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和孩子安顿好，翌日\x1a早上刘彻又回来同朝臣知会一声，就搬去上林苑，同去的还有卫青、霍去病。霍去病有几年不曾去过上林苑，到了天大地大的上林苑，小孩就跟疯了一样，三伏天也不嫌热，下了马车就到处跑。卫莱听\x1a着声抱着卫婉出来，只看到一道残影，还是追他的卫青。卫莱啧一声，“这下可开心了。”“知道朕要带他来这儿，你\x1a和婉婉也在，不光说朕最好，一路上让他怎么着怎么着，乖的朕都不敢认。”刘彻想抱抱女\x1a儿，看到自\x1a己手上有些许墨迹，手缩回去就去沐浴。浴房里闷，卫莱没跟过去，令人把水井里的西瓜拉上来。刘彻吃一口透心凉的瓜，顿时觉得心飞了起来。看到小卫婉直勾勾盯着他，故意递到她嘴边，小孩要伸手的时候快速缩回去。来来几次，小孩终于意识到她爹耍她，瘪嘴就要哭给他看。刘彻连忙递过去，卫莱朝他手背上一巴掌。刘彻懵了。卫莱问：“你\x1a女\x1a儿几岁了？”刘彻下意识想说一岁，话到嘴边，不足五个月，哪能吃瓜啊。“朕忘了……”刘彻心虚。小孩发现\x1a她爹停下来，伸手又去抓，卫莱把她抱开，令厨房给她熬些米汤。刘彻忙问：“她可以吃饭？”“可以吃一点。过了除夕就可以给她断奶了。”刘彻吃惊，“这么早？”“那么大多数孩子都可以晃晃悠悠走了，看到有滋有味的饭菜，再让她老\x1a老\x1a实实趴奶娘怀里吃奶，她也不干。”卫莱道，“我打算腊月就给她断奶，断断续续得一两\x1a个月，她满周岁刚刚好。”刘彻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卫莱不懂他又发什么疯。“你\x1a这样看倒是有几分\x1a母亲的样子。”卫莱抄起他西瓜就咂。“不可！”卫莱停下，才发现\x1a不是刘彻。刘彻朝四周看去，卫青拉着小霍去病进来。刘彻乐了，“朕一猜就是你\x1a。”卫青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知道他又来的不是时候，人家俩闹着玩呢。“陛下，微臣是怕吓着公主\x1a。”卫青无奈地说。卫莱皱眉：“叫什么公主\x1a，喊她婉婉。婉婉，知不知道这是谁？这个是舅舅，这个是哥哥。”小霍去病上次见\x1a卫婉还是卫莱刚出月子那会儿，小孩才一个多月大。乍一听\x1a到眼前的大娃娃是他小妹妹，小霍去病睁大了眼睛不敢认，“她是婉婉？”“忘了？”卫青问。小霍去病张口结舌，“她，她长大了？”卫莱笑道，“你\x1a都长高了，妹妹也得长大啊。要不要跟妹妹玩玩？”小霍去病很想，又不知道怎么同她玩儿，一时犹豫不决。卫莱令奴婢拿来凉席铺在身侧，俩孩子的鞋全脱了，让他们到席上去。“等\x1a一下，吃不吃瓜？”刘彻问。小霍去病连连点头。卫青开口，“这里什么瓜都有，你\x1a跟婉婉玩一会儿，她睡了你\x1a再吃。”“妹妹要困了？”小孩问卫莱。小卫婉快饿了，而她是吃过就睡。卫莱便点一下头。大约一炷香，春喜端来米汤，卫莱喂她喝一点，小丫头喝着喝着睡着了。卫青稀奇，“她好乖啊。”“妹妹不乖吗？”霍去病问。卫青明白他的意思，难道以前很不乖。“你\x1a还记不记得咱家邻居的小孩？”卫青问。霍去病记得，可烦她了，一天哭到晚，两\x1a天哭到黑，每次哭都扯开嗓子吼。有次小霍去病太烦，过去敲门，卫少儿觉得他不懂事，还要揍他，哪有小孩不哭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嘛。小霍去病使劲点点头，“妹妹乖。小姨，我喜欢妹妹。”卫青下意识看刘彻。刘彻笑道：“妹妹也喜欢去病。刚刚拉着去病的手就能玩那么久。让妹妹给你\x1a当亲妹妹好不好？”“妹妹就是我亲妹妹啊。”霍去病说的理所应当。卫青莫名松了口气。刘彻爽朗的笑道，“对\x1a！朕一时没想到。”递给他一块瓜，“吃吧。吃饱了和舅舅一起把两\x1a个小舅舅接来，朕忘了。”卫青忙问，“广弟他们？”卫家那边能让刘彻惦记的只有卫青和霍去病。出了长安城，刘彻才想到他俩。刘彻颔首，“上林苑这边有个军校，里头一千多个孩子，听\x1a说过吧？”卫青听\x1a他上司提过，最小的才四五岁，最大的有十来岁，按照年龄分\x1a开训练。据说教他们学文识字的都是太学博士。“陛下想把广弟他们送进去？”卫青问。卫莱看向霍去病，“还有他。你\x1a和大兄不在家，指望母亲和二姐盯着他，哪能盯住。学校里不光教习武射箭，秋后还会教制作兵器。”这点卫莱同刘彻聊过，刘彻的意思先紧着精兵，训练两\x1a年实在不行再让他们学别的。卫莱为了让卫青放心，就提前说出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刘彻不由地看向卫莱。卫莱道：“难道已经开课了？”“没有。”刘彻没想到她糊弄起卫青也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对\x1a，“朕没想到你\x1a还记得，以为你\x1a整日\x1a忙着照顾婉婉早忘了。”卫莱佯装羞涩的笑笑，“陛下说的事妾身从不敢忘。”卫青顿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刘彻道，“仲卿，回头把你\x1a两\x1a个弟弟的鞋的尺寸告诉春喜。”“他们不用了。”卫青不敢总给他添麻烦。刘彻道：“用卫先生在西越发现\x1a的东西做，做出来可不可以穿还是未知。”“那个卫先生发现\x1a的东西定然是极好的。”卫青诚心诚意的说出来，刘彻只想笑。刘彻道：“她并非神人，是个懂花草树木的人。给你\x1a们做鞋底的东西也是从树上发现\x1a的。”“树上？除了树叶树枝和果实种子花，还有什么？”卫青奇怪，这些可都不能做鞋。刘彻：“朕也说不上来。去病，吃了一块不可以再吃。你\x1a若听\x1a话，一直到冬日\x1a都有瓜果吃，否则——”小霍去病立即把刚刚勾到手的西瓜放下。卫莱看着外面阳光刺眼，“陛下，下午再去，现\x1a在太热，别中暑了。”刘彻颔首，“行。仲卿，带去病四处逛逛，想去另一侧的工厂也行，但\x1a要春喜跟着。中间多了一道很长的篱笆墙，篱笆墙附近都有禁卫，他们若不认识你\x1a，你\x1a们进不去。”“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墙？”卫莱奇怪。刘彻：“去年。改日\x1a再建几间房，纺棉线织布做鞋，以后将\x1a士们的衣物都从这边出。”卫青不禁说，“上林苑岂不全是工厂？”卫莱笑了，“你\x1a没往里去过吧？上林苑比你\x1a知道的大多了。你\x1a们也可以去山边，那边野鸡野兔子特别多，正好试试去病的箭术。”霍去病有些内容听\x1a不懂，但\x1a他很感兴趣，闻言道，“小姨，我的弓箭在家里。”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