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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怎么会突然飘起那么浓的一片黄雾啊?”“已经朝我们的方向过来了,不是烟雾,是沙尘!”“为什么会有沙尘天气,先找地方避避,往我们这儿过来了……”游人跑的跑,散的散,许林秀和重斐对视一眼。他们没有如众人惊慌,反而在彼此眼神里看到坚定的选择。这次重斐紧紧牵着许林秀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两人绑都要绑在一起。*黄沙之后,许林秀头脑涌起短暂的痛。再睁眼,时空轮转,举目观望,竟回到延城关外。重斐紧了紧许林秀的手腕子,沉道:“没把你弄丢。”许林秀垂眸,莞尔。行百余步就到关口,负责把守的城尉看到城门下走近的那两道奇装异服的身影,待看清面孔,险些从城墙高处一头栽下。城尉踉踉跄跄地往楼下跑,扯着身边的士兵:“快,去通报桑将军和白先生,将军跟大人回来了!”又急哄哄地吼:“赶紧跟我下去迎接!”如许林秀想过的那般,他和重斐穿到现代的日子,莫说涑州,就是西北都差点乱了套。城尉死死盯着前方两道熟悉的身影,带领众士兵迎接,气势如虹,且人人目光如炬。此刻有无数双眼睛瞅着,他们将军和大人该不会再次凭空消失了吧!第138章 番外21当你老了光阴交替,战后重建的前两年在延城栽植的树群早已成为西北的一片盎然新绿。原本荒肃的边城如今有不输于内州的人气和热闹,花红树翠,市集街头摆满摊点,行人络绎不绝,更有商人从四面八方入关后汇聚而来。走在路牙子的游人抬首仰目,若遇到机缘,则可一睹将军和许大人的风采,听闻将军和大人时常会打马自长街走过。许林秀跟着重斐在涑州豁然惯了,出行不一定非要乘坐舒适软轿,渐渐的,他亦会骑马出街,一身轻装,乌发高束,也不需要士兵跟着。十年变化,莫说延城,整个涑州对许大人都十分爱戴。加上许大人容姿出众,坊间市集流传有许多他的画像,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乡田农夫,大多数人都见过许大人的风姿。这还不是从画像上见到的,而是亲眼所见。涑州经过长达十年的重建,许林秀走遍州内全部郡县,纵是基层的脏累活儿,都亲自参与过。下田、挖渠、开山、筑房,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谁都知道许大人亲民,大人还有一本黑皮本子,再难的事经大人那双修长细白的手勾勾画画,总能想出对策。譬如百姓们居住的房屋,西北夏热冬寒,改善后的房屋夏凉冬暖,寒冬腊月天还能以火烧炕,一家老少坐在炕头上饮茶吃糕,漫漫酷寒地,不再似当年难熬。许大人的到来给涑州带了太多变化,他的名声甚至超过了将军。将军之名在于威,有震慑之义。而许大人的名声在于贤,为民之所想,日常生活中很是亲近百姓,是以百姓们对许大人更为亲切。这日许林秀正要从城西新建的兵营离开,被人唤住。唤停他的人声音清越,回首相望,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许林秀观其衣饰,西营去年新建,对方应该是新入编的士兵。待看清少年眉眼,倒让许林秀萌生少许熟悉感。想起来了,像年轻时期的任青松。少年只有眉眼处与任青松有一二分相似,非要说像其实并不太像,可综合起对方的气质,就将这份眼熟感添加到四分起。许林秀脸上扬起惯有的温润笑意:“何事。”少年踟蹰,须臾后开口。“见过大人,我叫霍远,在西营工事处谋职,近来有几件事令我困惑许久,本不想叨扰大人,可……”许林秀挑眉,在周围树荫底下找了条长凳坐下。这孩子大概纠结了挺长时间才决定过来向自己讨教。他道:“说吧,此刻我还不急着离开。”霍远抬手执礼:“多谢大人。”霍远向许林秀询问的都是防御工事上的建议,他脑子里有些法子,主意新奇,但实施起来阻碍颇多,还问过营中几位经验老道的师傅们,都未曾找到一个折中合适的改良办法。老师傅劝他来问问许大人,这帮老头儿全是些脸皮厚实的,往日遇到不懂的地方,没少拿个小本子和炭笔追在许林秀身后一口一个大人的讨教。霍远在军营谋事不久,属于新生的血液,行事手段比较青涩,平时话不多,鲜少与人打交道。但他在谋职前就很喜欢研究防御工事,所以对许林秀的名字早就熟记于心,对本人更是向往仰慕。从前在街上远远地看见许大人打马过道的身影,若天人之姿,此刻近距离接触,少年稳重少言的表面下其实整颗心都在颤抖,怕自己言辞不清,说错做错什么冲撞了大人。许林秀年过三十二,时间在他身上彷佛不留痕迹,岁月不败美人,气质愈发沉淀,像越闻越香的美酒,举手投足皆有令人驻足回眸的秀雅魅力。纵是许林秀已婚数年,对他表示倾心爱慕的人依然数不胜数,涑州人热情奔放,他过去打马回府,就有年轻公子追在后头喊“在下心悦许大人”此类的话。起初重斐听到还会暗中咬紧银牙,后来发现折服于许林秀魅力的人举不胜举,醋不过来,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时不时地向外宣示他对许林秀的占有欲。不过将军对许大人爱得紧看得紧又如何?喜欢他的人还是那么多,就像看着天上那轮美月,大家都知道月色柔美,倾心爱慕,然也是可望不可即,没有谁想过此事成真,距离差得太多,谁都不会冒犯许林秀的。但正因此事,许林秀和重斐婚后经过数年生活,第一次发生矛盾争执。向许林秀讨教的人太多了,大街上对他扬言示爱的也很多,堵不住众人之口,过去重斐没为此事生过气。但他这次知道许林秀传授霍远防御学识,气着了。无关其他,正因他那天接许林秀时看见与那个任什么的气质有几分相似的少年,醋味和气忽然不打一出来。起初重斐还愣了愣,经过深想,脸色当场就变了。他不愿为此等小事叨叨许林秀,且霍远是土生土长的涑州人,重斐不会为此刁难这个少年。闷气堵在心口,重斐有天在营中练兵,亲自上阵,练完又骑马转了几处修建的山矿,结果遇上坍塌意外。他救下身边随行的人,余下时间本该可以躲开,可正因耿于内心的一点事分了一瞬神,就被落下的山石砸到肩膀。好巧不巧,砸到的地方从前受过刀伤,军医苏无云过来看时,喃喃一句:“以将军身手不该躲不过啊。”于是送走军医后,许林秀细问之下才明白重斐走神的原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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