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靠在沙发上没动,好整以暇看他宽阔的肩背问:“你确定你喝这样自己能洗?”路遇停止脚,转过身来:“那你帮我洗?”徐振忽然说:“下楼左拐往前走五十米。”“然后呢?”路遇不明所以问。徐振继续道:“有家宠物店,洗澡加烘干八十。”他又扫一眼路遇,“大型宠物应该需要加钱。”“徐秘书。”徐振收回视线“嗯”一声。路遇平淡问:“你会给宠物洗澡吗?”意料中的恼羞成怒没出现,取而代之是这没情绪的语气。?徐振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抿了下唇:“应该会。”路遇走过来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和之前那样侧下,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给我洗好吗?”嗓音染上了酒一般的醉意,路遇的小动作心机很多,就时他手攀上徐振的腰,说话有意无意用唇碰徐振脖子。他这手段偏偏用错了,徐振是那个不醉酒的人,但又因为圆滑懂风情,见得其效。徐振将他扶进浴室,路遇半坐在浴缸沿,垂眼看徐振给他解开裤带的手。--第二天醒来,那股熟悉的长久痉挛后的酸痛又卷来,他扫一眼身上压着手臂,难得这么一次因为宿醉,路遇醒得比他晚。徐振睡觉容易惊醒,窗帘选择一层薄一层厚,薄得见得着月光,厚的拉上,关上门不开灯傍晚和清晨可以说不见天日,今天拉得是厚的一层,他迷蒙看一眼,只有一条没拉合的缝有一束光进来。徐振往被窝里又钻了钻,打个哈气再次沉沦进棉质柔软的被子里,迷迷蒙蒙继续睡。一小时后,路遇睁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宿醉的痛在脑子各处叫嚣。他缓一会坐起来。“早。”徐振搓了把脸,这回笼觉算是圆满结束了。然后半坐的人不吭声也没动作,半分钟徐振下床问:“你不下来?”路遇抬眼和他对视一秒下床头也不回去了浴室。那半分钟昨晚的记忆潮水肆意窜进脑子中——他记得他一声一声叫徐振“哥哥”的画面,以及他把人摁到墙壁上那一帧帧。徐振坐在浴缸沿背抵在墙上,他掐住徐振的腰急切地吻徐振的唇,那时候喝醉没觉得什么不妥,所有事物思潮都是朦胧黏糊的。他吻着徐振的耳朵问:“哥哥,可以在这吗?”徐振的最底层的那点羞涩一下翻出来,果断拒绝他。路遇偏偏就想尝试,骨子里滋生出的难耐让他一刻也忍不了,他不断吻徐振不断要求在浴室解决,在问了三遍之后徐振几乎是失去了耐心,掰过他的脸说:“路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换个听话的。”浴室清冷的光像是闪了一下,变得刺眼,褪去绒毛露出原本的容貌。他慌张道歉之后徐振却掐着他下巴问:“你为什么这么慌?”他那会没说话,寂静却将他扒皮拆骨,什么都看得透透的,他一下身心都透明赤裸裸暴露在徐振的眼皮下,徐振只是扫一眼他就已经绷不住最后一根线了。随后,他回答不了的问题徐振替他圆了,徐振说:“你喝多了。”因为喝多了,可以神志不清,可以瓦解些理智,可以适当给他放宽宽度,其实他现在从这四个字里解读出了更多更深一层意思——别不识好歹。徐振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呢,他一直感觉得到自己有些关候过头了,让一切看起来都漏洞百出,心思早就露出了马脚。屏风纸窗,风雨浸洗后,不攻自破。他的心思和现状再也经不起龃龉。徐振在外面等半天浴室里路遇还没洗漱完出来,敲了敲门:“还没好吗?”路遇忙吐掉漱口水:“马上。”在外面等五分钟,徐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无奈回房间躺着,路遇洗漱完进来拿外套。“你吃什么?”窗帘已经拉开,徐振换好衣服坐在床上问。路遇整理好情绪,恢复平常那副样子,既然徐振没直接戳破,他当作什么没发生就行,散漫反问:“看你,你现在又不能吃重口。”徐振盯着他想把手机摔他脸上。这有谋杀的成分,徐振决定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问:“生煎吃吗?”路遇:“你要点外卖?”“不然呢。”“我做的不好吃吗?”徐振视线从手机移过去,轻轻皱下眉又倏忽展开回答:“只是不想弄,太麻烦了。”“我来做,又不用你——”在徐振的目光里路遇住了嘴,可能是心虚作崇吧,他对上徐振的目光,很难不把事情联想起来。徐振点了两份生煎和糁汤,路遇本能还是去拿外卖,给徐振拆好递过去,细到勺子也会找好角度放在汤上方便徐振拿。解决完早饭,路遇收拾边收拾垃圾边问:“今天休息日/你有安排吗?”徐振去卧室脚停下,扭过头来:“有事说事。”“你要是今天没事,哦对,你今晚还在这对吧?”路遇忽然想起来什么。徐振“嗯”一声。“你既然不走,那我今晚还是过来,不如就呆在这。”路遇说,“省得来回跑,麻烦。”明明是心里所想,嘴里却成了嫌弃麻烦。徐振打量他两眼说“随你”进了卧室躺下,路遇在客厅沙发上呆着没惹他烦。下午忽然下了雨,外面灰蒙蒙的,这种天气特别舒服,徐振无所事事刷会手机又睡了一觉,中间路遇想问他午饭吃什么见状默默退了出去。醒来是两点半,徐振又懒洋洋窝了半小时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