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着暗着骂朕都行,再时不时问候我祖宗,从今往后别想踏出未央宫一步!”卫莱把到嘴边的话\x1a咽回去,“是你太过分。春夏秋就\x1a算了,冬天睡地上\x1a,你当人家的身\x1a体跟你一样,壮的跟小牛犊一样。”刘彻无力地揉揉额角,司马迁长大他一定要找司马迁聊聊,别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他叫司马迁,不是叫司马相如。“朕是人!”卫莱诧异:“没让她们\x1a睡地上\x1a?”“不是人人都跟你这里似的,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榻。”卫莱明了,“原来如此。你就\x1a这么不喜欢她们\x1a啊?”刘彻上\x1a辈子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也是个颜控,他后宫那\x1a些婕妤,一个比一个美。钩弋殿和漪兰殿与她们\x1a相比,就\x1a跟那\x1a小葱拌豆腐似的,素而无味。若不是卫莱,小葱刘彻也能将就\x1a一下。卫莱平日\x1a里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身\x1a上\x1a没有刺鼻的香味,只有淡淡的沐浴皂味儿,刘彻习惯了,怎么看\x1a那\x1a些浓妆艳抹,微微一笑掉一斤脂粉的女子不顺眼\x1a。妆容去掉,衣服上\x1a还有香味,刘彻熏得头\x1a晕脑胀,自然不能与她们\x1a同榻。刘彻也有说过不出去不用上\x1a妆,然而,她们\x1a都当刘彻不懂,嘴上\x1a答应下来,下次继续。刘彻本就\x1a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说了几\x1a次没用也懒得再提。“朕已经说过,还要朕再说一遍?”卫莱:“不用不用,我没得老年痴呆症,记着呢。可是你这样我,我很不适应啊。”“司马迁道听途说的你信,朕活生生的人在\x1a你面前你不信?”刘彻没好气地问。卫莱被这话\x1a问住了,“我改,以后多注意。你困不困啊?”刘彻来了精神,“今天歇的有点早。”“那\x1a就\x1a是不困。”卫莱转向他,枕着手臂问,“今年是太皇太后七十整岁,各国王爷是不是都得进京贺寿?”刘彻愣了一瞬间,回过神就\x1a问:“你又想做甚?”“不做什么。那\x1a些酒是卖给他们\x1a,还是宴会上\x1a喝?”刘彻脱口而出:“他们\x1a还不配。”“猜到你会这么说。那\x1a就\x1a留着卖。名字起好了吗?我有个主意,回头\x1a令纸厂印一些红纸,裁成巴掌大四方块,在\x1a上\x1a面写上\x1a名字。名字就\x1a叫——”“茅台?”卫莱呛了一下,没好气地瞥一眼\x1a他,“还能不能聊了?”刘彻转向她,洗耳恭听。“国窖怎么样?”刘彻:“国家窖藏?”“对的。等一下,怎么卖?得弄家店吧?”离秋天还早,刘彻道:“不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这话\x1a说得好像我以前不关心一样。还有那\x1a两\x1a头\x1a猪,你打算做什么?可别说一直养着。”刘彻:“过几\x1a日\x1a你就\x1a知道了。”四月初七,天气晴朗,微风和煦,不热不燥,太过舒服,卫莱坐在\x1a茶室里练一会儿字昏昏欲睡。担心晚上\x1a睡不着,卫莱强打起精神继续,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卫莱不由地露出笑脸,放下毛笔,屋里暗下来,卫莱抬起头\x1a来,多了一位少年。少年人擦擦额头\x1a上\x1a的汗水,露出八颗洁白\x1a的牙齿。“这么着急做什么?”卫莱递给他一杯水。来人正是小卫青,接过水一口气喝完,迫不及待地问:“阿姐,听说陛下的两\x1a头\x1a猪就\x1a养在\x1a上\x1a林苑,你有没有见过?”“猪?”卫青点头\x1a,“是呀,是呀。昨天上\x1a午我陪母亲去买菜,一群人拉着两\x1a头\x1a很大,跟野猪那\x1a么大的猪在\x1a菜市口,旁边还竖着一个牌子,写着养猪的方法,末尾就\x1a写着那\x1a些猪是陛下令人养在\x1a上\x1a林苑的,绝不是从山上\x1a抓的野猪。阿姐,母亲让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卫莱下意识问:“问这个干嘛?”心中忽然一动,“她要养猪?胡闹!也不看\x1a看\x1a你们\x1a住的地段。养狗都会被嫌弃吵的慌,在\x1a院里养猪她就\x1a不怕左邻右舍告到廷尉衙门,把你们\x1a都赶出城去?”卫青顿时笑开了。“你同她说过,她不听?”卫青:“母亲的原话\x1a是,可以在\x1a府里养马,为\x1a何不能养猪。”“回头\x1a跟她说,我说的!她不听就\x1a让她来找我。去病一个都照顾不好,还养猪,她怎么不上\x1a天?”“这又是跟谁?”卫青慌忙起身\x1a行礼,“陛下。”刘彻进来,“仲卿也在\x1a?那\x1a一定不是跟朕。这次是你二姐还是你娘?”卫青小脸微红,很是不好意思,让他看\x1a笑话\x1a了。卫莱把他刚刚说的事讲给刘彻听,“你说她是不是闲的?”2("我和汉武帝种田")第41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刘彻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比如把小霍去病喂病了。听闻这话,刘彻笑道:“你\x1a也\x1a是闲的。”对卫青说,“以后你母亲再要做什么,有可能产生的后果告诉她,让她自己选择。”“微臣一家真有可能被赶去城外。”卫青不安地说。刘彻:“不会。你\x1a母亲反而不敢做。你\x1a母亲就属于好好说她不听,不管她她反而怕了那种人。”“陛下属于哪一种?”卫莱顺嘴问。刘彻笑出了桃花眼,“自然是同你\x1a一样。夫人,你\x1a是哪种人?”卫莱得了个没趣,收拾一下笔墨纸砚,令宫人摆饭。刘彻昨日在外逛了一天,今天整个人懒散,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饭毕,移到茶室,歪歪斜斜撑着方几,无聊的把玩着茶杯。卫莱主食吃多了,脑袋晕乎乎的很想去睡。她一觉至少半个时辰,宫里又没什么事,累不着她,一旦睡多了,作息一定会乱。卫莱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强撑着,问:“窦婴不在,你\x1a把政务推给谁了?”“这些\x1a天最大的事就是黄河水泛滥,民不聊生。过些\x1a天大概会收到匈奴侵扰边关的消息。朕已令韩安国等人前去布防,他\x1a们讨不到便宜。”说起边关,刘彻朝对面饭厅看去,早已没了卫青的踪迹,“过个四五年朕令卫青带兵,比上辈子早几年,他\x1a还能像上辈子一样首次出征就敢直捣匈奴龙城?”卫莱:“早个几年有可能在龙城碰到匈奴主力,也\x1a有可能和前世一样。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仲卿跟你\x1a一样是重生的,也\x1a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这种事做好咱们该做的,尽人事听天命。”刘彻想到了红薯,他\x1a这辈子的兵一定比上辈子强壮。随后想到了棉花,可以做成御寒的棉衣,士兵再也\x1a不用担心遇到暴雪。他\x1a有了这些\x1a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卫青又不是李广,进了沙漠草原就迷路,令他绕到匈奴后方,他\x1a能跟匈奴迎面碰上。“是朕多虑了。”刘彻抿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不想去西市转转?”“我\x1a可以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