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半压着落于大理石的壁面上,是瞬间而来的事。那样不同于室外的瑟凉,愣是让她紧捱在上面的脊背都涔出些冷意。他并未给她再褪,花洒落下的滴珠就这样润在衬衫上,显出内里隐隐可觑的蕾边。突着的雪被挤兑在了一起,耸着之余,又往下没入盈盈的线条,分外惑人。只稍稍推开蕾边,沈鸫言隔着衬衫便垂首印了下去。两厢的润相加,葛烟被啜得有些恍然,再有半瞬清明的时刻,便是他扯了那小裤,半抱着她便来了。极为往里的推进让人骤然便没了呼气,哪怕先前再适应再迎着过,此刻仍显得困难。她所有的泣然都落在了那样的窸窣声中,被雾和汽所掩盖。被大剌剌地往两侧撇开,还没盘着挂于他的身侧两旁,稍稍抬起便是极为便利地欺入。他垂首,侧脸埋在了她的颈间,腕骨处也没空着,就这样怼了过去,托着便攥起那样的堆雪。“不是说累了要休息?”捱过了这样飚起的头回,等到难得能平着缓一会儿,旁侧又传来他撕着开了的塑料声响,葛烟轻蹙起眉尖,好半晌才能逸出几个字儿。“会让你好好休息。”沈鸫言清冷音调沉得厉害,“但不是现在。”再来便是极为缓且久地慢慢磨,那件衬衫仍是没褪,松松垮垮地斜挎在她的肩,葛烟被折得近乎是妖,娆的模样。而似是觉得这样可能太过于深了,他终是在她接连而起的低低泣音里往前再嵌。被加了速地凿着,葛烟落于他怀里,脑海里几乎是被明光所占,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地清醒过来。她不知想起什么,再抬起凝上雾气的长睫,轻声道,“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那端说辞是提早就准备好了的呢………”寥寥几语便让林妘放了人,还妥妥地给她盖了章。说什么敲定,跑不了之类的话语。而不仅仅是这些,就是论及他从林妘的房间里迈出,那刚刚好便碰上的举措。怕不是早就有了预谋。更别提辗转回来,她复又被扣在了浴间的壁面上。沈鸫言啜在她的眼睫上,大概这会儿心情极为愉悦,顺着她的话便道,“你说是那就是。”“什么叫我说是………”葛烟避开他频来的印,睁眼望向眼前的他,“所以我是猜对了?”“总归是不傻了。”他清疏的眉眼沾了些微笑意。其实也是怕那狐狸临阵逃脱。只好先揪住尾巴,再缓缓地,悠悠然地,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收紧,带至面前。“你才傻。”葛烟明显听出了沈鸫言话里的意思。继而,似是想起什么,她小声忿道,“可我明明都答应要见林老师了。”顿了顿,想起自己这会儿还和他独处着,葛烟颇有先见之明地停住了。但这种心绪哪里还能捱得住,她忍了会儿,到底道,“沈总讨要名分的手段还真是———”话还没落沈鸫言修长的指骨便在她刚刚还承接过的那处碰了碰,“还真是什么?”葛烟长睫眨得厉害,“沈鸫言,你,你………”被唤的那人却是笑,清淳声音被周遭氤氲出回音,惑人得要命,“只是觉得这样可以光明正大。”这就是光明正大了?原先分明也放开得不行。可不能再细想了,夏季到来,室内再恒温也抵挡不过那样被煨过似的汽扑在面上。周遭太过沉闷,直憋得葛烟伸臂便要去推他,“别在这了,我想出去透透气。”沈鸫言捧着抱起她,“那就换个地方。”第72章 Butterfly夏日晴媚的光大剌剌敞在深绿的荆棘丛间,庄园隐在半山树色之中,偶有鸽鸟栖于枝桠,一派静谧安宁。青绿草面被刺亮晒得软趴趴,只热意肆蹿的风越过静静流淌的喷泉,缓缓敲打在半弧形的窗棱之上。昨天稍晚时分那窗便半泄了缝开着,让清风徐徐渡进,从而缓了那样的灼。半趴于窗柩之上,哪怕她再承接身后人的动作,再赧然于那样迎面朝着往山下城市眺望着的姿态,那样的风仍让人舒张不少。光亮顺延着入窗,落在女孩的脸颊上。似是感知到那样晒着的温度,她悠悠睁开眼。轻唔了声,葛烟蹙着秀眉刚想半撑起自己,自身后伸来的长臂不紧不慢地将她圈住,随之捱向脊背的,是更相依相偎的紧拥。大概是被她的动静影响到,沈鸫言埋入她发间,将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揽,“醒了?”“嗯………”葛烟还有些迷瞪,听他清淳音质被模糊,泛着才醒时的醇然,当即软了身,自发地往后靠了靠。其实也不能怪她此刻还贪眠且犯懒,实属是昨天太疯了。原先在浴间便有过,随后像是要全然实现他自己所应下的那话,倒还真的换了各处地方。不仅仅是套房,便是套房里的别厅,偏卧,甚至于是最后来至棱形窗前,都是沈鸫言的手笔。大概场地有所不同,沈鸫言收放自如,反倒是更顺着他自己的心意来。而比起他,葛烟也觉心境不同。在这样落于城北半山的庄园里,在他的房间之中,在有亲人知晓并留宿的情形下,着实令人心绪澎涌,难以息缓。不过提到此,葛烟终于有机会问出先前便好奇的事来,“之前不是说你套房这里没有客卧吗………”这是上次被林妘挽留着住下时,她从沈鸫言那里得来的应答。那会儿他淡淡应下,葛烟也未曾起疑。………怎么反到了今天,凭空蹦出那么多的客卧?就位于内嵌书房移柜的后方,藏得够深,却也空阔偌大。比起她的“质问”,沈鸫言明显没放在心上,仍是阖着眼,嗓音就落于她的耳边,“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说的话都能忘啊沈总。”葛烟往后掰开他桎住人的腕骨,在他骨感的虎口处掐了下。他任由她捏,眉眼间聚敛了点淡淡笑意,“那你说,我当时都具体说了些什么?”………当时?好像确实是没在明面上说过,只予以暗示。不过那意思不也差不多。就是要引她去猜,去误会。稍稍有些没好气,葛烟弓起背,抬腿照着后面要去轻轻踢他,却被他利落地攥住膝弯,凹出格外漂亮的弧度,“一大早闹什么?”“谁闹了………”葛烟想着要挣,结果没能成功不说,还白白地搭上了纤窈的腕骨。被轻松且牢地扦住,再怎么想逃都是无用功。这下不敢再闹,好言好语让他松了手,她讨饶之余,连忙转移话题,“几点了现在………是不是还挺早的?”沈鸫言并不是贪觉的人,先前哪怕做到太晚,第二天总能按时起来,自律严谨得要命。以往这个点还在陪她共眠,应该是还太早。葛烟想着转了个身,两条细胳膊搭着落于他的颈侧,相抵在他的衣前准备再闭眼休息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