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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真是心灵手巧,”邵卿洺缓缓绽开笑意。熙宁可不好意思说是荣亲王所赠,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邵卿洺单指弯曲敲打桌面,“对了李安,年节的各项事准备的如何了?”李安忙上前,“回圣上的话,容德皇太后和嘉陵皇太后共同掌管六宫事宜,想必十分妥帖,至于礼部那边,只剩下各国使臣的下榻之处还未定下,请圣上定夺。”邵卿洺忽觉眼前一花,头也有些发晕,李安的嘴一张一合,可自己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邵卿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什么,大声点!”李安无语,刚才不还有问有答好好的吗,这会突然想起自己有耳疾了是吗。这转变也太生硬了!李安心里吐槽皇帝演技差,面上可不敢显露半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邵卿洺这回倒是听清了,手上把玩着熙宁带来的那套胚胎薄透的白玉杯,若有所思。可能是昨夜批奏折批到太晚,累着了。熙宁也腹诽邵卿洺又装耳聋,撇了撇嘴。“使臣当然是下榻在四夷馆,”邵卿洺嗓音清亮。“这……”李安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向熙宁求救。“圣上,四夷馆在去年因走火烧毁了,仍在重建中,”熙宁诧异,邵卿洺是不记得了吗,四夷馆走水,便是安亲王的杰作,也正因为这件事,他才被贬去漠北的。前世,四夷馆也曾走水,始作俑者乃是荣亲王,他明面上就敢给邵卿洺使绊子,邵卿洺当然不会放过他。他借此机会又查出荣亲王密谋造反的证据,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荣亲王被打入死牢。现在既然四夷馆仍然被毁,而荣亲王安在,那肯定是由他人替罪了。邵卿洺无所谓是谁做了替罪羔羊,总之,他早已认定荣亲王心怀叵测。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朕一时忘了。安亲王既然已流放,就让使臣下榻他的亲王府吧。”他呵呵冷笑一声,“旁边就是荣亲王府,年前他也该回来了吧,有皇叔坐镇,什么都不用担心。”熙宁听出邵卿洺的语气怪怪的,他每次说反话就是这种口吻。就像小时候他明明喜欢吃绿豆糕,却告诉容德皇太后和安亲王,他吃绿豆糕会过敏。他明明喜欢爬树游泳,却告诉先帝,他怕水怕高。而且熙宁明显能听出他对荣亲王的反感。这是怎么了?从前圣上和荣亲王无所不谈,往来亲密,可现在却变了。难道真如同荣亲王所说,今时不同往日了,圣上在忌惮他吗?熙宁不敢再往下想,也无法诉说,荣亲王已回京,并且他们已经在白马寺见过了,她怕圣上会多想。她忙将煮好的青梅酒倒入杯盏中,递给邵卿洺,“圣上,您尝尝。”邵卿洺接过杯盏,在手中摩挲。他将使臣安排在荣亲王府边上,也是种试探。前世,荣亲王就是趁着使臣进京的机会搞出事端,自己倒要瞧瞧,这一次,他会怎么做。熙宁碰了碰杯子,邵卿洺会意,轻抿一口。梅子的清香盖住了药味,这酒也不似其他烈酒那般烧喉咙,入口后温润涓细,到了胃里,感到阵阵暖意。邵卿洺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李安,“天气冷,驱驱寒,这酒对你的风湿也有好处。”李安激动地老泪纵横,“圣上,老奴……”“无需多言,喝吧。”李安喝下混着自己眼泪的药酒,感动无以复加,“谢圣上体恤。”熙宁在一边也颇感欣慰,邵卿洺虽然脾气不好,但恩怨分明,李安真心待他,他必也会以真心相报。第12章 试探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过年了。宛国传统,年节时各国使臣都要来叩拜天朝,献上贡礼,如今他们已下榻四夷馆,就等着觐见皇帝。邵卿洺却偷起懒,上朝上的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即便在朝上,也是喜怒不定,说翻脸就翻脸。朝臣大多觉着是圣上的病影响了他的情绪,人人自危,有些机灵的审时度势,开始给自己找后路。邵卿洺尚未大婚,自然无子嗣,而皇室血脉,尚健在,且留在京城的唯有荣亲王邵淮安一人。于是,荣亲王府的门槛快被踏破了,可得到的都是荣亲王游历未归的消息。顾晓春向邵卿洺汇报时,邵卿洺正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眼中精光一闪,“他倒是聪明。”“圣上,属下惭愧,暂未查到有关荣亲王的其他讯息。”顾晓春身子压得很低,他跟了邵卿洺很多年,替他办过许多事,还是头一回无功而返,不免有些沮丧。“无妨,他隐藏的那样深,自然不会轻易让你查到。”“属下会再探的。”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顾晓春立刻跳上房梁,转瞬间就没了踪影。熙宁进来就掀开床上的被子,“圣上,您还不起吗,太阳都要晒屁股了!”邵卿洺装着刚醒的样子,睡眼惺忪地说,“都快过年了,还不让朕轻松几天吗?”“奴婢觉得圣上这偷懒劲儿,同从前不想去御书房读书,是一个样。”熙宁看着还在赖床的邵卿洺,想想就好笑。“所以你就把冰块放朕怀里,在朕在朕耳边敲锣打鼓,有一次还叫人把朕的床抬到院子里?”邵卿洺说起旧事,看似在埋怨,眼里心里可都是笑意。“偷懒就会被太傅打板子,奴婢还不是为圣上着想,”熙宁在心里叹息,那时他是不受宠的皇子,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可是很自由,哪像现在这般受约束。从前大不了是被太傅责罚,现在可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天子难得不上朝,就是天大的罪过。可也没见邵卿洺少批几本奏折,所有国事不也处理的迅速妥当吗。“好了,朕这就起了。”熙宁给邵卿洺更衣,一名小宫女端来了洗漱用的水盆。熙宁看她一眼,“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回姑姑的话,奴婢名叫流清,前几日乾清宫人手不够,李公公将奴婢从慈宁宫调来,许是见奴婢还算机灵,就将奴婢留了下来。”熙宁点点头,乾清宫太大,每年年前都要调其他宫的宫人来帮忙一起洒扫,也算是种惯例了。流清端着水盆出去时,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花瓶,花瓶应声落地,发出一声巨响。熙宁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流清已经跪地求饶,“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她哭得泣不成声。邵卿洺不耐烦地问,“你哭什么。”熙宁心里一惊,方才那么大的响声,邵卿洺居然没听到?可他不是装聋吗?花瓶落地就在刹那间,他是如何做到毫无反应,不露任何声色的?邵卿洺这时注意到了地上的碎片,蹙眉,“这地上怎么回事?”熙宁对流清说道,“你先出去吧,下次小心些,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流清忙磕了几个响头,“谢姑姑,谢姑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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