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唳脑子嗡嗡的,柏之庭就这么看着他笑,笑着对他表白,说着最动听的情话。贺唳觉得是自己喝多了,觉得自己在做一场美梦,觉得自己癔症了。傻乎乎的看着柏之庭,眼神里都是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那点酒都被吓醒了。柏之庭看他这傻样儿好笑。“宝宝,把我解开,让我好好亲亲你。”宝宝啊!他叫自己宝宝!虽然他已经大到可以给别的宝宝当爸爸了,可他还是因为这个称呼激动!没人把他当成过小宝宝,他羡慕那些能被人喊宝宝的,小孩子的时候他羡慕别的小孩儿有爹妈喊宝宝,这个年纪了他羡慕那些被男女朋友喊宝宝的人。谁还不是个宝宝了?想要疼爱,想要呵护,想要一个可以随时钻进去撒娇的怀抱,想要一个怎么做精胡闹做错事冷了饿了高兴了郁闷了都有回应陪伴的人啊!是宝贵的宝贝啊。就是宝宝呀。这称呼,让他瞬间满足,瞬间鼻酸。别人轻易拥有的,他终于有了!哆嗦着手,去解开他腰间的皮带,刚松开皮带,贺唳猛地抬起头,眼神凶狠强悍。“你要敢骗我,我解开你你跑了,我就,我就打晕你,我把你捆起来,铁链子锁着你!”来得太轻易,难以置信,觉得这是柏之庭的缓兵之计。打的温情牌,目的是逃走。惶恐不安,色令内荏。“你把我腿打断。”柏之庭这话,让贺唳有了勇气。解开了左手腕,揉了揉他磨红了的手腕。再解开右手腕,捧着他的手亲了亲。有些怯生生的,不敢相信的,甚至是做好了被柏之庭一把推搡开,柏之庭撒腿狂奔的心理准备。抬起眼,带着水汽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柏之庭。柏之庭猛地抱住贺唳的腰,把坐在膝盖上的贺唳往自己身上抱。抱的小腹贴着小腹,胸膛贴着胸膛,一手按着他的后背,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凶狠的亲吻上贺唳的嘴唇。在贺唳亲吻他的时候,他挣扎的想法只有一个,把贺唳抱紧,加深亲吻,狠狠地吻他。贺唳醉了,虚伪的一面消失,变成真正的他。他说了太多的话,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毛骨悚然,觉得贺唳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什么恐怖的事情都敢做。这就是囚禁。这是限制人身自由,这是违法,要大喊着警察叔叔快来!但是,柏之庭听到的,是爱而不得,是执念,是太过浓烈的爱!贺唳的爱情,就像是一团火,热烈的燃烧,炙热的烫人,让人不敢靠近似得。不要去畏惧,换个角度去想,全都是心疼。全都是感动,全都是激动!因为失去过,所以现在特别想抓住。因为贪恋那少得可怜的温暖,所以想拼命获得温暖来源。所有疯狂的背后,是因为不想失去。所有变态的占有背后,是爱是嫉妒。想尽办法的去争取,去占有,但是这些正常手段太慢收效甚微后,扭曲的想法就出现了。其实贺唳要的很简单。一个家,柔软的灯光,爱人的守护,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包容他一切的坏脾气和痛苦,可以放松自由生活,可以言语得到回应,喜怒哀乐会被分享。有人问他粥可温,有人和他立黄昏,有人为他披衣暖,有人温暖他的心。他手足相残父亲不慈,生活艰辛受罪吃苦,自己,估计是是他生命里仅有的温暖。他执着到偏执,那是对爱对美好生活的执着。他太渴望一个家带来的温暖了。他没有过,所以他特别想要。他可以买下豪宅,装修奢华,可没有爱人的房子,也只是一个房子。所以他建造了地下室。上面的房子是给别人看的,下面的地下室才是他来住的。地下室是没有窗户的,这会让他有安全感,不会有人窥视他的生活。地方也不用很大,不用怎么华丽,舒服为主,自在为主。可以摆放他们的照片,可以把自己的坏心思在这里释放,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做坏事,毕竟这里属于他,也只有他。但现在有他们俩了,这里不再是冰冷的房子了,是家!别那么可怜了,别把自己活拧巴了,有哥哥在,哥哥就是你的爱人,是你的幸福,是你的温暖,是你的家。你想要的,全都是我想给的。我会给你很多温暖和幸福,我会爱你,把你宠成一个孩子,把你当成我的珍贵宝贝。给你很多很多,多到让你相信,有我的世界是繁花似锦,春色盎然,幸福多多,快乐美满。狠狠地宠他吧,这个可怜的坏小孩儿。把他宠成可爱的孩子。把他爱成乖巧的宝贝。不要再阴鸷了,也不用再去狠戾了,不用变的无坚不摧,不用肩膀去扛所有,不用吞下那么多的辛苦,也不用胸膛给我挡危险!就在我身后,像小时候那样,屁大点事儿就喊哥哥!阳光灿烂,可可爱爱!这才是贺唳啊!他印象里他最想要的贺唳!贺唳这个上不去台面的,刚才说的那么嚣张霸气,什么捆绑啦,铁链啦,很变态,可是被柏之庭狠狠的亲吻,按在怀里贴在他的身上那么亲吻,亲的几乎窒息断气儿,大概是氧气不够脑子不转了,就傻了!柏之庭把他放开,嘴唇缓慢的分开,他还微微张嘴,殷红的嘴唇都有些肿了,傻了吧唧的看着柏之庭。柏之庭被他逗得想笑,在他嘴唇上碰了碰,再亲了亲。手指抓抓他后脑勺的头发,从头发摸到脖颈,一下下的捏着。“没有不爱你。一直都爱你!”目光缱绻,眼神温柔,那温柔像温水一样,把贺唳包裹。贺唳都想沉浸在他的温柔内直接溺死算了。从后脖颈捏到耳朵,再按按他的嘴唇,磨蹭着殷红的嘴唇,眼神有些热。贺唳听到这话,不再迷茫,而是愤怒。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放你的屁!”柏之庭眉头一皱。“不许说脏话!”“哦。”贺唳下意识的点头,他被柏之庭管的习惯了,他小的时候说了一句脏话,柏之庭掐他脸!但是随后反应过来。“那你一直推开我!你从来就没说过你喜欢我!你每次都表现出不喜欢我的样子!你总是把我划分到弟弟那!你还和我解除婚约!”“还挺记仇!”柏之庭调侃着。从口袋拿出手机,翻翻找找,打开了消息,递给贺唳看。“从我和你交换了二十八号地开始,我的威胁消息就没有停过。”贺唳往上翻,消息都在零点过后,发到手机上。时间持续很长了。有些威胁消息不单单是文字,还有照片。有当天柏之庭下车的照片,也有六婶和自己的照片。上面写得很清楚,杀你身边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