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旸双手环胸,歪着脑袋看虞予幸笑了笑,接着腿一迈,往前走了一步。虞予幸也跟着走一步:“好的。”席旸:“我很小气吗?”虞予幸:“我输了。”席旸:“你还知道你输了。”虞予幸问:“什么惩罚?”席旸:“欠着。”虞予幸:“好的。”走了几步,席旸突然说:“国庆郑涛也在蓝城。”虞予幸:“对。”席旸:“你知道。”虞予幸:“我知道啊,怎么了?”席旸:“那你知道他……”虞予幸:“他什么?”席旸:“没什么。”虞予幸:“不说啊?”席旸很明显地转移话题:“国庆准备干什么?”虞予幸摇头:“不知道,还没计划。”席旸:“打算出去玩吗?”虞予幸:“有可能吧。”席旸:“自己吗?”虞予幸:“那肯定不是啊,自己出去玩有什么意思。”又过了一会儿,席旸:“打算和谁去?”虞予幸想了想:“看看谁有空吧,还怕叫不到人,”他问:“怎么了?”席旸:“没事。”虞予幸:“你又不在蓝城,问问问。”席旸的宿舍也挺近的,所以没多久,就再见了。这一再见,就是七天啊。这条路往上,总是人越走越少,有种每次幼儿园下课,虞予幸都是最后一个被接走的感觉。特别是晚上,没有小艺的时候,陪虞予幸的只有山间的风,和树梢挂着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是颗橄榄球,虞予幸抬头看着此刻也孤独的月亮,陷入浅浅的沉思。有点割裂。他刚刚其实想偷偷问学长,让他用慧眼看看,席旸弯的可能有多少。现在想想,挺神经病的。不过他多少能想象学长会回答什么。虽然嘴上爱开玩笑,但要是虞予幸真那么问了,学长肯定也会让他好好考虑。学长他上一段吃的,就是掰弯直男的亏。哈哈。搞得跟干嘛似的。*国庆的第一天,虞予幸基本在图书馆度过。林凯森和刘泽是本市的,也回家了,所以这个国庆,宿舍空荡荡就只有虞予幸一个人。晚上他妈妈给他打了电话,说给他打了钱,让他国庆多和朋友出去玩。虞予幸当然欣然谢谢妈妈。这天夜里,虞予幸做了个梦。梦到了爸妈,也梦到了席旸,不是一个好梦,梦结束的瞬间,虞予幸也醒了。心脏砰砰跳,很难受,他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把现实和梦境分开。拿起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他点开一些软件打发时间,玩了几分钟就把手机放下。但很快,他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点开那个叫席旸的微信。没干什么,拍一拍他。拍一拍是没有提醒的,虞予幸拍完就放下手机,准备睡觉。但没想到,手机亮了。席旸发来了消息。席旸:「没睡?」虞予幸啪啪打字:「嗯]他又说:「做噩梦了」几乎是发过去的瞬间,语音电话闪了出来。还好虞予幸的手机没有开声音,不然这不得吓死。“啊?”虞予幸接起电话。席旸:“梦到什么了?”虞予幸还闷着的心脏,突然重跳了一下。你知道席旸这种声音,在深夜,有多大的攻击性吗?虞予幸:“梦到我妈妈变成了怪兽,把我吃掉。”席旸笑了:“这么恐怖啊。”虞予幸:“超级恐怖。”席旸:“没事了,是梦。”虞予幸嗯了声:“你怎么没睡?”席旸:“在看球赛。”虞予幸:“放假就这么放纵。”席旸那边发出了个伸懒腰的声音,虞予幸似乎能想象他的样子。或许在客厅沙发上,或许在床上。“早点睡,”虞予幸说:“三点了都。”席旸:“快结束了,结束了就睡。”虞予幸:“嗯。”席旸没有挂电话。虞予幸也没有。但这个氛围,是要挂电话的。“小明。”虞予幸突然说这个。他只说个名字,接着听到那边的背景音小了些。席旸:“小明怎么了?”虞予幸:“放假大家都回家了,小明一个人在宿舍,有点睡不着。”席旸笑了:“是小明还是小虞?”虞予幸:“小虞。”席旸:“那怎么办呢?”虞予幸:“小虞听说,有个人的声音特别适合哄睡。”席旸长长啊了一声:“谁啊?”虞予幸:“那个人叫小席,小虞得想个办法让小席用他的声音哄睡。”席旸:“小虞想了什么办法呢?”虞予幸:“于是,小虞想到了,之前有一次和小席打赌,小虞赌赢了。”席旸声音明显高了些:“谁赢了?”“小虞赢了,”虞予幸不让席旸插嘴,飞速把下面的话说完:“当时小虞没想好要干什么,现在小虞想好了,他要让小席给他讲个睡前故事。”席旸沉默半晌,带着笑意道:“虞予幸。”虞予幸:“嗯?”席旸:“耍赖啊?”虞予幸还没想好给自己的赖皮安个什么说辞,席旸又开口了。席旸:“想听什么?”第26章 虞予幸嘿的一声特别得意, 一点也不像是刚做了噩梦被吓到的样子。“我想想啊,”虞予幸翻了个身:“我想想。”席旸:“你想。”虞予幸把免提打开,把席旸的头像放在他的枕头上。已经是好深的夜, 男生宿舍区静得不像样。周围这样安静,耳朵便清晰了许多, 一切细小的摩擦都容易被放大。窗边的风声,被子的沙沙声,手机里传来的球场解说声,还有虞予幸的心跳声。虞予幸侧躺着, 面对手机的方向,缓缓把眼睛闭上:“是不是童话故事比较适合当睡前故事啊。”席旸:“想听童话故事?”虞予幸发出思考的声音:“嗯……那就,”他说:“《三国演义》吧。”席旸笑:“可以。”电话那头,解说的声音突然停了。虞予幸稍稍睁眼,见席旸头像下的秒数还在走, 又重新闭上。“球赛结束了吗?”虞予幸问。席旸:“没有,不看了。”虞予幸:“怎么不看了, 结果呢?”席旸:“没什么悬念。”说罢,虞予幸就听到了席旸那边的背景, 出现了另一道声音。虞予幸:“你穿拖鞋吗?”席旸:“嗯。”虞予幸:“也是,不然在家里能穿什么。”虞予幸又问:“穿睡衣吗?”席旸:“算是。”虞予幸:“为什么算是?”席旸:“普通的衣服, 我当睡衣了。”虞予幸长音:“哦~~”他又说:“那, 是短裤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