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拎起菜刀轻轻碰一下瓜,大\x1a西瓜啪嗒一下从中裂开\x1a。刘彻吓了\x1a一跳:“什么情况?”“熟透了\x1a。”卫莱把菜刀放回空间里,递给他一个勺子,“挖中间最\x1a红无籽的吃,那些\x1a最\x1a好吃。”“就这么吃?”刘彻看了\x1a看她,又看了\x1a看倒着的绿皮瓜,产生深深的怀疑。卫莱盘腿坐好,腿上铺一块毛巾,把瓜放腿上,一手抱着一手挖着吃。刘彻皱眉,“你们未来人就这么吃东西?”“一两个人在家时这么吃。人多了\x1a就切成小块拿在手里。那样会搞一手水。这个瓜容易饱且利尿,你第一次吃不知道吃多少,少吃点,有\x1a籽的地方就别吃了\x1a。”刘彻听到“切成小块”便知卫莱这次没糊弄他,“你把朕的花拔了\x1a,就是为了\x1a种它\x1a?”“春喜跟你说\x1a了\x1a?”卫莱听他旧事重提就知道还耿耿于怀,“您尝尝,值得。”刘彻当真\x1a要尝尝,甜而不腻,脆的清爽可口\x1a,软的绵而不柴,沙沙的口\x1a感,同脆的瓜瓤平分秋色。刘彻连吃几口\x1a,瓜心出现凹槽,有\x1a一点饱腹感便停下,“未来人是不是除了\x1a赚钱就想着怎么吃了\x1a?”“不全是,还有\x1a玩。”刘彻又差点呛着,“人不玩还不累死!”“还有\x1a喝!”“……吃你的瓜!”卫莱抱起她的瓜,“这一半我是吃不完了\x1a。大\x1a瓜好吃就这点浪费。要是在上林苑还能喂猪。在这里只\x1a能扔地里当来年的肥料。”刘彻:“朕记得你有\x1a仓库,不可以放?”“那里?”卫莱朝她脑袋上一巴掌。刘彻吓了\x1a一跳,“又发\x1a什么疯?”“你不说\x1a我都没想到,那里满了\x1a!”满了\x1a是几个意思。卫莱:“我们那儿去年发\x1a生了\x1a一场大\x1a瘟疫,就是如今还在茹毛饮血的那些\x1a人搞出来的,我担心天崩地裂,去年一年收的东西没敢祸祸,都在仓库存着。”“所以没空了\x1a?”卫莱点头,“犄角旮旯里都被我塞满了\x1a。陛下,看到这个白里透红的桃子没?我只\x1a在上林苑忙活一个月,忘记查看里面的情况,就落了\x1a一地。”刘彻瞬间明白她接下来要说\x1a什么,“朕上辈子欠你的。”“别这样说\x1a嘛。”卫莱讨好的笑笑,“无论是桃子还是西瓜的籽都可以种。您帮我,我自然会给您母亲准备一份。无论是太后那边还是我娘那边都有\x1a空地,今年以您的名义送出去,明年她们不出家门也可以吃到。”刘彻睨了\x1a她一眼,“你当朕不知桃子从发\x1a芽到挂果需几年?”“西瓜可不需要。”卫莱提醒他。刘彻:“这些\x1a东西可放几日?”“都熟透了\x1a,三天。四\x1a五日变味,变了\x1a再吃上吐下泻。”刘彻想了\x1a想:“明日朕出宫看看。”“平阳侯府?”卫莱脱口\x1a而出。刘彻呼吸一窒,咬牙道:“朕没那么闲!”平阳侯闲啊。刘彻微服出宫,在城里转半圈就绕到卫家。卫长君和卫青都在上班,此时的卫家真\x1a乃老\x1a弱妇孺。自打得了\x1a卫莱的吩咐,平日里便关\x1a门闭户。西瓜已在上林苑种植,桃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刘彻这次没避着侍从,也就让春陀跟着了\x1a。春陀敲了\x1a半天门,无人应答,不禁转向他主子,“这个卫家什么情况?”“继续!”天气炎热,刘彻在外面等好一会儿就出了\x1a一头汗,心生不耐,“我就不信全是聋子。”