿提卡斯询问了我的情况,没吃药之前他完全没想过质疑我的身份。“是的,我有四分之一的魅魔血统,我的外祖母是魅魔,但我更多趋向于人类!”在这方面我也是坦诚的,并没有隐瞒。只是在听了我的话后,阿提卡斯金色的长眉皱起,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就像条件反射那般。虽然憎恶的情绪稍纵即逝,我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看太多了,居民们知道魅魔去城里溜达,那些惶恐与嫌恶非常清楚地传达给了我。我倒是没什么感触,毕竟将心比心,一个恶魔天天在外面溜达,随时可能勾走自己的亲人、朋友、伴侣,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引发血光之灾,这实在是太可恶了不是吗。很多智慧生命体的定性不够,魅魔的吸引力又太大,这简直天雷勾动地火。“阿提卡斯,你也不喜欢魅魔吗?”“我……”“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的!”“为什么?”“因为你还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啊!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样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会更快乐!”“好像是的,我也不能做故事里的那条坏蛇。”“没错!你是条好蛇人,我很喜欢你的身材!很喜欢你的样貌!”“真的吗?你会不会对每个男性都这么说?”噫,他怎么还举一反三地反问了。“我也没机会对别人说呀,除了阿雅就是你!你真的长在我的性|癖上了!”“……”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被我夸得害羞,他竖瞳里的冷光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皙面庞上的红晕。这副甜美的样子让我不由得吞咽了唾沫,感觉有些口渴。爱不释手地摸着他柔顺的黑长发,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着没有在他额头亲一亲,反倒是他在我挣扎的时候,挺起上身,在我脸侧一吻。亲完以后他舔了唇角,眼睫垂落覆盖住瞳孔里的情绪,好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反胃。再细微的表情我也分析不出来了,他到底恢复了多少?明天还要不要继续喂药?琢磨着,我拉拉他的发梢,小声问,“阿提卡斯,你怎么了?肚子痛痛,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或者睡前要去尿尿?”“……我脑袋有些昏,还有点胀痛。”难不成是亲我亲的?我也没毒啊!“我给你揉揉?”“不用了,谢谢。”说出这句清晰的拒绝,他眼里晃荡着冷光,看着有些不近人情,先前那种湿漉漉的懵懂感减弱了许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