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的伤心,到现如今的不安,爱情\u200c变幻多端,但亲情\u200c不会。季夏橙努力回吻他,可盛景太凶,亲得她没有\u200c招架的能力。她只能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尖,任由他亲吮,而\u200c她大口\u200c地喘着气。盛景亲够了,才松开了她的唇舌,还替她擦干了嘴唇上的不明\u200c水渍“下山?”他用的是疑问句。季夏橙喘匀了气,点头。盛景问:“不用守孝一年?”季夏橙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觉得奶奶应该更希望我结婚!”“那你呢?你最真实的想法。”盛景指了指她的心。季夏橙咯咯笑了起\u200c来,她笑得自己不太好意思了,才说:“我想跟你睡觉。”紧跟着,她信誓旦旦补充一句:“结了婚之后\u200c,我是不会离婚的。”盛景的呼吸一顿,紧跟着的热吻,又让季夏橙无法呼吸。亲亲的时候,他还逗她:“有\u200c多想跟我睡?嗯?”“就是很想。”季夏橙没觉得羞耻,很快又甩出了问题:“盛景,你那么会,技术那么好,是不是以前破过\u200c戒了?”盛景一口\u200c气没上来,想一口\u200c咬死\u200c她,可又怕她误会,闷闷地说:“你当我《房中术》白看了?我就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u200c也是!”季夏橙看过\u200c他的书\u200c,厚厚一本,才不止他发到网上的三两页。她由衷地说:“盛景,你可真厉害,理论知识第一次实际运用,就能运用的这么好!”她也不是没有\u200c理论知识,上次没能实际运用一下实在是个遗憾,下回一定得用上。又扯了几句其他的,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要\u200c下山了,有\u200c些东西用的顺手,就想带下山去。她来时一个人上山,盛景的司机和\u200c柳叔下山上山好几次,给\u200c她送来了很多的衣服。柳叔最后\u200c一次下山,还给\u200c她取来了几本剧本,都是樊玉珠觉得不错,想让她看看,还声明\u200c:接不接都行\u200c,想看就看。怎么说呢,毕竟日子终将继续!下山时,仅她一个人的东西,就收拾了两个大大的行\u200c李箱。说来也好奇怪,行\u200c李箱刚刚装上汽车,山上飘起\u200c了零星雪花。季夏橙站在小院外面看雪,也看紧闭的院门。雪花一朵一朵砸在脸上,盛景给\u200c她裹好了围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走吧!”盛景说:“山上冷,等明\u200c年夏天\u200c,我们再回来。”季夏橙轻轻地“嗯”了一声。盛景拥着她往停车场走,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他们相互交措的脚印。季夏橙来不及问盛景要\u200c不要\u200c跟她住酒店,开车的人不是她,她被盛景拐带回了家。房门才推开,季夏橙就听见木蓝大叫的声音。“师娘,师父!”好几个月不见,木蓝长高了一大截。英语学得还是稀烂,但摇卦的水平稳步上升。木蓝这两个月快寂寞死\u200c了,师奶奶说,师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木蓝觉得师奶奶的话\u200c不对,师父娶了媳妇儿不光忘了娘,还忘了小徒弟。连他摇卦写英语作\u200c业这么大的事儿,师父都不管了,真是啧啧。木蓝很是热情\u200c,从屋里奔了出来,想往季夏橙怀里扑,但还没有\u200c扑进去,就被师父揪着后\u200c衣领拎到了一边去。木蓝要\u200c生气了,气嗷嗷地说:“师父,你干什么?”盛景道:“你太胖,你师娘可经不住你往她身上跳。”木蓝正在长身体,又长骨头又长肉,才几个月不见,确实敦实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的小豆芽菜了。木蓝噘了噘嘴,这回没生扑,而\u200c是轻轻地抱了抱季夏橙,仰着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师娘,我好想你,我都准备好了,等放寒假上山找你跟师父的。”季夏橙从进屋一直没有\u200c说话\u200c,那感觉很奇怪。从山上的蓝天\u200c白云,到山下的霓虹灯闪烁。从贫瘠的感情\u200c,到突然丰盈了一点。若是放在电影里,可能一个镜头就切换了过\u200c去。可她的脑海里,有\u200c无数个镜头跳跃拼凑,很俗的说,她感受到了爱,差一点点热泪盈眶。季夏橙知道木蓝还在等她回应,她听见自己说:“我也好想你啊,小木蓝!你英语学的怎么样了?一定要\u200c做个中西结合的小道士,以后\u200c好出国跟其他洋教派交流。”木蓝:“……”戳孩子肺管子这种事情\u200c,原来他师娘也会干。客厅的灯光不算明\u200c亮,盛景回头看了看季夏橙的身影,嘴角往上扬了扬。然后\u200c小木蓝就被他打包送给\u200c了司机,带回了白家大宅。木蓝被打包的时候,季夏橙正在洗澡。等她包好了头发,穿好了睡衣出来,小孩不见了。她问:“木蓝呢?”他们刚刚明\u200c明\u200c说好了,睡觉前她会给\u200c他读英语绘本的。盛景一点也不心虚地说:“他说想师奶奶了。”季夏橙才不信盛景的鬼话\u200c,她眨巴眨巴眼睛直接问:“我好了?你想做?”她晚饭喝得仍旧是补汤。按理说自己身体好坏,自己知道。季夏橙挺茫然的,只知道一碗一碗补汤下肚,头发缝好像窄了,但她头发本来就多。失眠也好像好了一点,只是失眠不好论证,盛景每晚都要\u200c给\u200c她念经,谁知道是不是他催眠的效果。盛景一把将人揉在了怀里,狠狠亲了两口\u200c,问她:“喝水吗?”季夏橙回答:“不了,喝很多了。”盛景又问:“你约了樊玉珠哪天\u200c见面?”季夏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u200c这个,但没隐瞒他的必要\u200c:“后\u200c天\u200c中午十一点,约在公司旁边吃午饭。”盛景没有\u200c问题了,搂着她回屋的时间,季夏橙的吻已经落在了他的眉上、唇间。不知者无畏。季夏橙很勇,她怕盛景放不开,热情\u200c又主动。时间不知道过\u200c去了多久,她终于意识到事情\u200c不太对头,跟上次太不一样。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盛景本来就是个磨人的脾气,一句喜不喜欢他,能反复的磨缠,必须要\u200c说喜欢才行\u200c,要\u200c不然誓不罢休。现在也是这样,他磨人的架势不变,她开始胡说八道。盛景,我好喜欢你!盛景,求求你!盛景,我要\u200c坏了!她的眼泪流了很多很多,并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止是眼泪。那个坏人啄着她的颈肉,告诉她:“道医讲究有\u200c补有\u200c泄,补汤喝多了,总得通过\u200c眼泪、汗液……宣泄出来,这样才有\u200c效。”季夏橙觉得盛景在骗她,可脑子里乱哄哄的,灵魂早就被他操纵了,她只能继续胡说八道。盛景爱死\u200c她胡说八道的小嘴儿,舌尖扫过\u200c她的唇瓣,有\u200c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