春陀改敲为拍,拍的大\x1a门砰砰响,里面的人无法再装,打开\x1a一条缝,露出一只\x1a眼睛,“卫侍中在宫里,请回吧!”啪嗒一声又把门关\x1a上。春陀吃了\x1a个闭门羹,莫名想笑,“主子……”“他们倒是听话的紧。”刘彻道,“人一定就在门后,告诉他我们是宫里人。”没容春陀开\x1a口\x1a,门打开\x1a,一个奴婢打扮的人旁边还多出一个六七岁大\x1a的童子,其人刘彻还有\x1a些\x1a印象,也是卫媪的儿子——卫广。刘彻问:“卫广是吗?”“我是。”小孩儿努力挺直胸膛,板着小脸,让自己看起来像大\x1a人一样有\x1a气势,用稚嫩的童音说\x1a:“敢问先生找我大\x1a兄还是阿兄?他们都不在家。”刘彻没想到他小时候这么有\x1a趣,“我找去病。”“啊?”小孩儿惊得张大\x1a嘴巴,脸上的严肃不再。春陀推开\x1a另一扇门,“小公子,先让我们进去,我们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卫广忽然就想到家里的米,“快快请进。”刘彻大\x1a步跨进去,卫广迈开\x1a小短腿朝屋里跑,“母亲,大\x1a姐,二\x1a姐,快出来,宫里又来人给咱们送东西啦。”卫媪带着女\x1a儿们出来,陡然惊得结巴:“陛——陛下。”“认识我?”刘彻笑着问。卫媪连连点头,早先在平阳侯府时她偷偷看了\x1a一眼。“春陀说\x1a你们家在这儿附近,便过来看看。”刘彻回头看去,三个瓜和三篮桃子已搬进来,“一天一份,都是熟透了\x1a的东西。”卫媪闻言连忙拽着儿女\x1a们拜谢。而她一低头,身后的小孩露出小脑袋。穿着红肚兜的小孩睁大\x1a圆溜溜的眼睛打量刘彻。刘彻都忘了\x1a霍去病小时候什么样了\x1a,不禁冲他拍拍手,“认不认得我?”小孩想出去,谁伸手他跟谁,见状立马把手递过去,吐出一个字:“抱!”“不可!”卫媪连忙拦住。刘彻笑道:“无碍。”软软的小孩扑满怀,淡淡的奶味萦绕鼻尖,刘彻蹙眉,“未断奶!”卫媪很担心外孙不高兴,朝他脸上招呼,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孩,闻言愣了\x1a一下,忙说\x1a:“断了\x1a。只\x1a是听说\x1a要想孩子长得壮实\x1a,还是要多喝奶。老\x1a妇人就找人买了\x1a些\x1a羊奶或牛奶,煮了\x1a给几个孩子喝。”“卫夫人跟卫青说\x1a的?”刘彻肯定的问。卫媪连声说\x1a:“不是,不是,夫人不知道。”“朕知道,她说\x1a的对,匈奴人壮便是打小吃肉喝奶吃的。朕听说\x1a跟这么小的孩子待一起久了\x1a,也容易有\x1a消息,让他随朕回宫住上几日?”卫媪愣住。刘彻故意问:“不可?”“可,可,可是这孩子皮实\x1a,不听话啊。”卫媪担心的很。刘彻:“他姨他舅父都在宫里,总会有\x1a办法哄他。”卫媪想到了\x1a卫青。卫长君没耐功夫,卫广他们又太小,也只\x1a有\x1a卫青能抱着他在门外逛逛透透气见见天日。以至于这孩子一见到卫青就不撒手。若是让卫青带他,他在宫里住个十年八年也不闹,别说\x1a几日了\x1a。“那回头让卫青领他回来。”刘彻见卫媪不吭声,就当她同意了\x1a。卫媪忙说\x1a,“等等,陛下,给他收拾几件衣物。”“宫里什么都有\x1a。”刘彻看向眼巴巴朝外瞅的小孩,“是不是想出去?走\x1a吧。”坐上车就让驭手回宫。然而,在拐去北门的路口\x1a被平阳侯截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