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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与,你真的,不想看见我吗?那我,以后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从景书面前走过,将她甩在了身后,身后便响起她的声音。他头顶一麻,猛然响起另一个声音:贺君与,如果有来生,我们再也不要遇见了……贺君与,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两个声音混合在一起,震得他头皮一阵阵发痛。他猛然回头,想看看说这些话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却发现自己再次在医院里,急救室外的走廊,匆匆推行的病床车,还有,躺在床上被学染红的女子……“贺君与,我是……是不是,又……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这真……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一脸是血的女子在充他笑,她一定很痛很痛,所以才笑得那样勉强,笑得五官都扭曲了,可她还是在很努力地笑。这一次,他很想,很想看清楚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晃晃悠悠的,女孩的脸又被鲜血覆盖,怎么也看不清……“小书!”他听见自己在喊,跟着病床跑,想要握住女孩的手,可是,带血的手从他指尖滑出,只摸到黏黏的,针织的手感……画面转换,他看见自己一个坐在医院的石阶上,呆呆地看着地面,一动也不动,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都不曾惊扰他,忽的,他将头埋在双膝上,肩膀抖动起来,隐隐,有抽噎的声音。一个小女孩儿牵着妈妈的手进医院,在他身边站了会儿,从妈妈手中的花束里抽出一支小向日葵,递到他面前,脆脆的童音说着,“叔叔,会好起来的,你别哭……”他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手和那支花,骤然泪如雨下……贺君与能感觉到痛,心里钝钝地痛,并且在这样的钝痛中猛然惊醒。醒来,知道自己还在胡同里,还在这一个时空,心里一松。如今,也早已习惯从时空不断倒流到空间胡乱窜动,能一梦醒来还在自己床上而不是在鹅圈或者火场,真是不容易,只是,他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果然,指尖又沾了血。心跳依然在加速,心里的钝痛也没有消除,一切,真实得像发生过。他想起病床上那张血糊糊的脸,想起那一声小书,想起努力朝他笑的女子和他说:对不起……这真……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如果有来生,我们再也不要遇见了……他猛地一个打挺,从床上起来,套上衣裤就往外跑。几点了?音乐会完了吗?她回来了吗?第253章 11-12 常常清醒 偶尔糊涂吉祥胡同。晚上十一点。远远走来的一对人。男的个子很高,女的也不矮,两人都身形颀长,穿着大衣,冬季的深夜里,慢慢走来。胡同里已经没有行人了,安静得能清晰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两人的脚步很整齐,哒、哒、哒,每一声都像踩在他心口上。不时,他们还会交谈,不知说了什么,男的声音低沉,女孩却会轻轻地笑。偶尔,走路的节奏也会乱,那是因为她笑得开心了会蹦蹦跳跳。她走路一向也不老实就是了,开心了就围着身边的人打转。转得围巾都掉下来了。于是,他便捉住她,不让她再乱跑,给她把围巾系好。这一切,都被胡同里,远处的他,看得清清楚楚。此刻的他,静静地站在胡同的阴影里,那么安静,除了他自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内心里,还有飓风在狂啸。那些从梦里带来的喘不过气来的惊惧,被他强压下去,在并不宽阔的胸腔里,横冲直撞。他活了这么久,常常清醒,偶尔糊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些梦,为什么梦里会有看不清脸的血人,为什么等他觉得可以看清了,又发现这个人会不会可能是她……这是他的哪一世?他记不得。眼前的画面和梦里染血的场景不断变换交错,耳边响着的是反反复复的那几句:“贺君与,你真的,不想看见我吗?那我,以后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贺君与,我是……是不是,又……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这真……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贺君与,再见……”那一声“再见”,像一只长着锋锐指甲的手,插进他心口最深处,用力撕扯搅拌,一时心痛如绞,仿佛,随着这声再见,那个明明朝着他越走越近的人,却会越走越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他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无法再思考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此时,他都不想听她说再见,绝对不想!“再见!拜拜!”她笑着,挥手。他猛然上前,用力抓住了她那只手。“贺律师?”眼前的人诧异地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朝她笑,“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小书?怎么了?”已经走远的人看见情况不对,马上跑了回来。贺君与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沉着脸,并不打算说话。“贺律师?有事吗?你先放开小书。”俞淮樾对贺君与天生敌意,这样的贺君与,不太对劲。“让他先走。”贺君与终于开口,看着景书说。景书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只道贺君与有话跟她说,于是对俞淮樾道,“小二,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可是……”俞淮樾并不放心贺君与。“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明天我们还有好多事呢,明天再见。”景书一个劲儿劝他。俞淮樾思考再三,三个人僵在这里也不是事,而且,该办的事今天已经办了,过于咄咄逼人,小书可能反而会反感,再者,这已经到19号院门口了,相信也的确出不了大事,于是点点头,“那好,你早点回家去,别再院子里待久了,风大。”“嗯!”景书点头。俞淮樾刚走,贺君与就把景书拉进了院子里,反手就把院子门锁了。第254章 11-13 关于负责“贺律师……”景书这才觉得贺君与有些反常,但,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见贺律师一张大脸凑到了她鼻子尖上,她下意识往后退,结果后脑勺撞在门上,退无可退了。“贺……贺律师,你怎么了?”你这样很不好啊,幸亏你遇上的人是我,你要是遇上个贪图美色的,岂不是送羊入虎口?院子里橘黄温暖的灯光弥散,落到她脸上,只剩浅浅的一层,愈加显得她眼睛晶亮,双唇柔嫩。口红已经没有了,只有唇瓣本来的颜色,像小时候吃过的樱花果冻,只是,他忘了是什么味道。他呼吸短促起来,胸腔里横冲直撞的巨浪也沸腾起来,冲撞着他,想要做点什么,一定要做点什么……他清晰地知道,他想尝一尝。他靠得更近,却终只与她擦唇而过。只轻轻一擦,像秋冬里干燥的落叶噼啪一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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