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国公都不能穿绣这样图案的衣服。而且身高八尺,腰身劲瘦,这样貌,这气度,丝毫不比陈镇差多少,怪不得陈旭长成那样儿,基因好啊!“本王不请自来,还望王大将军勿怪。”他倒是知道这里谁说了算,根本没看温润一眼,就看的是王珺。能当上京畿大营大将军的人,绝对的皇帝心腹啊。陈旭面无表情,这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陈镇可不管那个:“你来干什么?人家没请你,你倒是自己来了,丢人不丢人?还滇南王呢?我看是疯癫王还差不多!”这一开口就是疯狂的怼怼怼,口气差的要命,表情也十分的厌恶。“本王为什么不能来?你们都来了。”滇南王指了指陈旭:“本王的世子,都在这里了,何况,王大将军还是本王世子的救命恩人。”王珺皱眉,滇南王这个家伙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哪怕他明明长得不错,风流潇洒的不要不要的,可表面上春花秋月,暗地里却觉得阴冷奸诈,犹如藏在暗处的毒蛇,趁人不备,随时都会蹿出来咬你一口。这是王珺多年在战场上,生死一瞬间,拼杀出来的战斗直觉,看人很准的,就比如他别看嘴上跟刘老妖说的冷嘲热讽等等,可实际上他从来不跟刘老妖那样的人动手,一旦迫不得已交锋的话,第一时间就全力以赴的干掉对方,不给对方任何说话甚至是喘息的机会,不然就那帮玩意儿,非得玩死他这样的人不可。所以他对这位不请自来的滇南王,实在是警惕的很,不止是身体上的警惕,就连心里都十分的警惕。滇南王什么场面没见过啊?王珺跟温润这样的态度,说明他的确是不受欢迎。但是他来也不是为了跟人交朋友的,受不受欢迎无所谓了:“本王说的对吧?”态度傲慢,眼神鄙夷,偏偏人家是异姓王,你还说不出来他的不是。“对的,说的很对!”温润一收手里的折扇,一副市侩的嘴脸就摆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滇南王世子价值多少?这人来了我们老王家好些年了,连吃带住,当初买下他的时候,可没少花钱,这几年也该增益一些了吧?”陈镇陈旭舅甥俩意外的看了一眼温润。温润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刻薄的话,对他们是没有的,而且温润可是给陈旭办了手续,陈旭当时不是贱籍之人。众人都知道滇南王世子,幼时随着保姆颠沛流离,与人为奴。若非滇南王就这么一个儿子,恐怕早就恨不得不认识他了。立为世子,滇南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却没办法的事情。众人虽然知道有这么一段往事,但是都不会那么没眼色的当面提出来,这不是让滇南王府难堪吗?更让滇南王难堪,堂堂滇南王的世子,哪怕不是世子,是儿子,也不能与人为奴啊,连当今皇帝都不能这么大牌。这种禁忌的话题,许攸都跟温润提过的,结果温润却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这赎身银子是不是该给了?这都几年了?”“对,赎身银子,你这个当父亲的应该掏钱。”陈镇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滇南王瞬间阴沉下来的脸:“来个十万八万两的银子,我大外甥值这个价儿。”他比温润还狮子大开口。温润想要个三五万两的给陈旭拿着花,这好歹是他那没良心的父亲,给他的钱。结果陈镇比他更狠,更敢要高调!陈旭聪明的体会到了温润要钱的目的,一个是为了他鸣不平,另外一个就是想名正言顺的要钱给他花。他在舅父家是过得很好,拿着跟舅父一样的份例,每个月都有三百两银子的零花。滇南王给他的份例也是如此,一个月三百两银子。而世子是有俸禄的,比照滇南王的俸禄减一半来发放。毕竟他是世子还不是滇南王,所以减一半。这样加加减减,每一个月他有一千两左右的银子的份例银钱。可这地方是什么?这里是京城啊!一千两银子给一个世子爷花销一个月,先不说面对各种交往要花的钱,就是身边伺候的人,各种随手打赏的银子,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哪怕舅母每一个月都偷偷的贴补他一千两银子,他也花的十分捉襟见肘。作者闲话:江湖现在在家治病,嗯,跟当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得风,也不能受凉,洗脸都得用热水,唉!大家多多注意啊,别跟江湖一样。第359章 滇南王的提亲可是京城里,什么东西不名贵?哪怕舅父舅母替他张罗打点各色走礼,基本上都是镇北侯府在出,可他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这到底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银子,不是他的东西。那点俸禄够干什么的啊?至今为止,他都没有买下哪怕一件名贵的东西,因为根本没那么多钱。就说今日乔迁之喜,虽然他送了东西,早早的过来了,那些玩意儿其实也不值多少钱,却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置办的,别的都是舅父准备好了送来的东西。陈镇作为镇北侯,他送了大将军府一太平玉盘,是一青白玉的摆件,这个东西最少也得价值五千两银子。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何况这直径有成年人半个手臂那么长的玉盘了。底座就是黄金打造的,也有个名头叫“金镶玉过太平年”。这是陈镇对大将军府的看重之意,除此之外,还有两件陪衬的小玩意儿,也价值不菲。这样的开销,大得吓人。陈旭在京城也结交了一些世家子弟,但是一直都是交情浅淡,因为他没有底气一掷千金,也很少跟他们出去交朋好友,所以在圈子里存在感是有,毕竟经历不凡嘛,但真心交往的一个都没,因为没什么钱财,他都很少出府,也是为了避开那个父亲。“十几万两不嫌多。”温润又来了一句,用看货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位容貌出众、气质斐然的滇南王:“就是不知道,在滇南王的心里,世子价值几何?”“也就是用那些铜臭之物来衡量我这个亲生儿子了。”陈旭突然冷笑了一下,用质问的口吻,问滇南王:“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还是让我被人品头论足,称斤摆两的要身价?”能这么被要身价的,唯有贱籍之人。或者是漂亮的大丫鬟,能干的管家,身体健康教养良好的乳母等等,更低一等的就该是秦楼楚馆里的花魁了。陈旭无所谓,他在京城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就说自己叫陈旭,没说自己姓楚。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滇南王府的世子。要说他降低身价,那也要看跟谁比,这个时候最难受的不是他,是滇南王。滇南王被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了,可是他还不生气,脸色是变了,但是随后又恢复了:“本王不请自来,是有事情要说,并非来登门挑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