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盛然点了点头。他跟温帆的恩怨,对于温帆的报复里不包括以暴制暴。这是他拉温帆的最后一把。至于对方接不接受, 那就是对方的事情了。-黎瑜的动作很快。当晚,他就给协会的负责人之一打了个电话。弘源是半官方机构,跟他们一直有合作, 对方认真地记录了他说的话, 然后表示会立刻派人跟进。黎瑜挂了电话, 把趴在他腿上支棱耳朵听着的小猫咪翻了个面。“安心了?”他问。温盛然蹭了蹭他的腰:“嗯嗯!”黎瑜捏了捏他的脸蛋,俯下身跟他接了个吻。然后他道:“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或许不会就这么结束。”温盛然顿了顿:“你是说……”“这件事确实可以在短期内重创温家。”黎瑜道,“但是后患也不少。要不然,你以为大家都没想到这样的方法么?”两家确实碰到了天时地利与人和。最主要的是,温帆和温家的关系都太过特殊。陶家没有第二个私生子给他们用,关键是,没有第二个可以靠近温家核心机密的人可以用。这是他们急躁地动手的原因。但是商业机密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双方博弈的资本之一。在平常的生意场之上,也不乏使歪心思偏手段的,甚至也有得手的。但大家从来不会觉得,仅凭这些,就可以彻底搞垮一个庞大的集团。温盛然明白了,语希。他若有所思:“这几天,温氏一直没什么大动静。”黎瑜颔首。“王家短视又急功近利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淡淡地道,“这一回,陶家是被所谓的‘亲家’给忽悠着拖下水了。”*黎瑜这话像是一个预言。在沉寂了一周之后,出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在某个普通而平常的上午,警方分别造访了陶、王两家名下的企业,将一干负责人直接带进了警局。一同进去的,还有刚刚订婚,“新婚燕尔”的一对男主角。前者涉嫌的是偷税漏税、以及疑似行贿受贿,而后者则是涉嫌侵犯商业秘密。对于温帆——现在该叫陶帆会被温家当作泄愤对象,所有人都不意外。这个罪名显然也并不冤枉他。让人意外的是前面。违法乱纪一朝落网,虽说也算是罪有应得。但是这个时间点,显然不会是巧合。谁也没想到,温家在这么焦头烂额之际,还能腾出手来收拾幕后黑手。稍微精明一点的人,已经嗅到了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果不其然,接下来,温氏就有了一系列的动作。先是很快传出风声,泄露的商业机密只不过是部分,并不影响温氏的整体运作,并且,已经确定了明确的范围。其次,便是与各个合作方的谈判和协商。过程干净利落,带着十足的诚意。原先叫嚷的最大声的股东在临时股东会议之后不知怎么的,都很快没了声音。温氏的股价正在一步步地回升。当然,最直接最有效的,还是对陶、王两家的报复。做生意的,谁都想多赚钱。赚钱的前提是安稳,所以大家都不会轻易打破彼此之间的平衡。温氏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各家或多或少的都与他有商业往来。对于行得正坐得端的人来说,温氏不倒,他们也乐见其成,毕竟利益摆在那儿。而心怀鬼胎的,这会儿已然被吓得屁滚尿流。自己不干净,万一招惹上了就是自身难保,原先有的蠢蠢欲动的心思自然也歇了。短短半个月,温氏虽然元气大伤,但已然稳住了局面。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温盛然刚刚结束期末的课程,黎瑜来接他去吃饭。餐厅很具有烟火气。正是毕业季,隔壁桌估计是在吃散伙饭,边吃边喝,场面一度十分热闹。黎瑜和温盛然要了个清净的靠窗位置,一边听着八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黎瑜把温氏的事情告诉温盛然,后者沉思了一瞬。他想到了某个不久前,也和他单独吃过饭的人,哪怕是意外于他的决定,对方脸上也没出现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温又锋是不是好父亲和好丈夫这件事有待商榷。但是在生意场上,应该没什么人能占到他的便宜。“倒是不意外。”他道。只是,温帆最终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牢狱之灾的境地,不知道会有什么感受。是解脱,还是仍有不甘。黎瑜给他夹了块牛肉:“因为没有温琰么?”“这话说的。”温盛然乐了,“哎我说,你跟温琰真的以前关系很好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