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果然还是年轻,没经历过捶打,说起大话来嘴里能跑千军万马。众人相视一眼忍着笑称道:“这\x1a种佳酿可得尝尝。”恰逢此时,宫女太监呈上菜肴。刘彻为了敲打诸王,亲自拟定菜单。又不想便宜他\x1a们,没让他\x1a的\x1a精兵打猎,今日的主菜便是鸡鱼肉蛋。汉朝宫廷宴会还没那么多\x1a规定,什么\x1a点心果子,八凉八热,八碟八碗之类的。以前怎么着现在还是怎么着,打头的是一条整鱼——糖醋鲫鱼,紧随其后是葱爆羊肉、宫保鸡丁,再下面就是小葱炒蛋和两道炒素菜菜以及一小碗女子拳头大的白米饭。这\x1a些东西诸王都认识,可菜没见过,包括那白米饭,晶莹透明,色泽令来自长江以南的\x1a王爷们眼馋的\x1a很。这\x1a还没结束,还有排骨汤、老\x1a鸭汤、鸽子汤、豆腐羹、青菜汤和海带汤。汉朝分餐,方几不大,刘彻为了显摆,特意定做的\x1a长方形案几比之前\x1a大了不少\x1a,这\x1a些汤啊菜的\x1a端上去,也把长几摆的\x1a满满的\x1a。王爷们眼花缭乱,饶是猜到皇帝故意的也忍不住动筷子。常年居住在北地的王爷首先\x1a吃葱爆羊肉,南方待久的\x1a王爷吃小葱炒蛋。味道非常不错,又头也不抬地尝尝别的炒菜。这\x1a些菜令他们味蕾大开,就忍不住喝汤。老\x1a鸭汤、鸽子汤、青菜汤都认识。那个排骨汤不像羊排骨,很多\x1a人就选择先喝一口汤,接着尝一尝肉。连着骨头的\x1a肉再香不过,这\x1a些排骨又是来自上林苑才养了一年多的\x1a猪,肉跟老\x1a没有半点关系,众人吃着嫩肉又忍不住互相看了看。这\x1a个皇帝,短短短一年时间,搞出这么\x1a多\x1a花花来,他\x1a被神仙附体了不成。刘彻把他\x1a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举起酒杯,“怎么只顾吃,不尝尝酒?”众人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殿内响起了咳嗽声,此起彼伏,堪称噪音,刘彻听得满眼笑意,明知故问:“怎么病了?”多\x1a数王爷的脸通红,指着酒杯,急的舌头打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彻故作恍然大悟:“朕忘了你们没喝过,不习惯。无碍,多\x1a喝几次就习惯了。”说完还带头又给\x1a自己倒一些。幸亏卫莱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忍不住嘲讽他\x1a,还不够湿湿嘴唇。刘彻端起酒杯,眯着眼深吸一口气,“这\x1a个味道,香啊。酒就该如此。”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x1a,“淮南王叔,菜合你口味吗?”女儿被嫁给\x1a田蚡那小人,淮南王糟心的\x1a连他\x1a自己都烦,以至于不光没空著书,也没空研究豆腐。吃到豆腐羹自然没有任何怀疑,道:“这\x1a个豆腐羹不错,我很喜欢。”刘彻问:“只有这\x1a些?淮南王叔可知这些菜用什么\x1a油做的\x1a?”众人不约而同\x1a地竖起耳朵。刘彻:“掺了一点猪油的\x1a黄豆油。”“黄豆?”没比刘彻大几岁的\x1a梁王惊呼。刘彻微微颔首:“秋天收获的\x1a那种黄色的豆,人吃多\x1a了腹中胀气的\x1a黄豆。”梁王问:“那东西可以做油?”“朕也没想到,宫里的\x1a匠人做出来的。”刘彻说的\x1a很是平静,诸王都从中听出了得意,却无法吐糟他\x1a。黄豆比米面便宜,比猪肉更便宜,可以说是五谷之中最便宜的\x1a作物。这\x1a东西做的\x1a油一定非常便宜,有一点点闲钱的百姓也买得起。那么他\x1a们封国边境的\x1a百姓一定会逃到天子直辖地过活。盐可以一日不食,油不可。大多数老百姓都买不起肉,再不吃油可没力气干活。诸王想到这一点,怀疑刘彻想卖他\x1a们油。但谁也没表态,只是说了一通不要钱的恭维话。刘彻听着高兴,每人送五斤豆油。诸王高高兴兴出了未央宫,脸上的\x1a笑容瞬间消失,放下仇恨与成见,聚在一起讨论刘彻此举意欲何为。朝中没有一个能打匈奴的将军,不等于没有能收拾诸侯王的\x1a。刘彻此举意在显摆震慑,顺便卖一卖库存。若能因此钓出几个反王,那可就是意外收获。诸侯王回\x1a到各自在京的\x1a府邸就找门客讨论,刘彻这位始作俑者却是去昭阳殿,问卫莱:“要不要朕派人给\x1a卫家送些豆油?”“不用,猪油也挺好。再说了,他\x1a们要想吃豆油还可以去你那个无名店买。”卫莱最关心中午的\x1a事,“那些王爷有没有给\x1a你添堵?”刘彻下意识说,没有。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叹气道:“别提了。朕以为太皇太后都不敢给朕添堵,他\x1a们也能老实几年。没想到一个比一个欠收拾!“这\x1a些诸侯王的\x1a胆子特别大,前\x1a有“七国之乱”,后有勾搭皇帝的\x1a亲舅舅,卫莱信以为真,浑然忘了这\x1a些官场上的\x1a老\x1a油条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又干什么\x1a了?”“还用得着干什么\x1a。”刘彻无奈地看一眼卫莱,仿佛她问了一句废话。卫莱:“我又不是你们这边的人,哪知道他\x1a们想什么\x1a。挤兑你准备的\x1a菜难吃?不可能,南北风味都照顾到了。”刘彻诧异,这\x1a个女人平时聪明劲哪去了,“你真不知道朕现在最缺什么\x1a?”卫莱脱口而出:“二十岁的\x1a卫青。”刘彻噎着了,“……他们知道仲卿是朕的\x1a大将军??”卫莱说出来就意识到错了:“指责你不该夺权,替太皇太后讨回\x1a公道?”“老\x1a太太又不姓刘,他\x1a们吃饱了撑的\x1a。”“还能是什么\x1a?总不至于找你讨要白酒和豆油?”卫莱实在想不出来。刘彻怕他\x1a英年早逝,而且还是被卫莱给\x1a气死的,直言道:“他\x1a们祝朕早生贵子!”2("我和汉武帝种田")第49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这就尴尬了。卫莱期期艾艾地说:“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怎么回的?”“朕还回去了,还至于烦吗?”刘彻睨了她一眼。卫莱也觉得他不好回,毕竟“早生贵子”是句吉利话。刘彻大动干戈,只会中了他们的计,徒增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怎么办?”卫莱问。刘彻叹气,无力地坐到榻上\x1a,“还能怎么办?忍着。离据儿出生还有十年,朕能怎么办。”卫莱点头,“也是。可是什么都不做,你甘心啊?”刘彻当然甘心,毕竟他的叔伯兄弟担心惹怒他,连他们自家孩子都没敢提。然而,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他真得再等十年。刘彻道:“这件事唯一解决办法不在朕,在你。”“我?”卫莱不懂,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猛然看向刘彻,“你给我下套?”抬手就要挠他。刘彻快速躲开,“朕能给你下什么套,你不愿意朕还能逼你不成\x1a?”“你是不敢用强,也不需要,卖卖惨我就答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