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不管丈夫死活的愉快,我趴在他胸口,搂着他的腰,沉沉地睡去。*洛兹说更远大的目标不在他的选择范围里,看起来是不用他帮忙的样子了,阿提卡斯不但没有觉得轻松解脱,反而有着一抹不爽。他虽然被戏称老妈子,也不是谁都管的。难道在夜店的时候,洛兹真的选择了谁吗?可当时他是一直陪着的,想不明白,阿提卡斯对着光屏,陷入了神游。然后洛兹又冲进来书房,送了他自己编织的杯垫,还是情侣款的,并且热烈地宣称着不离婚。到此时,他才明白,原来洛兹的目标还是自己,并没有出现他不知道的异性。明明是很高兴,也感到一丝被选中的优越,但他还是板着脸告诉她,还有两天时间,请再认真想一想。对方不太高兴地又跑走了。结果到了晚上,洛兹不死心地敲响房门,看起来很想挤进来和他一起睡。阿提卡斯还是狠狠心,把她赶出去了,他总觉得还不到时候。他对魅魔,还是不太放心。第二天,依旧阴雨天,洛兹却在一大早消失了。餐厅里有她留下的便签,阿提卡斯马上打了她的便携电铃,好在她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在塔楼那边捣鼓东西。她不说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尽管阿提卡斯可以调动监控去查看,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她。到了晚上,阿提卡斯得到了答案。原来这份神秘是她对自己的道歉,还有一份表白,以前没有女人给他燃放烟火,给他送象征爱意的红玫瑰。甚至这些事情看起来,应该是男方为女方做。但在洛兹的构想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做与不做。他的心摔在了玫瑰花瓣里,在洛兹贪婪、急色的情况下,仍然感受到了真心与喜爱。至少这一刻,她是真的喜欢着他的,那双蓝色的炙热眼眸里,只有他的身影。怎么不能识破这只是魅魔眼下短暂如烟火的爱意,来得快或许流失得也快,可是他做了决定后,就想要抓住。直至此刻,阿提卡斯开始有些明白迪莉娅与黛娜丝的选择了,她们被魅魔爱着,被需要着,所以飞蛾扑火。只是他不会像妹妹那样,去允许别人来分享自己的妻子,他绝不容许。嘴上说着要狠狠吃蛇的洛兹果然在一次后就睡着了,甚至没有什么花招,直奔主题。然后达到了目的,她不管不顾地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沾他的胸口就进入熟睡状态。被当成床垫的阿提卡斯幽幽叹口气,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背部肌肤,换了个她躺着舒服的姿势,将被子拉至肩头。明天,应该把离婚协议拿出来毁掉。作者有话说:我把话撂这里了,你会爱死她!【摁头】第四十七章 细雨绵绵下个不停, 连续好几天的阴雨天,但阿提卡斯与妻子的关系倒是拨云见日了。洛兹一整晚都睡得很熟,软软地窝在他的怀中, 额头的犄角抵在胸口, 感觉他胸腔的震动都能传递到对方身上。动一动,腰间就有被勒紧的感触,阿提卡斯伸手一摸, 不意外地碰到了魅魔的尾巴,比树上的藤蔓缠得还厉害。但他已经不讨厌了。已经八点多, 理智告诉他应该起床, 可内心却不太想抽身离去。洛兹在第一次同房后,就拥有了能够掌握变形的能力,但她很少把翅膀展露出来, 更多时候喜欢用犄角和尾巴来撒娇。现在她应该很放松, 翅膀也收敛着垂在背后, 阿提卡斯用指腹顺着她的翼骨边缘抚摸, 感受着她柔韧温热的部分。魅魔的翅膀表面光滑,是没有羽毛覆盖的,完全张开后也只等于臂长,并不算很大,有点类似于蝙蝠翅膀。她的飞行能力很差, 倒不是所有魅魔都这样, 仅仅是洛兹的这项力量薄弱, 而且一点魔法也不会, 自身的魅术也没有得到锤炼。思考着今后的事情, 阿提卡斯胸口一疼, 低头发现是洛兹在无意识地用他磨牙。这是什么坏习惯?把这只爪子拿开, 也就安静几秒,她还是拱过来了。“洛兹小姐,你是不是醒了。”声音落地,没有回应,她看起来不像是装睡。阿提卡斯捏了捏她的尾巴尖,得到对方身体上的颤抖,还是没有醒来,并不是装的。又充当了一个小时的人形抱枕,阿提卡斯真的躺不下去了,塔楼那边的垃圾还没有收拾,一些文件没有处理,也该按时吃早饭,以及找到离婚协议。他不能偷懒。将怀里供着自己的人推开一点,她又八爪鱼那样缠来,阿提卡斯轻巧翻落床铺,用被子将人给裹住。本该把她一起叫醒,但看着那张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幸福脸蛋,他一时没能狠下心。离开卧室之前,他将洛兹的衣物都整齐地放在了挂架上。于是,勤劳的丈夫自己把塔楼附近重新清扫,想着她可能会睡到中午,他也就吃了一点饼干垫肚子,打算先处理工作。办公的中途,阿提卡斯会休息一会儿,眺望着窗外的景色,揉一揉手指。目光触及到桌台上的玫瑰花,他心神一松,伸手去抚摸,不由得想到洛兹的笑脸。她说玫瑰漂亮有刺,很适合形容他,头一次有人用玫瑰来代表他这个一点都不浪漫的无趣男人。阁楼,她很喜欢在那个地方发呆,虽然没有布置,却摆着一张地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洛兹就和坦威特瘫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说不做,也能安心地相拥。嫉妒么,是的,现在想起来会觉得不舒坦。她已经有了走进阁楼就会想到坦威特的习惯,会想到自己与他在那狭小安静的空间待过的每时每刻。明明是他的房子,他却像个外人。记忆这种东西只会将反复的、独特的东西保留下来,不然就很容易消失。洛兹走入阁楼不会想到这是阿提卡斯的家,只会想到这个阁楼是坦威特带她发现的,他们一起度过了星夜与晴天,聆听雨声,感受春风。他该找个机会,纠正洛兹将阁楼与坦威特联系起来的坏毛病。收拾一番书桌,去了一楼的厨房,阿提卡斯套上围裙准备做饭。大概是真的被她影响到了,系围裙的刹那,他想到洛兹对着自己色眯眯挑眉的样子。她也许会眉飞色舞地说围裙诱惑。那个脑子,什么时候才能不把万事万物和性联系在一起呢,再相处下去,他可能都会变得奇怪。将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完成,阿提卡斯觉得自己足够宽容,让她多睡了几个小时,该把人叫醒了。擦干净手上的油渍,阿提卡斯去了楼上卧室,洛兹没有抱枕了,就睡姿随意地仰躺,两手像投降那样搭在了枕头上,一条腿曲折着,脚趾已经露出了被子。“该起来了,洛兹小姐。”他俯身过去,推了推她的肩头,好像这样的轻声呼唤和推搡根本不能让她醒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