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剑拔弩张起来,总算是有点儿男人该有的样子了!伙计欣慰的关上了门,生怕溅自己一身血。“现在怎么办?我能冷静,但子路的剑冷静不了!当年我先生周游列国之时,途中遇上山匪残兵,你猜猜是谁打先锋?”子贡举着算盘,一副要与阮陶鱼死网破的模样!“那……那你去赵府找你们那位长公子去!一定是他朝京中传得我的谣言!”阮陶做出防备的姿势。子贡瞬间奄了,他颓然放下手中的键盘:“咱们惹不起。”阮陶长舒了一口气,挨着子贡坐下:“你也知道咱们惹不起?”说起来刚知道赵苏是长公子扶苏之时阮陶着实下一跳。他这是什么运气?喝个水呛死穿书就算了,怎么坐个牢还能坐出个皇子来?两个俊美的少年郎并坐在一块儿靠在廊下,夏日的午后偶有蝶戏丛中戏错了地方朝着两人的发间扑。阮陶伸手将其赶开,叹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说再这么下去我会不会被当妖怪抓起来?”子贡思忖片刻,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去办,不过卓灵阁或者长公子那边定然会找你,你……”“我不愿去那些地方,也不愿涉足朝中的事。”阮陶偏头看向子贡,“咱们不是再说好了,咱们两人在上郡比翼双飞的吗?”子贡勾了勾嘴角:“行吧!那如果京中有人来找到你,或者卓灵阁、长公子那边派人来劝?”阮陶伸出手,潇洒一挥:“我就告诉他们门在那儿!”子贡一笑:“成吧!咱们就先堵住上郡的悠悠之口,至于京城……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子路当真要来追杀我,我就将你推出去!”***皇城。上郡离京城千里,纵然马快水急,消息要从上郡抵达京城也不容易。赵高一袭红色的官袍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卷宗:“那夜长公子掉了官军,开了上郡各坊城门?”“是。”他身边的小内侍开口道,“上郡衙门贴出来的告示,说是抓西域探子。”“呵。”赵高轻蔑的笑了笑,“西域探子年年都在抓,何时这般大费周章过?难不成是长公子遇刺了?”一时间内侍不知该如何接话。“你年纪还是太小,不知朝中这些弯弯绕绕的。”赵高冲着小内侍挥了挥手中的卷宗,“只说是在抓探子,那么抓到没?若是没抓到,那探子的容貌如何?身量几许?”“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重律法!其律法之严乃六国之最!衙门颁布的各个告示都得按规章制度一板一眼的写,需得有头有尾。而这个告示就像是在刻意告诉别人——昨晚上郡有大事发生。”“那……干爹,您说是能是什么事儿?”内侍不解道,“难不成还真是长公子遇刺了,他们瞒着?”“若当真是长公子遇刺,这份卷宗就不会是这么写的了。”赵高遗憾的笑道,“很明显此乃长公子授意。没有他点头,下面的人敢这么写?报上来还不的被陛下摘了脑袋?”“这究竟是何事?能让长公子连陛下都瞒着?”“长公子不是瞒着陛下,是瞒着咱们中间这群人。”赵高说道。“至于出了何事……”赵高手轻轻在桌上扣了扣,“呵。谁知道呢?长公子当真是长大了,心里的盘算也多了起来。”此时,日头刚升起来没多久,窗外天边红了一片。晨曦透过窗棂照进室内,赵高整个人坐在阴影之中,仿佛很怕见到阳光似的。“干爹,咱们这份卷宗要交给陛下吗?”小内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赵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随后道:“你以为,下面这些事情瞒得过陛下?”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扣头道:“儿子知错!”赵高歪着头,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内侍:“你知道我为何能够留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吗?”“一是我是从陛下自赵国为质回来时便跟在陛下身边的,有幼时的情分在。”“但,咱们陛下若当真的偏好私情之人,咱们大秦也不会有一统天下的这一天。陛下心狠,连母亲、发妻皆可处置,更何况我?”“小子,你听着。我之所以能够在在陛下身边数十年如一日,那便只因做到了一点。”阳光最后还是布满了整个室内,赵高的脸在阳光下透着超乎寻常的白,白得像是用浆糊糊在墙上的纸。内侍身体有些颤抖,他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再抬头:“还请干爹指教!”赵高一笑,惨白的脸上唇红得有些血腥了:“那便是我行动做事,从来不会瞒着陛下。”“你道陛下是谁?瞒可能瞒的住吗?”随后,他有些很铁不成刚踹了面前的内侍一脚,“去!陛下吩咐的给长公子带的东西都准备妥帖,咱们下午启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