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席旸又夹一块给虞予幸。虞予幸摇摇头:“我本来想和你说说郑涛的故事,但想了想,他们的故事好像就是‘他前任明天结婚’这么简单。”席旸继续拿新的肉:“在一起,分开,前任结婚,结束。”虞予幸点头:“对。”“但有个值得说的,”虞予幸道:“他前任之前是直男,慢慢被郑涛掰弯才追到的。”席旸问:“这为什么是值得说的?”虞予幸愣了一下。是啊,这为什么是值得说的?他不自禁代入了席旸,所以这事变成了值得说。那对席旸来说呢?“因为是直男,”虞予幸只好把故事往下说:“所以后来那个男的就很容易被家里说服去结婚,还瞒着郑涛,”虞予幸嫌弃了句:“好恶心。”席旸发表观点:“这和他是不是直男没关系,纯粹是这个人恶心。”虞予幸想了想:“有道理。”“那你呢?”席旸突然问。虞予幸:“我什么?”席旸突然又放下了一块肉,滋的一声好大声。其实不会呲到虞予幸的,但虞予幸还是往后仰了好大半米。席旸问:“你一直都知道郑涛的性取向吗?”虞予幸明白席旸此刻脑子里的前后关系是错的。是因为郑涛性取向男,虞予幸才认识的他,而不是认识了他之后,才知道的。事情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知道。”虞予幸说。席旸:“惊讶吗?”虞予幸:“不吧,这有什么。”席旸又给虞予幸夹了块肉。虞予幸:“你也吃啊,干嘛一直给我夹。”席旸好似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服务员,终于放下了夹子。“那你呢?”虞予幸当然也要问回去:“你惊讶吗?”席旸:“不惊讶。”虞予幸再问得明白点:“这很正常,对吧?”席旸:“嗯。”虞予幸又张开了嘴。但嘴里的话过了一下脑子,他突然又闭上了。差点把那句“那要是我也是呢?”说出来。吓晕咯!怎么敢的啊虞予幸。后来吃饭的走向就很平淡了,中间吴辉给席旸打了个电话,即使席旸是放在耳边接听的,虞予幸都能想象那边吴辉说了什么。你怎么跑蓝城去了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去蓝城干什么啊。巴拉巴拉。吃完饭时间还早,他们下二楼,准备逛两圈再上去。扶梯刚出来,虞予幸的手腕就被席旸给拉住了,顺着席旸的目光过去,虞予幸看到一家银饰店的门口,写着“打耳洞”三个字。“你来真的啊?”虞予幸问席旸。席旸:“我像是开玩笑?”一点也不像,进店这个人就告诉店员要打耳洞,然后就坐下了。店员拿耳钉穿枪时,虞予幸和席旸一句话都没有地盯着她的手操作。安静的空气,突然传来了店员的笑声。“你朋友好像比你还紧张。”她说了这一句。席旸听后转头看虞予幸:“你紧张?”虞予幸仿佛自己要即将遭受这一切:“其实挺痛的,啪的一声,蛮吓人的,”虞予幸说完问:“你怕疼吗?”席旸说:“怕。”怕?虞予幸以为席旸刚才那副轻松的样子,无所谓的呢。但席旸说完之后,抬头看虞予幸的眼神。怎么说呢,不像小狗的,但是,好像小狗啊。虞予幸一下子就可怜住了。不过虞予幸还没说什么,店员给出了建议:“害怕的话可以拉着手哦,”她又说:“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虞予幸被店员的话愣到。诶啊呃咦?“你自己去打的吗?”席旸问虞予幸。虞予幸:“和小艺。”席旸:“你拉他手了吗?”虞予幸还真没印象了,那时候脑子里全是放在耳朵上的枪,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过。“应该没有吧。”虞予幸说。他应该不会拉小艺的手吧。“我要打咯。”店员把枪夹住席旸的耳垂。其实打耳洞也就是一瞬间,或许心里比身体还痛。虞予幸走过去一点:“别怕,没事的,一下子就好了。”席旸:“嗯。”不知道什么错觉,席旸明明和平常没两样,但虞予幸就是觉得他此刻坐着好乖乖啊。虞予幸只好移开视线看枪,也看着店员食指扣住。盯着盯着,他的余光里突然一个东西闪过。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捞了起来。席旸牵住了他的手。“啪。”耳钉穿过耳垂。虞予幸明显感觉席旸捏了一下他的手。虞予幸眨了一下眼睛。诶啊呃咦?视线里,席旸垂眸抿住唇。虞予幸:“痛吗?”席旸说:“痛。”虞予幸往席旸身边走半步:“就剩一边了,马上就好了。”席旸:“嗯。”啊……虞予幸一定是魔怔了,此刻他照顾欲爆棚,即使席旸的手比他大,他还是努力包住他。“我打这边了哦。”店员十分温柔,语气也变得轻声细语了,对准了另一只耳朵。虞予幸眉头紧皱。这个过程,虞予幸明显感觉比打第一只耳朵时久多了。这个店员不知道在磨蹭什么,一会儿往上移,一会儿又往下挪。虞予幸手心都要出汗了。席旸手背的青筋好明显。他们的色差也好明显。“啪。”空气终于传来这一声,虞予幸的手也被席旸用力捏了一下。而虞予幸口中憋着的气,也终于能缓缓吐出来。“好了,”店员把枪收起来,笑了笑:“很勇敢哦。”虞予幸噗的笑了,也对席旸说:“很勇敢哦。”席旸把两人的手举起来,锤了一下虞予幸的额头。随即,两人的手就分开了。虞予幸:“马上就不疼了。”席旸突然把耳朵凑到虞予幸眼前。按理来说虞予幸不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但他的身体不知道哪儿来的条件反射,对着席旸的耳朵吹了一下。席旸又换了另一边。虞予幸再吹一下。席旸:“好多了。”虞予幸:“嘿,好的。”席旸选的是黑色的耳钉,这一打,有种别样的帅气。出了店门,虞予幸立马评价:“你这耳钉一戴,就看起来好像,”他把高中听到的那句话每个头发丝都有女朋友换句说法:“很渣的样子。”虞予幸说完自己笑了。“你这是夸我吗?”席旸问。虞予幸:“当然是,言下之意就是你很会谈。”席旸:“很会谈?”虞予幸笑:“昂,谈恋爱的谈。”席旸推了推眼镜:“没人谈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