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高兴的坐直,“婉婉就知道父皇最好。”刘彻捏住她的鼻子,“你也只\x1a有这时\x1a候才知道。”“哪有嘛。婉婉一直都知道。父皇,婉婉今天\x1a听不听话?”孩子今天\x1a的表现非常好。最让刘彻满意的便是他娘给了他一巴掌,小孩那不做作的气愤。在今天\x1a之前,刘彻是真没想到小孩这么点就知道维护他。刘彻道:“过几\x1a个月天\x1a气热起来,朕就带你和你娘去甘泉宫。”“为什么要等几\x1a个月啊?”小孩现在就想出去玩儿。刘彻:“朕要上朝,处理一些事,没空。”私库的钱多,开春,刘彻就拿出一半,征调巴蜀徭役修建南夷大道。圣旨传至巴蜀,巴蜀百姓不敢相信,服徭役皇帝还给钱。虽然这个钱只\x1a是他们平时\x1a做工的一半,也是建国以来头一次啊。百姓和当地官吏都怀疑圣旨错了。然而一个月后\x1a,服徭役的百姓真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真的不能再真的铜钱,百姓傻了,皇帝的脑袋被门夹了呢,还是被驴给踢了啊。窦婴等人也不敢信,皇帝陛下居然没走公账,用了私库。这还未完。刘彻又\x1a调动上万士卒修建雁门关,一样给钱,跟巴蜀服徭役的一样。窦婴不敢当着刘彻的面说些什么,到了家\x1a里直呼不敢相信,他有生之年居然看到皇帝往外掏钱。窦婴的夫人也不敢信,“陛下是不是中\x1a了巫蛊?”“住口!”窦婴连忙阻止她说下去,“可能是钱太多。”窦家\x1a夫人不信:“他钱多又\x1a不是这一会儿,先帝给他留的钱,据说串铜钱的绳子都沤烂了。以前怎不见\x1a他这样做?难不成是为了祈福?”窦婴一时\x1a竟然没能听懂,“祈福?”“你忘了?陛下把那些红薯苗和棉籽无\x1a偿发给京郊百姓,又\x1a把四地的孤儿弄到京师,然后\x1a昭阳殿就传出喜讯。”窦婴:“为孩子祈福?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看来要有太子了。”“你怎知是太子?”窦婴道:“陛下此举受惠的可不止得了钱的那些百姓士卒。雁门关修好,那边的百姓再也不怕匈奴,百姓能不为陛下祈福?还有巴蜀百姓。一南一北,对了,还有辽东。这么多人念叨,定能如\x1a愿以偿。”“辽东真像从那边回来的士兵说的那么好,棒打\x1a狍子瓢舀鱼?”好不好窦婴真不清楚,“没听说东方朔要回来,反倒是让人给他兄嫂捎来一车皮。据说好些商人都打\x1a算过去看看。明年开春陛下要是还往那边派兵,他们就随军过去,路上也安全。回来就跟兵役期满的人一块回来。”窦家\x1a夫人的心动了,“咱们也派几\x1a个人过去?听说那边的盐和米也便宜。米比江南的香——”窦婴忙打\x1a断她的话,“你别跟着掺合。那个无\x1a名杂货店卖的盐,陛下就没赚钱。”窦家\x1a夫人不信。窦婴道:“我是丞相,有没有赚钱我还不知道?十斤顶多赚一钱。”“陛下这是为了什么?”窦婴:“为了断匈奴的活路。再说了,陛下有白酒,那才是暴利。”“说起白酒,那个卫先生真乃神人。你以前还说人家\x1a欲擒故纵。如\x1a今服了吧?”窦婴点头,“服!心服口服。主\x1a父偃这才多久,已是中\x1a大夫。那位卫先生若有心入仕,我这个丞相也得让贤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能忍住。纵然不是真神,也有些真神通。”“他这两年是不是一直没回来过?”窦婴不解其意。“往年除夕将至,陛下都会赏你些瓜果。你忘了?有一年的你肠胃不舒服,我让你去让御医看看,你就是不去,一个桃子给你吃通了。”年龄大了,容易便秘,丞相也不例外。窦婴想到了,“有可能。什么时\x1a候能再来就好了。”卫莱摸摸耳朵,“这是谁在骂我?”刘彻瞧着她双耳通红,“坊间百姓呗。蝗灾突至,红薯叶子啃的一干二\x1a净,独留地下的红薯,不光没有损失,还给他们节省了收红薯的时\x1a间,恐怕以后\x1a得把你这位卫先生供起来。”卫莱道:“这次是侥幸,发生蝗灾的那边家\x1a家\x1a户户主\x1a要种棉花和红薯,一个快要开完,一个再过半月就可以挖出来。若是玉米和黄豆可就惨了。”“是的。这次虽然也损失不少,但也没到朝廷赈灾的地步。你老\x1a家\x1a有没有蝗灾?”卫莱:“别的国家\x1a有,我们那儿没有。蝗灾跟环境也有关系,干旱很容易发生蝗灾。若要预防,得养些吃蝗虫的鸡鸭。每天\x1a把鸡鸭赶出去,它出来多少鸡鸭吃多少,自然无\x1a法形成灾。很多灾难都是某一方失衡造成的。比如\x1a过度砍伐树木,下大雨就会把山冲塌。过度的蛇、蛙和猫,那就会有鼠灾。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懂吧?可别说你真以为老\x1a天\x1a降罪于你。”刘彻笑了:“朕今年做的足够好。赶明儿朕就把你说的这些找个机会昭告天\x1a下。左右养鸡养鸭也费不了多少事。”“先查查发生蝗灾的地方的环境。”卫莱提醒他,“荒芜的严重,干旱少雨鸡鸭也养不活。”刘彻颔首,“你说的——”“公主\x1a,公主\x1a,不可以上去!”刘彻和卫莱同时\x1a起身,朝外走去,看到春喜等人站在树下。二\x1a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可能,朝树上看去,不见\x1a卫婉,松了一口气。卫莱高声喊:“卫婉!”“完啦!都怪你,嚷嚷什么啊?看把我娘嚷嚷出来了吧。”小孩挤开春喜跑过来。春喜面露喜色,不好说他故意的,“陛下,夫人,公主\x1a要爬树!”“你胡说八道。”小孩回身指着他,“是你要爬树!”卫莱道:“既然不是你,你跟我进屋。”“不行\x1a的,娘,我的事还没做完。”小孩朝脑门上抹一把,把散下来的头发撩上去。卫莱:“你有什么事?”“我要挖菜,给娘和父皇做饭啊。”小孩说的理所当然。刘彻冷笑:“甘泉宫这么多人,用得着你挖菜,还是野菜?这时\x1a节有野菜?”初秋时\x1a节当然没有。小孩压根也不知道,她刚刚听打\x1a扫的老\x1a奴闲聊,甘泉宫有很多野菜,可以好些都被她娘整地的时\x1a候锄掉了。也不知她娘要种什么。卫莱当然是要种水果。这边比上林苑阔,完全可以搞和葡萄园,然后\x1a弄去无\x1a名杂货店卖。完全可以卖的比白酒贵。话说回来,小孩一看到她父皇这样,就知道这个随口扯的谎不好使,“我还可以给父皇套兔子?”“套兔子?”刘彻看向卫婉的婢女。婢女忙说:“跟霍小公子学的。陛下和夫人上个月吃的兔肉,便是霍公子套的。”刘彻咬牙切齿,“还是学校里不累。来这里过两日也不安生。”“父皇,父皇,答应了?”小孩抓住他的手晃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