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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失去视觉,他还失去了听觉、嗅觉,失去了呼喊的能力。身体更是没法动弹,连翘一下手指头都不行,五感被彻底剥夺,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梦吗?噩梦?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呀!慌乱中,林唯一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林小二的地盘!那条寄生虫平时就躲在这里,他被林小二替换了!他的身体、他的人生、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林小二抢走了!巨大的恐惧撞击着林唯一的大脑和心脏,同时诞生的还有巨大的愤怒,恐惧和愤怒都是力量,那力量融合在一起,像核弹一样爆发,林唯一眼前霎时光芒万丈,接着,他就听到了单文晖的声音——“林唯一!林唯一!醒醒!林唯一!醒醒!”“我求求你,醒过来啊!!”粗犷的汉子吼得声嘶力竭,声音里还带有浓重的哭腔,林唯一甚至能想象到画面,单文晖估计要给他跪下了。他还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呜呜呜呜……哭得十分伤心,一边哭一边喊:“林唯一,林唯一,你醒醒啊……”林唯一艰难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色夜空,第二眼是两颗脑袋,一个目眦欲裂,一个泪流满面。林唯一:什么……情况?攸晴和单文晖看到林唯一醒过来,激动得差点抱头痛哭,攸晴张开双臂扑到林唯一身上,呜呜哇哇地大哭起来:“林唯一!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掉了!”林唯一:“……”他深深地皱起眉,用尽全力推开攸晴,大喊道:“别碰我!”多么熟悉的话语,还有厌恶的语气……攸晴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胡乱地抹抹脸,呆在当场:“林唯一,你……”林唯一坐起身,看到周围环境又吓了一跳,他居然在一个露天广场上,身下是一张长椅,对面是一个公厕,不远处则是悦来国际。林唯一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头依旧在痛,他抬手抓抓头发,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单文晖走到一边打电话,他之前已经拨打过120,救护车正在路上,即使林唯一醒了,单文晖也不敢就这么把他带回家,觉得还是送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刚才的情况凶险又古怪,林唯一的心脏没有停跳,呼吸也没有消失,但他躺在长椅上狂翻白眼,手脚乱颤,除了没吐白沫,一切都很像癫痫发作的症状,并且怎么叫都醒不过来。单文晖当时万念俱灰,想着林唯一要是交代在这儿,他也跟着一块交代得了,要不然,把他全家卖了都赔不起。谢天谢地,林唯一没死!林唯一慢慢地想了起来,他和攸晴在看电影,看的是一部动画片,因为剧情太过幼稚,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对,他睡着了!林唯一咬牙切齿,右手狠狠地握紧了拳,抬起头,看到攸晴身上居然披着他的外套,这一刻,他真是怒火中烧!“你给我把衣服脱下来!”林唯一指着攸晴怒吼。攸晴就像士兵听到长官的命令,超快速地脱下外套,颤着手递给他。林唯一没接,叫来单文晖,指着衣服说:“给我丢掉!”单文晖刚挂掉电话,没弄明白:“丢什么?”林唯一的表情近乎歇斯底里:“把衣服丢到垃圾桶里去!”单文晖:“……哦。”他接过那件昂贵的黑白格子外套,丢进公共厕所门口的垃圾桶里。攸晴目睹着这一切,什么都不敢说。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进广场,林唯一拒绝上担架,被单文晖搀着胳膊,两人并肩向广场外的救护车走去。没人理会攸晴,她呆呆地站在长椅旁,第二次目送林唯一跟随救护车离开。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美食节结束了一天的营业,悦来国际也快要打烊,大楼外的霓虹灯陆续熄灭,攸晴的周围便暗了许多。她一直站着没动,感受着寒风刺骨,突然想起什么,挪动脚步走到垃圾桶旁,把林唯一的外套从桶里捡起来,拍打掉上面的灰尘,重新披回自己肩上。外套上,早已没了他的体温和气息。临走前,攸晴最后一次抬头看天,厚重的云层并未散去,预示着明天还要下雨。她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同样的,看不见那只飘走的熊二。攸晴鼻子一酸,拢紧外套,垂着脑袋离开了广场。——在彦城大学西南方向三十多公里处,有一片原生态沼泽地,多年前被彦城政府规划为湿地公园。依托着这个景区,周围诞生了不少民宿,红姐客栈便是其中之一。攸晴没有回学校,打上一辆出租车,一小时后来到了湿地公园旁的民宿区,沿着小巷往里走,找到了红姐客栈。深夜的小巷寂静无声,灯光寥寥,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攸晴垂头丧气地拿出钥匙开院门,门一打开就感觉不妙,劲风扑面,一只拳头迎面袭来。攸晴反应够快,猛地向后下腰,那腰身柔若无骨,堪堪避过那一拳,可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只脚又横扫而来。攸晴右手在地上一撑,飞起一脚踢过去,没踢到目标,反而被对方抓住了脚踝。“咦?今天居然穿皮鞋?”那人语带疑惑,攸晴已经认命地不再反抗,任由对方用力一拉,整个人就扑了街。可怜林唯一的外套,再一次遭受蹂/躏。“你是不是一直在偷懒,都没练功?”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攸晴心情不好,干脆趴在地上装死。院子里突然灯光大亮,笑声此起彼伏,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呵斥道:“谭苏!你有完没完?有你这样对妹妹的吗?”叫谭苏的男人走到攸晴身边,弯腰把她拉起来,上下扫了她一眼,疑惑地问:“怎么穿成这样?这是谁的衣服?”林唯一的外套本来就是oversize款,穿在攸晴身上就更显肥大,她没好气地说:“要你管!”说完就气鼓鼓地进了院子。谭苏锁上院门,跟在攸晴身后,问:“林唯一的?”攸晴:“……”这是默认了。谭苏失笑:“牛啊,搭上线了?”攸晴差点被梗死。院子里围坐着几个人,正在进行一场烧烤派对,烤炉上搁满了肉串、烤翅、香肠、玉米棒……香气四溢,油水噗嗤作响。那些人都是客栈的长租客,有带着孩子来旅居的年轻夫妻,有出来找寻灵感的中年男作家,还有退休后全国旅行的时髦老阿姨……攸晴寒假时在这儿过的年,周末偶尔也会过来住,和他们都很熟。她年纪小,长得又讨人喜欢,那些人见到她都会热络地与她打招呼:“晴晴,过来坐,我们正吃着呢。”“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谭苏太过分了,一会儿哥帮你削他!”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递给攸晴一根烤肠,叫她:“晴晴姐,给你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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