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初白回过神时,他已经被宋泊简勾着肩膀轻轻放倒,腰间触感冰凉。平坦白皙的小腹上,那条腰链漂亮至极。“简简,要每天都戴着吗?”“不用,偶尔。”宋泊简随他躺下,右手轻轻撑着头,左手挑起腰链,松开时指尖无意间触碰着那细腻如瓷的腰窝。初白觉得冷,赶忙要将浴袍套上。但忙碌的手,却被人握在半空中。对上宋泊简那双深邃动人的视线,他垂下眼睫:“你忘了,华佗说我——”“说你什么?”宋泊简眉眼弯起,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初白拒绝的话渐渐淹没在唇边。一双乌黑温润的眼睛四下乱飘。他不太舍得拒绝宋泊简。“可以是可以。但你今天不能像——”最后几个字,消失在昏暗的房间中。窗外,烟火正盛,房间内风光旖旎。“简简,小猫铃铛,还没戴。”…大年初五,宋泊简携初白归国。这个冬天,海市异常寒冷,突破每年的极限最低达到零下四五度。初白与宋泊简一下飞机,立刻被宋泊简裹上厚厚的羽绒服,走路时摇摇摆摆,像只肥硕的小企鹅。还有一天就要上班,这个时间的机场大厅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初白?”听见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初白缓缓回头。红衣弟弟?“真的是你们俩?”红衣弟弟本名叫侯司繁,并不是海市人。“宋总,小初,没想到能再次遇见你们。”初白笑着挥手:“你来海市旅游吗?”侯司繁:“不是。我的工作调动到海市了。”初白:“真的好巧!”侯司繁裹着一条他最喜欢红色围巾,笑盈盈道:“听说你们俩结婚了?”初白点头:“对。结婚五年了。”侯司繁打趣:“我就说宋总在恋综时对你不一般,不然怎么天天跑步去给你买蟹黄包?”宋泊简嘴角挂上浅笑,握紧初白的手。“你…”初白本想问他跟酷哥有没有修成正果,但又怕冒犯到对方,仅仅笑道:“你呢?最近怎么样?”“我也快结婚了。”侯司繁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不过不是他。恋综结束后,我发现我们俩并不合适,就分了。”初白安慰道:“能早发现对彼此都好。”“嗯嗯。”侯司繁拉起行李箱,“那我走了哦,祝你们俩幸福。”初白:“你也是。”望着红衣弟弟的背影,初白倚着宋泊简的肩膀:“他和酷哥分手了。”“很正常。”宋泊简拉着他,缓缓前行:“恋综本来就是一场短暂的接触,卸下镜头前的伪装,才是真正的生活。”初白忽然想到一件事。“简简,你故意在恋综里接近我,就不怕我们俩性格其实也不太合适吗?”“我们俩性格本来就不同,这点我早就知道。”走出机场大厅,外面的寒风格外刺骨。宋泊简面色温和,轻轻蹲下,将行李箱中的围巾找出来套在初白脖子上。初白仰头望着他:“那你还…”“性格不同不代表不适合在一起。”宋泊简用开玩笑的口吻朝他说:“你没有觉得,自从结婚后,我们越来越合拍了吗?”初白脱口而出:“磨合得比较好,合二为一了。”宋泊简意味深长盯着他:“嗯。”上车后,初白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开了黄腔。他暗戳戳解释:“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纯洁得很。”宋泊简:“你为什么觉得,我误会你的意思了?你想表达什么,我听到的就是什么。”文字游戏初白玩不过宋泊简,干脆扭过头不再搭理对方。司机师傅感受到两人的微妙气氛,赶紧屏住呼吸,将两人送到家。许雯和初清远正在准备丰盛的午餐。大老远就听见初白喊爸妈的声音。初清远对宋泊简送的按摩椅非常喜欢,乐呵呵地开门:“小简啊,来了。”初白呲着的大牙忽然收了回去。他略带幽怨地注视着初清远:“爸,您是没看见我吗?”初清远:“喔,小初也来了。”初白憋着气,不想跟初清远计较,颠颠地跑到厨房去跟许雯告状。“妈,我爸口袋里有烟。你最近是不是没看住他?”许雯菜刀一放,立刻朝初清远喊道:“老初!你又偷偷藏烟了?”初清远顿时心虚:“啊?没有啊?”他与宋泊简同时望向厨房,当看见站在许雯背后得意忘形的初白后,暗暗嘟囔一句:“小兔崽子。”宋泊简:“爸,您别生气。小初也是为了您的身体好。”“放屁!他就是蓄意报复!”初清远气得牙痒痒。宋泊简见情况不妙,走进厨房低声提醒:“爸生气了。”“我知道啊,有本事他过来揍我。”初白陪许雯择菜,“有你呢,我才不怕。”宋泊简挑眉:“你们父子俩的事,我不插手。”“嘿!”初白用胡萝卜指着他,“你变了。”宋泊简含着笑,漫不经心道:“嗯。”许雯见宋泊简也要帮忙,心疼地说:“小简,今天你就别沾手了。在美国这段时间肯定累了吧,困的话先回屋睡个觉。”初白边洗手,边嘟囔着:“妈,那我陪简简一起上楼睡觉。”“你在这里帮忙。”许雯语气强势。初白:“您双标啊?”许雯一本正经:“你在美国没躺够?”美国时间,两人通过四次视频。几乎每次初白都跟一条咸鱼似的,在阳光房刷剧吃零食。初白自知理亏,可怜巴巴道:“简哥,你先去休息吧,我给我妈打下手。”“妈,我不累。”宋泊简揉了下初白的头发,已经利落地戴上手套,准备处理海鲜。初白偷瞄许雯一眼,赶紧去帮忙。瞧着自家笨蛋儿子给宋泊简添倒忙的模样,许雯再次感叹宋泊简的好脾气。换作她,她早就踹初清远了。…忙活两小时,丰盛的晚餐被摆上桌。初清远感叹:“家里的年夜饭都没这个丰盛。”许雯眉毛一撩:“怎么?觉得我亏待你了?”初清远讪笑:“没,你做的那顿饭都跟多年似的。”宋泊简低笑,先给许雯和初清远剥了两只大龙虾,随后开始细细地挑鱼刺投喂初白。每次看见宋泊简这般体贴,许雯心里既感动又心疼。如果说做表面功夫,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整整五年了,宋泊简从没变过,“小简,你先自己吃。你看小初碗边的排骨,都堆成山了。”宋泊简笑了笑:“嗯,吃着呢。”初白鼓着腮帮子:“妈,那按摩椅好用吗?好用的话,我也给自己买一个。”许雯的筷子僵在原地。宋泊简的手轻轻碰了下初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