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结起来,就是她身边没有断过人,却有时候好几个月加起来,都没有这三两天的工夫做的多。“你等等……你真不吃饭吗?”李扶光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把秦妙言抱得更紧,直白道:“想先弄。”他胡乱地亲吻秦妙言的脸,一下比一下更急切。手上三两下把自己衣服撤掉,拉着秦妙言的腿一拽,说道:“我中午就想,但你先是生气,后来又不开心……”秦妙言闻言捏住了他到处乱嘬的嘴,捏成了鸡嘴的形状。他中午就想,可他们早上分开之前明明还有一次来着。秦妙言的神情微微挣扎地看着他片刻,而后身上一凉。李扶光低头,秦妙言抽了口气。床幔无声落下,夕阳斜斜映射进来,慢慢地顺着地面攀爬到屋内的摆设之上,最终暖黄洒满了整间屋子。桌子上的水杯倒了,水只喝了一半,剩下的滴滴答答湿润了一小片地面。啪嗒,啪嗒。轻微至极的声响,伴随着急切的嘬吻声。秦妙言双眼微微眯着,眼圈有细细的血色爬上来,像逐渐被阳光填满的屋舍。她十指被紧紧扣着,双眼和唇舌一起,被李扶光时时刻刻捕捉、纠缠。她其实没体会过这种感觉。这种被另一个人渴望,被急迫地需要,被用一种让她觉得有病的力度死死勒着,又听着旁人在她耳边一声声莺莺地叫着。被这种完全不属于她自己的炙热情感充斥着、包裹着,她有种将要溺毙的错觉。李扶光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地将秦妙言笼罩住,但是只要她一甩巴掌,他又自动将她托举起来,调转位置,任她居高临下,指点江山,像供奉一尊天神,捧着她将她送上巅峰极乐。终于能吃晚饭的时候,秦妙言坐在桌子边上,外面的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秦妙言整个人都透着纵.欲过后的懒散,长发披散几乎到小腿,衣襟松松散散,上面虽然并未留下任何的痕迹,因为茧魂境修士的身体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留痕。但是被犬牙细细硌过的滋味总不是虚假的,好似还留在皮肤上。李扶光在她对面大口吃饭。秦妙言端起碗,凑到嘴边,又“啪”地放下,皱眉说:“你的腿我看也别治了,这不是很能耐吗,什么也不耽误,到时候长歪了,正好都打断了扔到城里去做乞丐讨饭!”李扶光动作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只是在碗和脸的间隙中,看了秦妙言一眼。秦妙言又拿了筷子夹菜,夹了却没吃,狠狠丢自己盘子里。终于“爆发”了,说道:“你吃什么吃!”“就知道吃,是小时候没有吃过奶吗?!”“咬的我现在还觉得有蚂蚁爬!”“别吃了!”“蠢狗!”“你烦死了!”秦妙言把李扶光的碗抢下来,扣在了他的脑袋上。开心了。李扶光把头顶的饭抓下来,顿了顿后,又重新盛了一碗。然后半夜上床睡觉的时候,又把秦妙言吸得心烦,被踹到了地上。他确实没有吃他母亲奶的记忆。他这不是没见过,实在稀奇嘛。秦妙言又长得格外的波澜壮阔。他半夜三更在床边上央求着,一宿也没能上去,就在脚榻上睡了。第26章 成个屁的婚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 李扶光虽然也还是很闹,但是他开始变得特别听话。秦妙言让他怎样他就怎样,除了精力旺盛过头, 经常索求无度之外, 几乎和秦妙言之前的小情人和小宠一样听话了。秦妙言叫他李郎, 让他扮演李曦, 他除了比较奇怪地问过一句“我现在和你有了关系, 再扮演你哥哥你心里不会觉得奇怪吗?”被秦妙言一句“我分得清, 是为了治疗心魔。”给含混过去,他就再也没有提出过质疑。两个人很是如胶似漆地过了几天,秦妙言还让李扶光扮演皇子侍卫, 玩了一次人间私奔。把她曾经在宫变当天,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人生断线的遗憾也给补上了。之后两个人便暂且在西邻国的国都滞留,秦妙言把谷内的事情都交给了三个弟子,和李扶光在西邻国各处游玩。他们是修士, 无需乘坐车马, 一个地方待腻了,只要御剑而行,眨眼之间便到了下一个城镇。他们在闹市看戏、在最好的酒楼畅饮、在山中不用灵力,而是用弓箭追踪猎物、伪装成寻常夫妻的样子, 跑到人家的婚礼上去扮演娘家亲戚蹭饭。也在暴雨的天气里, 在山顶一处幕天席地的温泉池中颠鸾倒凤。冰冷的暴雨砸进热气蒸腾的暖泉,天地之间都弥漫起了氤氲的白雾, 他们抵死缠绵, 秦妙言仿若体会到了身轻如燕, 扶摇直上九重阙的癫狂。秦妙言带着李扶光把人间享乐之事尽数体会一遍,而李扶光每一天都在成长, 他接受尘世的速度,同他修炼的速度不相上下。他开始懂了很多东西,知道了何为人间疾苦,何为奢靡无度。他会和秦妙言一起怜市井苦弱,也和她一起借驱除邪祟的借口,惩戒恶贼。他每一天都让秦妙言觉得新奇,他总是学了点什么新鲜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先要和秦妙言尝试。在秦妙言一时兴起,带他逛了一次花楼之后,他甚至学会了将他那一腔无处安放的热情,具象成了一个名为“爱”的形容。他每天都用从勾栏女子那里学来的话,对秦妙言说:“我爱你。”也每天都会用从嫖客那里学来的床笫浪语,对秦妙言说:“你是我的心肝儿,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秦妙言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活活被恶心得跳起来踢他脑袋。但是李扶光有一种非常神奇的魔力,那就是无论他说出口的话多么的荒唐孟浪,只要你看着他的眼睛,都不会怀疑他是在哄骗你。他那双眼,清澈得哪怕深深沉溺在欲海之中,也依旧让你能清晰地从那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纯净得仿佛只看得见你,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到现在他开口闭口的心肝宝宝,秦妙言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答应了。就如同此刻:“宝宝,起来吧,外面的雨停了。对面的包子铺子开了,我闻到了特别香,我们一起去吃。”秦妙言这个五百多岁的宝宝,在床上翻了个身,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奓着一头支楞巴翘的头发,看着李扶光道:“半个时辰。”秦妙言一脸活鬼一样地瞪着他说:“我才睡了半个时辰,我天亮才睡下的!”“虽然我是个修士,可是我要睡觉的祖宗……”秦妙言觉得李扶光哪里都好,最近也越来越会照顾人,他迅速成熟稳重起来,朝着秦妙言喜欢的那个方向飞速发展。每一天都看他更加顺眼一些。两个人在外面玩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他安排,连秦妙言的贴身里衣都是他在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