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的人多了,各国王爷就管的严了,有人还向刘彻上奏。自然不能说实话,就说跟他们相邻的郡太守,居心\x1a不良,拐他们的百姓。刘彻也不嫌人少,这样的奏章都懒得收起来\x1a,嫌占地方,令侍从点个火盆直接少了。朝廷不管,各地郡县长官自然跟以前一\x1a样,来\x1a多少收多少。各国王爷一\x1a看皇帝连装都懒得装,只能靠自己——严刑峻法\x1a。严刑峻法\x1a等于啊。可\x1a日子也不是真就过不想\x1a下去,自然没人敢反,也没人想\x1a反,怕丢掉性命。不能搬走,又\x1a不甘心\x1a,该怎么办呢。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许我们全家搬,我们可\x1a以一\x1a个个搬啊。女儿及笄后嫁出去。儿子多的就入赘。再不济装成\x1a灾民,随前往辽东的队伍前往辽东安家。不论怎么着,也比呆在苛捐杂税重的老家好。这样一\x1a来\x1a,封国的人口\x1a就像攥在手里的沙子一\x1a样,一\x1a点点流出来\x1a,没有感觉,等发现不对,卫青的儿子都满月了。大将军的儿子满百天那日,宴请宾客,各国王爷都派留守在京师府邸的家奴送上礼物\x1a,还有一\x1a份奏章,托他呈给刘彻。他们呈上去,刘彻不看,大将军呈上去,他们总不能不看吧。奏章这东西卫青又\x1a没法\x1a拒绝,结果第二天上午,未央宫的奴婢们就看到一\x1a道奇观,明明不是丞相,卫青却搬着一\x1a摞奏章上朝。别说群臣,就连刘彻也懵了,这要是以前的竹简,还不得把卫青给压垮了,“这都是什么?”“陛下看过便知。”卫青道。刘彻总怀疑里面暗藏机关。卫青道:“微臣查过,只是奏章。”刘彻打\x1a开一\x1a份,看清内容乐了。身为丞相的公孙弘有些不高兴,觉得卫青抢他的活,不敢表现出来\x1a,又\x1a忍不下去,就试探着问\x1a:“出什么事了?”“你看看。”刘彻扔给他。公孙弘一\x1a个字一\x1a个字的看个仔细,傻眼了,居然是各国王爷控诉各郡县长官,抢他们国内的人,“这……?陛下打\x1a算如何处置?”“朕为何要处置?”刘彻反问\x1a,“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百姓,还能怪朕?”又\x1a翻翻其他的,皆差不多,冲侍从招招手。内侍立即去点个火盆,当\x1a着众臣的面全烧了。皇帝态度如此明确,三公九卿顿时不敢开口\x1a,这事也就像烧奏章时冒的烟一\x1a样,风一\x1a吹就过去了。卫青跟各国王爷都不熟,自然也不会再管这事,下了朝就往昭阳殿去。“大将军,大将军……”大汉只有一\x1a个大将军,卫青停下,循声看去,像是东宫的人,“皇后在太后那里?”“皇后在昭阳殿,是太后要见大将军。”卫青眉头\x1a微蹙:“只是我?”“对,只是大将军。”内侍见他面露迟疑,不想\x1a太后等急了,就说:“大将军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劳苦功高,太后一\x1a直想\x1a见见大将军。大将军,请吧。”卫青越发奇怪,太后要念他对江山社稷有功,要见他也该是半年前召见他啊。“太子和长公主也不在?”卫青问\x1a。内侍连忙说:“大将军,太后等一\x1a下同\x1a大将军说的事,可\x1a不能让长公主知道。”2("我和汉武帝种田")第119章 卫青一听和卫婉有关,于江山社稷无\x1a关,脚步都轻松了。抵达长秋殿,他还未行礼,太后非常热络的让卫青坐下,开口就说:“皇帝那个混账,哀家\x1a问他大将军喜得贵子,办不办满月。他说不办。哀家\x1a又问百天呢。他还说不办。你说有他这样跟人家\x1a当儿子的吗。”天家\x1a父子的事,卫青可以说几句。天家\x1a母子的事,这个母还不是他姐,卫青也可以做几句。换成皇帝的母亲,卫青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他总不能说太后年事已高吧。也不能说来的都是亲戚。事实\x1a他确实\x1a没打算宴请同僚以及皇亲国戚。可他们进门,也不能把人给撵出去吧。卫青也不好让太后唱独角戏,于是说:“小儿的事,微臣不敢惊动太后。”“这哪叫惊动。”太后道:“哀家\x1a又不是外人。”卫青心中不好,这是几个意思。卫青不敢答这话,笑笑说:“其实\x1a是微臣担心他没那么大福气。”“什么有没有的。大将军之子都没有,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太子有了。”太后道。卫青总觉得太后每句话都有未尽之意。偏偏她又不直白的说出来,卫青很是不懂,她乃太后,跟他一个大将军,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难不成她要说的事,还涉及到陛下。卫青笑着说:“不一样。他们生来贵重。”“这话你就说错了。秦二世的身份不比谁尊贵。依你的意思,他再昏庸,咱们都得受着。大将军,你这个想法不行,还不如哀家\x1a呢。”卫青苦笑,他真那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否则陛下还不得往深了想。卫青真是怕了她越扯越过\x1a。她是太后,还这么大年纪,陛下没法同她计较,她敢说,卫青可不敢再继续听。“太后召微臣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太后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卫青眼底闪过\x1a一丝诧异,“太后,不如微臣去找皇后?”“不可!”太后回答过\x1a快,卫青很意外,太后看到他的表情,苦笑道:“哀家\x1a就同你说了吧。婉婉不小了吧?”卫青:“十四。”“明年就及笄了。”卫青明白了,“太后要说的事同婉婉的婚事有关?”“咳,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太后真高兴了。卫青反而又不懂了,“这事该同陛下说吧。”“你当哀家\x1a没说。哀家\x1a一提起婉婉的婚事,他就说婉婉还小。十八岁之前不考虑。他也就仗着单身税取消了,老百姓不会有意见。”太后提起这事就来气,“依哀家\x1a看,他恨不得留婉婉一辈子。大将军,你说,这事哀家\x1a能不管吗?”卫青笑笑:“陛下说的都是气话。”“一辈子是不可能的。哀家\x1a知道。但是十八二十,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闺女\x1a,八十都不愁嫁。可到那时还能嫁个好的吗。”太后道。这话卫青没法接,“婉婉如今还跟个孩子一样,十八差不多,再早微臣也觉得有些早。”太后就这一个孙女\x1a,何\x1a尝舍得把她过\x1a早嫁人。可是为\x1a了孩子好,不舍得也不行。“哀家\x1a其实\x1a也没想过\x1a明年就把她嫁出去。可她的事若不定\x1a,她永远长不大。别说十八,三十八岁,还得跟个孩子一样。身上没负担,心里没责任啊。”卫青试探性\x1a问:“太后的是想微臣劝劝陛下,早点把婉婉的婚事定\x1a下来。成亲可以再等\x1a几年?”太后:“是的。不过\x1a皇帝那里不用你去说。你同意就行了。”卫青奇怪:“微臣为\x1a何\x1a不同意?这是好事啊。”太后开心了,“哀家\x1a就知道大将军是个通情达理之人。那改日你把你那个外甥带来。哀家\x1a上次见他,他还是个小孩。还没据儿大。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长变了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