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得了个没趣,移开茶杯,把棋子\x1a拿出来,“过来,朕教你下棋。”“又不嫌我笨了?”卫莱问。刘彻:“夫不嫌妻丑,朕不嫌你笨。”“那你还不去找又美又聪明的?”刘彻叹气,“朕也想,这不是没有吗。”——“陛下,南宫公主求见。”黄门弱弱地声音传进来。刘彻烦的直皱眉。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际,本该是心情\x1a愉悦的日子,刘彻却高兴不起来。春耕在即,出现大旱,虽然可以补种玉米棉花,可去年冬种下的小麦都旱死了。刘彻上辈子\x1a当\x1a了几十年皇帝,干旱、蝗灾都没少遇到过,有些他还记得,有些早已忘了,比如今年。刘彻这几日是一边令官吏下去赈灾,一边查看大旱地区的地图一边回忆那边的情\x1a况,看看能不能修沟渠。结果发\x1a现离黄河特远。一旦大旱,百姓只能听天由命。刘彻又想到了移民。然干旱不常有,而且不比洪水。洪水来了,家就没了。干旱呢,田地房屋都在,熬过去就行了。百姓不见得乐意移到更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去。毕竟故土难离啊。刘彻不缺钱不缺粮,朝廷也有很多粮仓。问题是很多是给今年出征的将士准备的。六万大军,多是青壮年,这个食量相当于六万户。今年受旱灾影响较重的也不过这些。粮食给了灾民,储备粮还不能动,刘彻就得令人下去买。这样就没法提前前往边关布置。计划被老天打乱,刘彻烦的不行,没好气地问:“何事?”黄门期期艾艾地说:“奴婢觉得搁以往是好事,今日可能不大好。”“说!”黄门不敢说。刘彻气得拍御案。黄门慌忙说:“南宫公主还带了两个侍女和四个良家子\x1a。那四名良家子\x1a是奴婢猜的,她们的衣服和侍候公主的人穿的不一样。”“她带良家女子过来——”刘彻猛然想起早已被他遗忘的事。算算时间,她找的那些女子确实也该调/教的差不多了。前世王氏也是今年进来的。刘彻想起那个为他添了一个儿子的漂亮女子\x1a,心中有些复杂,“有没有一个特别美的?”黄门愣了一瞬间,意识到天子\x1a开口了,连忙点头。“比皇后如何?”刘彻问。这话黄门不敢说,不是怕卫莱,是怕她弟弟,杀匈奴如切瓜的卫大将军。刘彻问:“你还担心皇后听见?她可没顺风耳。”黄门是真不敢啊。室内又不止他和陛下两人。还有其他人,纵然不告诉大将军,跟禁卫一说,万一那禁卫不巧崇拜大将军,那是一定会告诉大将军的。刘彻瞪眼。黄门顿时不敢犹豫,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指不定还能再来宫里伺候陛下,“美则美,跟皇后比,奴婢总觉得缺点什么。”“仪态不如皇后?”黄门想想:“这点奴婢看得出。是一种奴婢也说不上来的东西。”刘彻明白了。缺了点无所畏惧,或者通透洒脱。这些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就显得格外的大气。南宫公主本人行事作风就有些小家子气,她调/教出的女子,纵然比卫莱美,也不如她不卑不亢,让人另眼相看。想到卫莱,她若知道王氏进宫,怕不是要拍手叫好,或对他冷眼嘲讽一番,再无情\x1a的把他扫地出门。还有他那个小混蛋儿子,没了他,他就可以整天腻在卫莱怀里,吃饭睡觉都跟她一起。刘彻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沉吟片刻,“朕没空,让她回去。”黄门片刻又跑进来。刘彻挑起眉头,“怎么?来到朕门前,朕的话也不好使?”“不是的,陛下。”黄门琢磨该怎么说:“公主不知听谁说的,陛下近日心情\x1a不好。她带人过来,是想,是想——”刘彻:“你觉得朕还有那个力气和心情\x1a?”黄门觉得有。他最近是每天忙到很晚,连着五日歇在宣室,不曾去过昭阳殿。可他一觉到天亮,睡眠好,饭量没见减少,身体并没有出现疲态。心情\x1a不好,看到美人,纵然心情\x1a还是不好,也是冲美人发火,而不是他们这些奴婢。思及此,黄门不死心,“陛下见一见,公主也就死心了。”2("我和汉武帝种田")第108章 ("我和汉武帝种田")刘彻冷笑:“你是说为了让她死心,朕就得委屈自己见她和她的人?”黄门惶恐又不安:“奴婢不是这意思,陛下饶命!”慌忙跪下。“出去!”刘彻冷声道。黄门连滚带爬往外跑。南宫公主气咻咻地去找太后告状。太后看着那几个长相一个比一个出挑的良家子,心里有些欢喜,奈何她儿子不喜,有什么办法\x1a。“陛下这几日忙的都不顾去昭阳殿,你这个节骨眼上找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太后示意宫人送些茶水点心。南宫公主委屈的很:“说到忙,他是皇帝,天下那么多事,他哪天不忙。儿臣就是觉得他心情不好,才带她们过去。一片好心,他可倒好,连儿臣都不见。您还在,儿臣还是他姐姐呢。”太后心说,我还\x1a是他亲娘呢。他发\x1a起火来照样挤兑我。“就别在哀家这里挑拨了。”太后道:“先\x1a不说你,就说你大姐。皇后和大将军以前都是她府里的人,按理\x1a说他得念着你大姐的好。平阳侯病重,你大姐求到他跟前,他不照样劈头盖脸的把你大姐一顿数落。他这个狗脾气也不知像谁。没事赶紧回去,哀家这几日也有点不舒服。”南宫公主听说过平阳公主被她皇帝弟弟数落的抬不起头的事,当时她还\x1a幸灾乐祸来着。没想到多年后,皇帝都懒得数落她。“母后——”太后抬手:“此事到此为止。”“儿臣再说一句,就一句。”南宫公主伸出一根指头,“陛下若一心扑在江山社稷上,就要太子一个儿子可不行\x1a。”太后不由得坐直。南宫公主道:“虽说在咱们皇家,儿子多了纷争多,可一个也太单薄了。您说是不是?”太后还真这么想过。左右她儿子年富力强,身体没问题,或早或晚还\x1a得再有,所以太后就没跟他提过。省得他心中另有打算,觉得她多管闲事,新生不耐。太后打量她一番,看到她眼中尽是希冀,“你想说什么?”“儿臣把人留下,您让皇后带回去。”南宫公主又补一句,“咱们大汉以孝治天下。皇后在陛下面前得脸,也不敢拒绝您不是吗。”太后明白了,“合着你是让哀家当恶人?”“母后怎么可以这样说。”太后:“哀家问你,哪个女子想给自己的夫君塞人?皇后的心也是肉做的,哀家多事,她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还\x1a不得恨死哀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