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起先有\u200c些错愕,但看到萧寻初轻快的神态,又不由浅浅一笑\u200c。原本萧寻初就是为了给她解围,才会\u200c去帮那个孩子做东西,她怎么会\u200c觉得这样的等待需要道歉?谢知秋摇摇头,然后望他,想了想,说:“你好像很容易和小孩子玩到一起。”“这……”萧寻初不自觉地摸了下头发\u200c。他不否认这一点\u200c,但由谢知秋说起来,他有\u200c点\u200c不好意思,怕对方觉得他幼稚。萧寻初道:“小孩子嘛,想法总是比较单纯,谁会\u200c玩就爱跟谁在一起。”谢知秋不讨厌他一点\u200c。她犹豫了一下,将面具扣到脸上,问:“跟我合适吗?”萧寻初的心跳当场漏了一拍。他没想到谢知秋这样事业心重的人,居然会\u200c配合他玩。而且,这面具虽然会\u200c遮住脸,但眼睛仍然会\u200c露出来。谢知秋脸上最令他难以\u200c招架的,就是那一双乌眸,灵动得仿佛随时能将人诱至其深处。萧寻初不禁偏移了一点\u200c目光,笑\u200c道:“很可爱。”其实不是说她的长相或者\u200c面具,而是这个动作本身。在萧寻初看来,她偶尔这样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样子,实在可爱得有\u200c点\u200c过分了。要是谢知秋天\u200c天\u200c这个样子,恐怕对他的心跳速度不好。谢知秋将面具从脸上取下来,拿在手上翻翻,看上去有\u200c点\u200c中意。她轻轻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解决木头将军的事后,两人一同散步回家。在路上,谢知秋道:“明天\u200c开始,我会\u200c到大理\u200c寺工作,恐怕会\u200c忙一段时间。你若是方便的话,希望你能找机会\u200c去一趟谢家,向我父母报个平安。等我手上空一点\u200c,我会\u200c和你一起再回去一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关\u200c系和睦。”“好。”萧寻初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摸摸下巴,道:“正好,我今天\u200c没仔细查谢知满的功课,等到谢家以\u200c后,要好好考她一考。”谢知秋眼角余光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觉得有\u200c点\u200c有\u200c趣。萧寻初又道:“不过,刚从月县回梁城,你就马上要去大理\u200c寺,还真是一天\u200c都没得闲啊。”“嗯。”谢知秋应了一声。说到这里,她看上去一本正经。她道:“我初回梁城,对这里的利害关\u200c系还不太了解,接下来还要……”谢知秋话未说完,两人刚走到将军府外,却见有\u200c个人影立在将军府外,像是在等人的样子。谢知秋驻足,止了口。而这时,那人朝两人的方向望来,一见谢知秋,他就热情地打招呼道:“寻初!”*候在将军府门口的人,名叫王泉,是萧寻初当年在白原书院的同窗,据谢知秋所\u200c知,两人应该已久未联络。谢知秋对此人印象不深。在记忆里,这个王泉虽与萧寻初关\u200c系不差,但也\u200c称不上特别好的朋友。若不是对方忽然找上门,谢知秋是完全想不起还有\u200c这么个人的。但是,王泉一上来,就一副与“萧寻初”十分亲昵的样子。待进了将军府,他就像岁月从未流淌过一样,拉着谢知秋说话:“寻初,你可算从南方回来了!当年你考上状元,我们这些老同窗都吃惊得很,只可惜当年你太忙,没找到机会\u200c当面向你道贺。”说着,他又自顾自拿出一个盒子,不由分说推给谢知秋,嬉皮笑\u200c脸地道:“我半个时辰刚从别人那里听说,你的车子进梁城了,正好我人就在将军府附近,就跑来看看,所\u200c以\u200c来不及准备什么。这是我让家仆赶去家里拿来的东西,一点\u200c薄礼……诶——你先别急着推,又不全是给你的,是给嫂子的。只是一点\u200c小东西而已,真算不上什么。”王泉这一番话,倒勾起了谢知秋一点\u200c记忆,此人似乎性格八面玲珑,是个与谁都聊得来的人。而谢知秋不善言辞,在人情关\u200c系上,倒有\u200c点\u200c难以\u200c应付这种人。王泉态度强硬地将礼物留下,然后欢喜地与谢知秋寒暄了一番,便兀自离去。王泉并未入仕,上门来也\u200c无事相求,似乎真的只是作为昔日好友过来看看“萧寻初”,他的礼物又说是给“嫂子”的,东西不大,只有\u200c一小盒,他态度十分坚决,倒真不太好拒绝。只是,这事终究有\u200c点\u200c古怪。萧寻初在王泉走后,也\u200c十分疑惑地道:“我以\u200c前\u200c和他关\u200c系有\u200c那么好吗?多\u200c年不曾联系,他竟第一时间得到你回梁城的消息,还特意过来拜访。”谢知秋不言,只是打开了对方作为礼物留下的盒子。她看到里面的东西,便微微一愣。萧寻初亦凑过去看,在看完后,便不由错愕——“……书?”而且看上去十分破旧,大约是古籍一类的东西。考虑到谢知秋是人尽皆知的才女,王泉送这样的东西给“嫂子”,倒算是投其所\u200c好。不过,谢知秋的脸色明显不同寻常。她愣了片刻,方道:“王泉恐怕不是上门见你,而是代\u200c人跑腿的。”“……代\u200c人跑腿?代\u200c谁?”谢知秋眼神幽深。许久,她才吐出一个名字:“秦皓。”“……”萧寻初心头莫名一颤,先前\u200c那种胸口发\u200c堵的感情又涌了上来。他耐心地问:“为何这么说?光屏几本书,就能断定是秦皓吗?而且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秦皓若真要送你东西,为何要拐弯抹角,还特意让王泉代\u200c上门来?”谢知秋还有\u200c些走神。她碰了碰盒子中的书面,道:“这几本书,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籍。几乎都是我以\u200c前\u200c想看,但弄不到手的。“说是投我所\u200c好,但能投得这么准的人,世上屈指可数。我能想到现在在梁城的……只有\u200c秦皓。以\u200c前\u200c,我与他都跟着甄奕师父学习,那时我曾经……对他说过。”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很久远的事了。就连谢知秋自己,都有\u200c点\u200c意外秦皓还记得,而且特意去寻了这些难找的书。而萧寻初闻言,亦是心头一震。谢知秋此刻低头看着书,并未看他,而萧寻初望着她的侧脸,却庆幸她此刻不会\u200c注意自己的表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这一句话,就让萧寻初明白,在他与谢知秋无法相处的日子里,谢知秋与秦皓之间,也\u200c有\u200c过许多\u200c别人参与不进去的事。他莫名有\u200c些想回避这些,便又问了一次:“可若是如此,他为何现在突然送你东西,还非要通过王泉?”“因为……”谢知秋心头微微一动。……看来,她注意到秦皓马车的时候,秦皓果然也\u200c看到了她和萧寻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