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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捉贼拿脏,倘若没有充足的证据,陈姑爷不会认的。因为陆善柔太了解赌鬼了。赌鬼,就是一群无可救药的家伙,无论他披着什么皮、有什么功名,一旦沾上赌,他就完了。陆善柔故意没有换锁。到了月底,陈姑爷终于从府学回来了,他还特意捎带了陆善柔喜欢吃的蜜饯点心。他还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对着陆善柔的小腹朗读诗歌,美其名曰“胎教”。陆善柔知道他要干什么,装作不知,“我身子不方便,今晚你睡在书房。”夜里,陆善柔早早睡下,装不听不见堆放箱笼的耳房里传来如闹老鼠般的动静。次日一早,陈姑爷就说要回府学读书,连陆善柔还没起床,他就走了。到了中午,“聪明好学”的陈姑爷匆匆赶回家,冷着脸,跑进房间,关紧房门,将一包假金元宝朝着陆善柔劈头盖脸的砸过去,“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陆善柔侧身躲避,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来,看着陈姑爷就像重影。陆善柔晕了过去,醒来时候,迎面是婆婆陈夫人的脸。陈夫人说道:“你们还都年轻,孩子可以再生,看开些。大郎毛毛躁躁的,还有些孩子气,你千万莫要和他一般见识,要包容他。”陆善柔冷冷道:“他偷了我的嫁妆去赌,还把我打流产。此乃畜牲所为,我嫁的是人,不是畜牲。”“我要和离,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把陈大郎做的好事闹得人尽皆知。府学是不准学子去赌的,一旦发现,要开除学籍,严重的还要剥夺秀才的功名。”陈夫人以为她是一时冲动,劝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气太高了,男人打老婆,这不常有的事吗?忍一忍就过去了。至于你的嫁妆……你家道中落,带着一些假货当嫁妆冒充脸面,我们陈家会替你保密的,家丑不可外扬。”听到这个,陆善柔总算看清了陈家人无耻的一面。那个时候她身体虚弱,不能鸡蛋碰石头,就假装伤心,哭道:“我是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才出此下策劝他戒赌的,我的话不听,婆婆的话他应该听吧,求婆婆好好和他说,只要他肯改过自新,我愿意原谅他。”为了稳住陆善柔,怕她去府学闹,陈姑爷,包括所有陈家人在那段时间都对她很好,陈姑爷也甩了自己几个耳光,跪在地上指天发誓,说自己再也不赌了。陆善柔假装原谅他,夫妻和好如初。陆善柔心道:不是不肯和离吗?我当了寡妇就不用和离嘛!小夫妻出游,喝的微醺,陆善柔指着池塘说道:“相公快看,水里有好东西!好像是有人丢失了金钗!”“在那里?”陈姑爷扶着栏杆,俯身去看。最终是贪欲将他推到了死亡的怀抱。陆善柔蹲下,抱着陈姑爷的双腿,将他投进了池塘!之后,陆善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扑蝴蝶的网兜,将网兜扣在刚刚从水里浮起来的男人头上,转了个圈,将头牢牢包在网兜里,往水底按。一、二、三、四……十八。数了十八下,陈姑爷彻底不动了,陆善柔松开网兜,看着陈姑爷缓缓沉进池塘。一簇簇浮萍涌过来,遮盖池塘下的沉尸。陈一姑爷的死因是不肯和离。陆善柔没事人似拿着扑蝴蝶的工具,哼唱着小曲儿,继续去林间扑蝴蝶!作者有话说:陈姑爷:是我不配拥有名字吗?不是,是作者是个取名废。\ufeff第112章 狼与兔欢喜备三婚,请出山善柔谈条件陆善柔扑了几只蝴蝶,不见丈夫的人影,到处找陈姑爷, 焦急万分, 一点都不像是演的,都急哭了。路人纷纷帮着寻找,到了黄昏,陈姑爷的尸体浮出了水面。尸体嘴巴有水草浮萍, 还微微散发着酒气,身上没有抓挠搏斗的痕迹,手指缝里是淤泥水草, 陈家人都说陈姑爷不会游水, 官府判断是酒后溺水而死。第一个婚姻,仅仅只有七个月就结束了。这也是陆善柔第一次杀人, 用丰富的破案经验,逃过了法网, 她亲手了结了少女时期对爱情和家庭的幻想,她开始意识到她的父母之爱、以及温馨和睦的家庭是多么的罕见。对于爱情和婚姻, 实在不该报以太高的期望啊!陆善柔如愿以偿成了寡妇, 为了彻底摆脱陈家人, 她要去北顶出家。但陈家人希望她在家守寡, 给她过继一个族人的孩子, 继承陈姑爷的香火,将来挣个贞节牌坊, 光宗耀祖。温嬷嬷、寒江独钓、文虚仙姑、还有周千户出面和陈家谈判, 把陈姑爷聚赌的人证物证都摆在陈夫人和陈老爷面前, 如果不放陆善柔出家, 就去府学闹,陈姑爷就是死,也要被夺去功名,看你们怎么光宗耀祖。最终陈家人为了面子,选择放手。第一个婚姻,让陆善柔从渴望拥有新家庭,到对组建家庭心灰意冷,去了北顶出家当仙姑。周千户开始对陆善柔进行猛烈的追求,三年后,成为她第二任丈夫。因忌惮周千户手里的证据,陈家人没有闹事,这次第三结婚,觉得没有证据了,就闹起来了?陆善柔听着门外捶门和辱骂的声音,她现在一个人在家,当然没有开门,转而去了后花园,从花园的后门悄悄骑马出去了。陆善柔去了训象所找魏崔城,魏崔城听了大怒,顾不得洗去一身臭气,就带着人赶往乾鱼胡同。大门前,一个白发散乱的老太婆捶门叫骂,旁边还有两个仆妇在劝告拉扯。见锦衣卫来了,仆妇连忙说道:“军爷,我们家夫人疯了好些年,今天听说以前儿媳妇要三嫁,就疯疯癫癫跑来胡闹,拦都拦不住啊!”陆善柔在马车里看见昔日贵妇陈夫人变成了疯子,心下并无怜悯之意,冷冷道:“陈家上上下下有百来号人口,连个疯子看不住?她既然疯了,为何还能准确的找到我的家?”“她现在发疯,待会是不是还要寻死?以尸讹诈?”“她疯了,陈老爷没疯吧?治家不严,为人不谨,把疯老婆放出来乱咬人,自己躲在暗处观察,这种人还怎么当秀才?我看不如革了功名,在家里闭门思过吧。”魏崔城把专管治安的中城兵马司叫来,将三人关在兵马司监狱里。之后,魏崔城去找干爹牟斌。牟斌说道:“陈家人真是一屋子糊涂东西,不给点颜色瞧瞧,将来怕是要在你们婚礼上闹事,我面上无光啊。”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何况是我的干儿子……的媳妇。牟斌稍微动了点关系,就革了陈老爷的功名,成了平民。不仅如此,陈家族人有做官的,被上司找了短处丢了官,回家大眼瞪小眼,找陈老爷理论。这样一个书香门第,本来就步入没落了,现在干脆绝了仕途,从此一蹶不振,家中无人做官,无论大宅、田地还是铺子都保不住,迟早都会被人盯上、吞掉,京城待不住了,陈家人贱卖了财产,离开京城,不知去了何处落地生根,从此杳无音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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