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偷在楼上干嘛,他们没人知道。贺唳吃着水煮肉包,额……挠挠额头。“就,我好像有!”贺唳小小声的,怯怯的说。柏之庭眼睛嗖的瞪圆了。贺唳又安放监控了?“就是吧,那啥,你别生气啊!”贺唳坦白。要不是必要,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说啊!说出去会被柏之庭打一顿的。“我这不是要参加展销会吗?一去好多天。图蒙集团虽然来的是代表团,但是肖雨萱女士才是和你的合作伙伴。我吧,我,我就怕别人勾……我是担心我们长期不见面我太想你,所以我就,就放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我要是半夜想你了,又不用打扰你的睡眠,我就可以打开监控看看你呀!”贺唳很会转换概念。“监视说成相思,你好意思?”柏之庭气的都摇头了,贺唳这个喜欢监视的毛病说啥给他改过来。哪有一家人监控一家人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看?”贺唳去拿电脑了。看啊!多看一些能了解对方一些。贺唳这也算歪打正着。画面点击播放。柏之庭一看这位置,就知道贺唳把摄像头放哪了。他们家床靠窗户那边,做了一个小型书柜,有他们的书本,也有一些文件资料,更多的就是贺唳的破烂儿,什么小时候送给他的玩具小汽车,他们俩前段时间一起玩乐高搭建的一个小坦克。这个摄像头,肯定实在那个小坦克的炮筒子里。正好对着床这边,看得很清楚。柏之庭瞪了一眼贺唳,贺唳假装吃包子啥也没收到。小偷闯进来,直奔他们的床头柜。床头柜也因为贺唳变得东西很多。指甲刀啊,充电宝啊,吃了一半的蜜饯啊,看了一半的小说啊,口香糖啊,糖果啊!小偷猛地拉出抽屉,把东西全都扣在床上。那半包薯片全都洒在床上了。“明天你在床上吃东西我就打你屁股!说了多少次了,吃剩的东西拿到外头去,就不怕招虫?”“别说我了,快看快看!”小偷本想去拉第二个抽屉的,但是不经意的往床上这些破烂一看,马上又回来了。一把抓起薄荷糖。铁盒子的那种长方形的口香糖。浅蓝色的铁盒子。贺唳喜欢吃这种薄荷糖,一颗下去天灵盖都能清爽了。着急的打开盖子。倒出来一看,还剩下五六片薄荷糖!“草!”小偷爆粗,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妈的,去死,去死!”小偷愤怒异常!一脚狠狠的踩在抽屉上,抽屉是木头的,木板不会很厚,这暴力的用力一踹。咔吧一下,把抽屉给踩漏了。木头茬子卡住了他的脚踝!“草,草!”小偷连续爆粗。看那被气得样子,好像应该顿足捶胸嗷嗷的大喊大叫!但时间紧迫,没时间让他发泄怒火。他用一甩,把抽屉甩掉。脚踝那似乎被划破了,他卷起裤腿看了看脚踝小腿。小偷离开监控视频范围内,听着动静应该去衣帽间了。然后楼下灯光闪烁,小偷到窗户那看看,随后急匆的离开。柏之庭把这段视频倒了回去,在他看到薄荷糖盒子那,再来看一边。“他看到这个薄荷糖盒子很兴奋!好像他找的就是这个。”柏之庭和贺唳彼此看看。贺唳一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茂爹妈给唐茂留下来的钥匙,装钥匙的那个盒子,就是这种口香糖盒子,颜色都一模一样!”“他没在找值钱的东西,他在找口香糖的盒子。”柏之庭这话,贺唳用力点头。“他在找那把钥匙!”俩人豁然明白了!“唐茂吗?这人会是唐茂吗?还是知道这事儿的其他唐家人?”找开保险库钥匙的,只有唐茂啊!唐茂他爹肯定会事无巨细的告诉唐茂,口香糖盒子的规格大小,模样颜色,看起来是口香糖盒子,其实里边是钥匙!长条的铁皮小盒子恰好装进去一把钥匙。所以有这个细节,这小偷是唐茂吗?“我觉得应该是唐茂,关键时候这事儿他爸只会告诉唐茂,告诉别人那不是等着黄金丢了吗?”从实际出发,贺唳赞同他的话。“唐茂回来了?”柏之庭皱着眉头。“他是通缉犯,进入海关就会被抓的!他敢回来吗?难道是偷渡?”“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了,问题是,咱们已经把钥匙给了警方,他来咱们家继续找,找不到的啊!他一次不成功,要是来第二次呢?”贺唳都发愁了。“你看这!”柏之庭把视频拖动到小偷踢开了踩碎的抽屉,掀开裤腿看看脚踝。“这是什么?纹身?”点指着小偷的腿部那。贺唳把图画放大,再放大,都有些模糊了似得,小腿那的阴影就出现了。凑近了,不行,稍微挪开一点,眯着眼睛来看。脚踝上小腿侧面,有一片阴影。那奇奇怪怪的黑色的阴影隐约能看到复杂的花纹,但具体是什么图,看不清。角度问题,光线问题,还有拉起来的裤腿不够高的问题,都让这片阴影模模糊糊的。“是个,鱼?”贺唳猜着,发散思维,但还是不行。这图有点抽象。“胎记?”柏之庭也歪着脖子看,怎么换角度看,都不清楚。“和它费什么劲,我试试吧。”贺唳把这帧图截下来,在电脑上操作。他研究的就是电子科技,试试看呗,看看能不能给还原,或者修复了。柏之庭端着杯子喝水,笑盈盈的看着贺唳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击,认真的模样特别可爱。“宝宝。”“恩?”贺唳漫不经心的应着。“你什么时候长大的?”始终把他当成个孩子,却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肩膀宽宽的可以和他一起承担事情,小嘴儿抹了蜜似得就会说戳人心窝子的情话,个子高高的亲他都不用弯腰。“十五岁!”贺唳忙里偷闲坏笑的看他一眼。“那次我梦到你骑车带着我出去玩,速度太快了,我一机灵吓醒了,然后我就长大了!”柏之庭笑出声,在他鼻尖弹了一下。什么话都说!“有没有很高兴?什么都是你!”第一次做梦,第一次不好意思的洗小裤衩,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碰触,除了没有深入的占有彼此,其他的第一次都是柏之庭。柏之庭过来亲了他的额头。“很高兴。”手机响了,柏之庭去接电话。贺唳笑着继续高度还原这一帧的图画。“什么?小偷抓到了?”柏之庭声音充满奇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