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打法是浑身都是武器,且不要命的攻击,并不保护自己的关键部位,完全没有防御。陆希安一直躲避下去,只会被耗尽体力然后被一击而亡。他才不想死在这么低级的怪物手里。眼看着病人再次朝他扑来,陆希安举起匕首直接对准了病人心脏的位置。借助病人自己扑过来的力气,匕首瞬间没入胸膛,耳边传来皮肉破开的声音。成功了?可是为什么戳进去的感觉更像是戳开了一个空壳?病人似乎并没有影响的,他的胸膛甚至没有流出血液,动作也没有被减缓。病人的嘴咧的更大了,露出里面细细麻麻的针一样的牙齿。陆希安用力拔出匕首,却没能躲过对方这一咬。他的小臂直接被剐掉了一块肉,陆希安疼的冷汗都出来了。【呜呜我可怜的小土狗终于是被谢昭养大要吃掉了吗?】【那谢昭应该挺失望的,毕竟这就死了,太弱鸡了。】【他还不容易才能用的动那把刀,结果自己还掉了块肉。】怎么办,对方的命门在哪里。陆希安脑子里闪过与自己的病人对视的那一瞬间。门缝里,自己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第28章 逃离病栋28明明是一样的脸,嘴唇弯起同样的弧度。那股奇怪的诡异感到底来源于哪里。陆希安一边躲闪着瘦子的攻击,脑子里在疯狂运转,终于,在那一瞬间想起了病人的姿势。他的右手搭在左腰上,而左手正轻轻地搭在自己右侧的胸膛上。就像一个反着做的基督十字手势。诡异而又反叛。陆希安没有丝毫犹豫,哪怕他的右手还在快速地淌着血。他握着匕首,瞬间没入瘦子的右侧胸膛。这一次,陆希安感受到刀尖刺入充实的肉里。瘦子的动作瞬间停下,然后倒在了地上。匕首拔了出来。瘦子的胸膛仍然没有喷出血液。只是有黑红的血块,像果冻一样被挤了出来。看着恶心又怪异。“恭喜,小仇得报。”谢昭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似乎之前乐呵呵地观赏残杀的人不是他。陆希安觉得很膈应,但也只是将匕首丢了回去,“谢谢。”【这句谢谢里我听出了想砍谢昭的气势。】【换谁谁不心梗,这还不如拿把普通的刀。】【那你可说错了,这把刀用对了比普通小匕首可快多了。】【是的,我记得之前有一个同事在肉搏的时候被割破了喉咙都没反应过来。】谢昭收起匕首,似乎心情很愉悦,也不再是那副虚伪的温和模样了,“走吧,十二点了马上。”陆希安看了眼自己还在汩汩淌血的手臂,撕了一块床单,随便的包上了。马上十二点了,不知道副本里会发生什么异变。两人也没磨叽,快速地到了电梯旁边按下下行键。然而电梯路过了四楼继续走向五楼了。五楼竟然也有人敢卡点才下去。就是这么一等,大厅的灯光开始闪烁。又晃了几下眼睛后,完全熄灭了。陆希安感觉走廊上传来一阵凉风。带走了他身上本就不多的体温,连着失血过多的手臂已经冰凉得麻木了。接着由远到近,陆陆续续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敲门声越来越杂乱急促。接着第一个门被撞开的声音响起。大厅两侧都传来破门而出的声音。随即响起了缓慢但是杂乱的脚步声。一大群病人正在向他们靠近。走廊人估计已经站满了病人。电梯还没下来,不知道五楼的人在干什么。他们甚至无路可退。处理一个病人,陆希安都掉了一块肉,别说这么多了。谢昭和陆希安都没有开口,空气中除了沉默就是纷杂的脚步声。陆希安死死盯着电梯的面板,数字5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没有开始向下的符号。难道只能站在这等死?他感觉自己快被压抑的喘不过气了。周围一片漆黑,唯一的亮光还是这里能看见的走廊上的消防通道的标志。黑暗里那一点荧光绿色的小人,此时看起来都有些可怖。周围散发着荧荧绿光。借助听力和这点微弱的光,陆希安能感受到大厅已经挤了不少病人了。忽然旁边亮起一小簇火光,陆希安看过去。谢昭手上提着他们找来的灯盏,里面已经放好了灯油并且点燃了。谢昭的脸在这簇火光下被印的更为柔和,眉眼间竟然多出了一丝人气儿。莫名的,陆希安觉得有丝亲切。但同时,在这簇火光的照亮下,面前的十几个病人也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都踏马地在朝着陆希安走过来。陆希安连忙靠近谢昭,几乎已经碰到对方的手臂。可是病人的模样还是对着他来的。“!!难不成必须举着油灯?”陆希安正想问谢昭要他的油灯,就听见谢昭含着笑意开口,“要不,你再贴近点试试看?”陆希安在心里骂骂咧咧,这货再不拿出油灯,他就要挂在这儿了。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了谢昭的背后。果然,病人们就像忽然失去方向了一样都纷纷停下了脚步,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像真正的住院病人一样,开始各自离开,似乎无视了他们两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谢昭在调戏小土狗。】【他捉弄别人不很正常?】【不正常啊,他一般都懒得搭理别人,我行我素。】【听说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还有自己的公会,后面好像经历了什么事。】陆希安肉疼地看着快速消耗的灯油。这可是自己拿命跑了20分钟换来的,居然用得这么快。五楼的那玩意儿咋还不下来。这个灯光庇护旁人的距离实在太小了,灯油消耗绝对是不利于去宿舍的。护士长明说过,有灯油才能去宿舍。谢昭也没闲着,他一只手举着灯,另一只手拿着一小瓶药粉。趁着陆希安没注意,直接在他已经痛麻了的小臂上抖落了些许。本来还在隔着包扎布滴血的伤口突然传来剧痛,陆希安瞬间额头就泌出了冷汗。他痛苦地捂着伤口,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又过了一会,痛觉消失了。布条上被血液染湿的范围终于没有继续变大,那股浓郁的铁锈味儿也淡了许多。这大概是止血镇痛的功能。陆希安很疲惫,他虚弱地说了句谢谢。不管这个谢昭之前的行为多么地恶劣,但对方确实是帮他找到了病房,也在电梯里救过他,连杀瘦子的武器也是他提供的。“不用谢,移动的血包只会给我招来麻烦。”谢昭笑眯眯的,语气里也没有一丝恶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