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斐:“……老子不涂这药了,你给我香一口。”作者有话要说:打击黑心商家产业链,从许大人和将军做起,狗头。第125章 番外8海岛小记两人几句侃言的功夫,一同到了车夫送去的酒楼。按祁国当前律例,除非特别日子,一旦过了时辰就须宵禁。且许林秀观察过,县城内除了居住的民宅透出依稀光亮,方才途径的地方,窥见几条街巷暗淡冷清,并无摆摊闹集的现象,似乎全县内独有这条街是特殊的。暑夏海州的雨夜凉嗖嗖的,风尤其大。甫一下马车,许林秀和重斐四目相视,打量这条不夜街头。眼前灯潮如织,门铺林立,各式各样的闲乐场所,尽管下了雨,在门外招揽游客的门丁倒是热情不减。马车停在就酒楼底下,走上阶梯就到了。酒楼门牙外有门丁看守,瞥见新来的二位客人品貌衣饰不俗,极有眼力见的将他们往内迎进,笑呵呵地给他们介绍酒楼招牌。许林秀观察楼内陈设,环境还算雅致,就是没见什么客人进出,除了他们。小二倒豆子似的一口气介绍完菜肴名酒,重斐佯装成只知道花钱的冤大头,有什么点什么,还专门要了处视野极好的雅厢。许林秀与他抵膝而坐,屏后正临乌色雕花的轩窗,飘飘夜雨成了此景此情的点缀。酒楼周围跟开旅游连锁店铺似的,有听曲儿的红楼,一座一座相连,莺语娇声隐约传荡,寻着街外的客人入内,赌坊也开了不少。美人和金银钱财自古以来就少有人能抵挡诱惑,这条飘着靡靡乐声的长街,就是一个互相勾结起来的销金产业链罢了。此地于深夜嚣闹无人管辖,当地知县或许畏惧这股当地的恶势力,要么与其沆瀣一气。宵夜上桌,佳肴海味。重斐还在过敏,许林秀不敢再叫对方吃海鲜,只允他吃点菜蔬瓜果和牛羊猪一类的肉。宵夜可谓天价,虽然味道不错,在用料方面上没糊弄人,可就这一顿定价几百两银子,和把顾客当猪宰没有什么区别。柜台收账的人脸色傲慢,方才许林秀假意提出少许定价方面的疑惑,对方有恃无恐,常人见到重斐,多会惧于他的体格气势,一看就是会功夫的。酒楼一个收账的年轻人敢如此嚣张,多半仗着能随时喊上数倍的人出来恐吓,应当养有不少打手,专门镇压被坑来的客人。吃完宵夜,许林秀和重斐借酒楼雅座视野把四周都打量了一遍,心中已有计较。他们未作停留,立刻乘车回到客栈。主要还是许林秀心里着急,怕耽误重斐过敏的地方。刚进客栈,许林秀吩咐冬秋把药材拿去煎熬,紧接拉起重斐坐在椅上,捧着对方的脸孔端详,再细细看脖子泛红的地方。他庆幸:“还好疹子没扩散。”重斐单手松松地环在许林秀纤细柔韧的后腰上,另一只手移到脸颊,手指动了下,立刻被人抓起。许林秀摇头,目光里满是不赞同。“越挠疹子发作得越厉害,先忍一忍。”其实过敏之处并非太痒,但重斐这会儿兴味起来了,只道:“痒,不让我挠该如何缓解?”许林秀低头,轻轻吹了口气。“这样会不会好点?”重斐加重手臂的力气:“受不住,你一吹就痒了。”许林秀无措:“那怎么办?”他又开口:“我拿药给你涂上。”重斐皱眉,神情嫌弃:“别,那玩意儿臭,不用了。”许林秀:“可是……”重斐:“你都说臭,那一定很臭,老子不用那药了,喝剂药汤就行。”说着让许林秀坐在腿上,高挺俊朗的面孔抵在那侧削瘦的肩膀。“方才怎么和我演戏演得那么好?”许林秀抿唇浅笑:“还是将军配合的好。”一顿,又道:“此番我们暗访完,将军打算怎么处置呢?”当地知县指望不上了,他们一路过去重斐都没有表示,看样子并不打算在明面上动手。重斐呵的一笑,薄唇贴在许林秀软白如羊脂美玉的耳垂吻了吻,亲得濡湿了,瞥见耳肉浮起浅淡的红晕,才笑道:“咱们此行出来的目的只为闲玩游赏,我不想为这点事扰你兴致。该处理的腌臜物,过几日让海州郡守亲自带人来清理。”祁国初建还不到五年,整改肃清之举一直没停过。海州这座小小县城,仗着天高地远藐视君威,行为无异于在老虎尾巴上拔毛,不光县里的各种产业链,连知县也要一并整改。当夜,重斐在许林秀的督促下把汤药喝完,当即书信一封,命铁羽卫等两日再把信送至海州郡守的府上。此行低调,重斐还想和许林秀清净的玩一阵,若立刻送了信过去,只怕海州郡守连夜赶路来见他们。到时候官场上那套寒暄问候的做派少不了,重斐不想难得的休假时间还要见这群地方官员。许林秀更换睡衣后就躺下睡了,重斐把信交出,回头看着卧在榻间的青年,上前把人抱在怀里,掌心握着那两只略带薄茧绵软细腻的手摩/挲。许林秀已经迷糊,掀开朦胧的眼努力盯着重斐脖子看了会儿,整个人被对方握着后腰懒懒趴在宽厚温暖的胸膛上。重斐低声问:“可有看出什么名堂?”许林秀的那张令人心动失魂的脸几乎挨到了男人脖子前,含糊不清道:“疹子好像消了一些。”重斐喉结滚了滚,怀里这具身子带着温暖幽浅的梅香袭进肺腑,霎时间气血翻涌,暗暗流汗。出来有段时间,路上一直照顾许林秀,生怕他病着冷着颠着,偶尔厮磨过度,也叫重斐凭藉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忍下。往后两日,他们还会在客栈停留,既然不需要即刻启程,重斐一双蓝眸亮得惊人,温度烫醒睡意浓重的青年。许林秀微微睁大眼,身子挨得更近了,几乎贴着重斐,神情缓柔,言辞中没有推拒,意思再明显不过。重斐一个翻身,掌心把许林秀的手腕固定在他脸侧。“将军,”许林秀哑声轻笑,略扬起下巴,温软的唇主动亲著男人的薄唇,吮了下,“明天还想和将军到海边,轻些好么。”重斐应了声好,实际上是重是轻他也分不清楚,色令智昏,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翌日,许林秀望着颈边留下的印子轻皱双眉。自腰后往前覆来一双大掌,重斐声音略带餍足,笑道:“忘了许大人的吩咐,大人罚我。”许林秀睨向男人:“将军还演上瘾了。”说完,拉着对方坐下,端视片刻,道:“疹子都消了,肤色已恢复如常。”重斐:“叫你别太担心,今儿真不休息,还去海边?”许林秀:“嗯,我找了位画师,到时候请对方帮我们画副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