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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御花园里,凌霄曾这么对沈劭说。“请公主随意。”当时的沈劭,脸上神色一贯不置可否。“我说过不必叫我公主。”“你这人喜怒不定,我怎敢信你?”沈劭嗤之以鼻。……凌霄再度暗自深吸一口气,将思绪压下,只觉心底有个小人在刨坑。“阿劭?”凌霄眨眨眼,问,“你是否听岔了?我怎会突然这么唤你,除非中邪。”“兴许是。”沈劭道,“可你说我还在,真好,又是什么意思?”一声雷劈在心头。心里头那小人径直躺到了坑里,把自己埋好了。窦凌霄!她心底怒骂,你做的好事!“我不记得了。”凌霄努力地保持微笑,“你问我,我也想不起缘由,大约是把你当成了旁人,把本当说给别人的话说给了你。醉话么,说什么都有,你切莫当真才是。”她一口气说完,又觉得有力过猛,有欲盖弥彰之嫌,脚指头都快隔着鞋子抠到了地里。“原来如此。”沈劭点头道,“我也是此想。我问这话,不过因为小姐的举动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所以一时没忍住。”凌霄一怔。“是何人?”她脱口而出。沈劭看向她,倏而露出一抹淡笑:“小姐不认得,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凌霄撇了撇嘴:“不说算了,我才不稀罕听。”沈劭果真就没再说,只上车前拱手作辞,扬长而去。凌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暗自琢磨。说的是她吧?她好歹是个公主,总该被人惦记吧?*新正气堂在宴席上开出的价码显然叫人蠢蠢欲动,但碍于隆兴行的手段,许多商户没法到新正气的山庄里面谈。这倒不碍事,凌霄索性带着邓五到城中登门造访,阿莺便留在山庄里料理杂务。为做成这第一桩买卖,凌霄可谓百般屈就。人家怕被隆兴行记仇,凌霄便对外宣称买卖做不成,实则暗中交易。人家怕货物被隆兴行拦着,凌霄便自掏腰包,托其他镖局将货物送出扬州城外十里,再由自己人接镖,继续押送。可无论如何,奔波了五日,总算谈下了两桩,堂里的镖师们摩拳擦掌,总算能忙碌起来了。为了让这事顺利,凌霄还特别去找了庄涛。他这总把头是用拳头得来的,但能打的未必能管人,凌霄无不担心他把自己辛辛苦苦招来的人马踩成一片散沙。可看了一圈,凌霄又放心了。庄涛想必把人都打服帖了,一干镖师、伙计无不对他言听计从。他只需睡醒了发个话,自有人替他把诸事料理妥当。凌霄看罢无不感慨。她在皇宫里,平日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朝廷命官,手握多少钱财人命,可从不曾见一人主事如他这般轻松。她仔细想了想,归根结底,兴许是因为这些武人相处起来更单纯些。管你样貌美丑,贫富贵贱,只要武功高,说的话就是有人听。这规则不改,月夕日后接手,多少还是会吃亏,可至少现在看来是有益的。启程之日,凌霄给两路镖师备了美酒壮行。她跟着众人灌下一碗酒,还摔了酒碗,跟赴死似的。看众人扛起大旗,浩浩荡荡而去,凌霄颇有豪情万丈之感。阿莺则看着一地的碎渣唉声叹气:“喝酒就喝酒,摔碗作甚?多费钱啊。”第六十七章 特使(上)人都出去了,偌大的山庄变得格外冷清。凌霄和邓五商量着,为了接下来的生意,还需不断奔波,便暂且住回扬州城的宅子里。借着一时清闲,凌霄顺道和阿莺去官府里把那放良书办了。阿莺嘴甜,对那办差的师爷处处恭维。师爷高兴了,立马取了纸墨,要将那放良书写下。凌霄正要夸赞阿莺,只见师爷眉头一蹙,问:“你们是正气堂的?”阿莺赶紧道:“曾经是,如今放良了便不是了。”师爷却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道:“这却不好办了……”凌霄闻言,拉下脸:“什么不好办?”阿莺却赶紧嗔了凌霄一眼,转而递上个荷包,道:“小事一件,师爷行个方便。”师爷掂量了那荷包的分量,白了凌霄一眼,道:“你这当家,却不如一个婢子懂事。”阿莺一听便心倒不妙,便赶紧在凌霄发作之前,将她带出了值房。“小姐看不出来?必定是有人嘱他们不让正气堂好过。他愿意办已经十分不易,小姐就当帮帮我?”凌霄“嗯”了一声。阿莺看出她有七分不情愿,便赶紧带她到离官衙不远的茶铺里歇脚,买了茶水和点心吃。此时,已经快到下值的时候了,几个捕快到茶铺里来吃茶。不久,一个都头模样的小吏快步进去,招呼了众人起身:“别吃了,办差去。都把自己收拾精神了,这回可是陪着京师里头来的大官出门,叫做什么便赶紧,少稀稀拉拉的,别叫知府大人丢了面子!”那些捕快颇为不满:“都下值了,怎就这个时辰出门?不能明天再去?”“放你的狗屁,”都头骂道,“人家要办事还得看你的时辰,活得不耐烦了!”“唉,这么晚了要去何处?远么?眼看都到饭点了。”“就你馋!不远,去正气堂。”那人大惊:“南山的那个?”“不必出城,城南的那个。”“吓我一跳,那还成。办完了差径直回家。”他们骂骂咧咧地列队,凌霄却不由得蹙起眉头,寻思着这些人为何要去找沈劭的麻烦?不一会儿,十二人列了两队,整整齐齐地站在府外,小吏遣来马,就等大官出发。什么京师的大官?凌霄往衙门里探头。京师里的大官不少,官阶靠前的她兴许认识,太小的碰也不碰上。只消片刻,只见二人从衙内快步行来,凌霄看清了来人,愣了愣,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都头哈着腰,朝那人迎上去笑道:“知府大人,张大人,马匹都备好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隐约传来:“那便出发吧。”“是。”凌霄看着那边,手里拈着的桂花糕僵在半空。张定安?她怔忡了好一会,忽而想起月夕在信中提到,要促成特使南下扬州一事,还说要尽量找个她熟识的人。这个人,莫非就是张定安?凌霄觉得好笑,但下一瞬,她想起什么来,面色骤变。阿莺见她突然站起身来,讶道:“小姐要做什么?”“我有事,你先回去。”凌霄说罢,匆匆离开茶铺。大街上不见有卖马的,但有人牵马。凌霄不由分说地拔下头上的玉簪,上前道:“我用玉簪换你的马。”那人皱眉:“不换,我不识玉。”凌霄却不跟人家商量,径直将玉簪塞到那人手里,不由分说夺了马,疾驰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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