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可他笑起来的模样越发邪魅撩人。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带着笑意从我头顶响起:“口气倒是不小,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我娇嗔着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还不都是你惯的?”听到这话,苏渊墨忽然压低了脑袋,他搭在我腰间的那只手也用力了几分。“那我岂不是要对宝贝狠一些?不然哪天你不高兴了,把整个冥界都给掀了,我这伯幽尸祖不就是个光杆司令了吗?看来我得除了你这个隐患才行。”说话间,我能够明显感受到苏渊墨的语气变冷。我顿时感觉脊背发凉。他该不会是认真了……?我用食指勾住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怯怯道:“干爹,开个玩笑嘛……”倏地,男人没忍住轻笑一声。我一脸诧异地抬起头,视线恰好对上他满是笑意的黑眸。苏渊墨揉了揉我的脑袋,他笑着问了句:“以为我真的生气了?”我撇了撇嘴,“废话……”某位尸祖大人生气起来,比地狱的修罗还恐怖几百倍。我可不想再被关在无尽空间里受他非人的折磨……就在这时,苏渊墨忽然注意到我用粉饼遮盖住的那块地方。他温热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脖颈上那块被遮起来的吻痕。苏渊墨温柔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宝贝,其实你要是真想掀了冥界,说不定我还会在旁边给你递铲子呢,我家宝贝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有一点不可以做。”我狐疑地皱了皱眉,“哪一点?”“不可以不听我的话,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不要我,更不可以讨厌我不喜欢我。”苏渊墨道。我掰着自己的手指数道:“你这明明是四点。”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他一手捏住我的下颚,薄唇正欲落下。“对了,你刚才说要给司徒楠找地方住,如果不住山脚下的民宿的话,你想让她住哪?好莱屋山上的宾馆?”我问。没能“一亲芳泽”的苏渊墨轻轻抿了抿嘴。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沉声说了句:“看来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能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揪住苏渊墨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凡人,难不成你想杀了她?”男人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要是真想动手杀她,刚才我就已经动手了,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教训……?不等我继续问下去,我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是司徒楠。接通电话的那一刻, 我开启了免提,站在一旁的苏渊墨将我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接试探性地问了句:“喂?司徒?”电话那头传来司徒楠的声音:“喂?满月,你现在在哪里?外面下雨了,我的车里没油,能不能麻烦你来接我一下?”“可是我们没车啊。”我道。苏渊墨的那辆黑色迈巴赫一次只能坐两个人,不适合载客。听到我们没车,司徒楠只好说:“那好吧……那我就先和我妈妈去宾馆大厅等你们吧。”我看了眼苏渊墨,用眼神询问他该不该答应。只见男人轻点下颚,我这才对司徒楠说:“那你们先过去吧,我们马上到。”司徒楠应了声:“好。”挂断电话之后,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问:“不是说要想个法子让她不能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吗?你为什么还要安排她们住在宾馆?这样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地来找你吧?”然而苏渊墨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没说要让她们住在宾馆的客房里。”“可是现在外面下雨了,你总不能真的让人家流落街头吧?她好歹还有一辆车可以遮风挡雨呢……”此时我的内心无比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司徒楠。万一苏渊墨真的把司徒楠扔在下着雨的深山老林里不管不顾,好像太过分了点。她现在过得这么困难,我很想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可如果我帮了她,她就会变本加厉地把我们当软柿子捏,甚至可能会明目张胆地爬上苏渊墨的床。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心软说帮她找住处。司徒楠在我们毕业后的这短短几个月内,变化很大,我感觉自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一样。她身上的这种变化不止是形象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从前她最讨厌那种依附男人的女人,可现在她自己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和徐导打了声招呼之后,我就和苏渊墨乘坐园区里的小巴来到了好莱屋山顶的宾馆。刚下小巴,夜风拂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最近降温降得很突然,冷风吹在身上,冻得我瑟瑟发抖。见状,男人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肩膀上。好莱屋山顶的宾馆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宾馆门口的喷泉中变幻着五颜六色的光,道路两侧种满了一排排茂盛的绿植。进入宾馆的旋转门之后,金碧辉煌的宾馆大厅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会客区的沙发上,一名身穿繁华运动服的中年女人和身穿黑色包臀裙礼服的司徒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二人的身旁有不少行李,甚至有几个我们上大学时刚发的锅碗瓢盆,看来她们真的是已经落魄到无处落脚了。第411章 没钱你让我来开什么房我走上前,礼貌性地朝二人打招呼:“司徒,阿姨,你们到很久了?”直到我靠近她们,我才发现她们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湿了,头发一绺一绺的,像是很久没洗的油头。司徒楠的妈妈和爸爸离婚之后的这些年过得应该挺苦的,头发都已经斑白了。听到我问询的声音后,司徒楠和她妈妈起身看向我们。司徒楠扫了眼站在我身后的苏渊墨,之后撩了撩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对我笑了笑说:“没有,我们也刚到不久。”这时,苏渊墨凑到我的耳边,压低了嗓音说:“我去安排房间。”我点了点头,“好。”等到苏渊墨走远之后,我才注意到司徒楠的母亲正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宛如渔夫钓到了大鱼一般,在掂量着我的“价值”。她拉着我的手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乐呵呵地说:“你就是楠楠的同学吧?叫满月是吗?”“嗯,阿姨好。”我道。“我常听见她提起你,说你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很善良,我看过你的照片,你本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诶对了,你是不是也在剧组里演戏?我听楠楠说,你演的是大反派,以后的戏路会受限制吧?现在的观众对反派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反感,演完这部戏之后,你在大众的眼里就是这么恶毒的人了……我们家楠楠演的是女四,虽然戏份不多,但是我替她看过剧本了,人设好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能在娱乐圈混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