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远就看到有人欺负自己媳妇和娘,一路把自行车当风火轮,把好几分钟的车距缩到顷刻间,几乎是飞着就过来了。距离穗子还有几米距离时,于敬亭飞身从自行车跳下来,高速行驶的自行车停不下来,径直地冲向一边。崭新的自行车就这样被摔出了坑,但于敬亭根本顾不上。跳下来拿眼一扫,他家这损失惨重。金娃还躺在地上哭,王翠花刚被穗子扶着起来,身上沾满了雪,穗子正在帮王翠花拍。于敬亭一眼就看到穗子手腕那红的一圈了,眼睛瞬间沉了下来。更别提英雄出场狗熊收场的樊煌,还有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孟君......于敬亭已经好久没有嗜血想撕人的冲动了,但这会,他是有的。“你打了我娘,我媳妇,还有那俩,都是你打的?”于敬亭比了比樊煌。“你又是哪个坑里钻出来的癞蛤蟆——啊!”雄壮男嚣张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于敬亭一记铁拳直接怼到了眼上。出拳之快,用力之猛,直打得雄壮男眼前一黑。都没组织有效还击,于敬亭的拳头犹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往下砸,拳拳到肉,穗子在边上听着动静都觉得疼。尽管听着疼,那也不耽误穗子拱火。“敬亭,打他!他推咱娘了!”王翠花虽然没伤着,但摔一下回去肯定会疼两天,穗子是真生气了。那雄壮男见打不过,转身想跑,被于敬亭飞起一脚,踹得跪在地上。“好!”有围观的群众,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穗子更是拍手称快,太痛快了。让这个混蛋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让他欺负弱小!打他就是为民除害!孟君爬起来,跑到樊煌跟前,紧张地问:“领导,您没事吧?”“没事......”咔嚓。樊煌的眼镜从中间断开,坚挺的鼻子里,流出一管血。看着于敬亭痛殴雄壮男,樊煌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雄壮男见打不过于敬亭,索性躺在地上放赖,“你打坏我,后半辈子老子就有人养了。”于敬亭冷笑,又是一脚。“那就直接打死,老子有钱赔你!这特么都是老子玩剩下的!”穗子看打的差不多了,怕于敬亭一气之下真的把人打死,就过去拦着。“行了敬亭。”前一秒还怒火勃发的于敬亭,听到穗子的声音,马上冷静下来。“你伤着哪儿了?”“手脖子疼,估计明天都得紫一圈,咱娘也摔了一下,不过应该没大碍。那个谁,就是樊煌,他可能伤得重点。”穗子还是不知道怎么叫樊煌,别别扭扭。于敬亭这才看到,大名鼎鼎的樊煌,原来就是这样.......流着鼻血,一拳让人家打趴,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第517章 我谢谢你祖宗于敬亭在穗子的示意下收了手,可那个躺在地上的雄壮男却开始不依不饶了。打不过于敬亭,那就倒在地上耍无赖,不起来。“这怎么回事?”廖勇看到吵吵嚷嚷的就过来。这一看,还都是熟人。“同志!他们打我的孩子!他们就是人贩子!他们还打我!”雄壮男腾地坐起来,指着于敬亭控诉。一直躺在地上的金娃哭了一会见没人给他买糖葫芦,就坐起来了。坐起来才发现大人们打起来了。这孩子遇到事儿就怂, 大人们打架时他不敢说话,这会不打了,他跑过来,一把抱住雄壮男。“爹......”“财福啊!爹可想死你了!”雄壮男抱着金娃嚎啕大哭。“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王翠花有点搞不懂这个发展了,就问廖勇。“他是金娃,也就是于财福的亲生父亲,我们通过H市警方找到了他, 通知他过来认孩子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廖勇原本是带着于铁山,打算一起去老于家的,到百货公司这,廖勇肚子疼去了厕所,出来就找不到于铁山人了。那曾想他竟然跟于敬亭打起来了。雄壮男的脸被于敬亭揍得没有人样了,估计明天得肿成猪头,廖勇看到了都得感慨一句:“你惹呼他干嘛?!”敬亭大兄弟的武力值是非常惊人的。廖勇他们都不敢跟于敬亭动手,那俩大拳头就跟俩铁锤似的,惹到他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这俩女的先欺负我儿子的!我离着远可都看到了!”“你讲点理行不?我们欺负你儿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瞅瞅你儿子身上穿得,从里到外,都是我们给买的,还有这些!”王翠花气愤地将刚买的衣服丢过去。“我们要真欺负他,干嘛给他买新衣服?是他非得要吃糖葫芦,不给就躺地上打滚, 他这拉着肚子不能吃凉的, 我们管他还管出不是了?!”廖勇也跟着说道:“是啊,你可真是误会人家了,如果不是老于家心肠好, 收留你儿子,你儿子肯定不能跟现在这么好,还有,你儿子能这么快找到,也是人家穗子想的法,顺藤摸瓜抓的人贩子!”了解到是误会后,坐在地上的于铁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抱着金娃站起来,对着王翠花鞠躬。“大姐,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草!叫谁大姐呢?!占老子便宜?!”于敬亭抬腿又是一脚,于铁山被他踹了也不敢生气,陪着笑对他讨好道。“兄弟,我们真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救了我儿子,就是我于铁山的恩人了,以后你们要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儿子在你们家花了多少,我都补给你们。”“老子像是缺钱的?!”于敬亭一把搂过穗子,用特别骄傲的口吻说,“就瞅着老子这大漂亮媳妇,也不可能是家里缺钱的!”穗子还在琢磨“于铁山”这个名字,心里想着怕不是老于的旁支吧?正想着,被于敬亭搂过去,强行秀了一波,大庭广众之下,穗子的脸皮毕竟是薄,腾地红了。边上的樊煌却是露出个罕见的笑容,看于敬亭的眼神又多了几丝柔和。“走吧。”樊煌对孟君轻声说。穗子被于敬亭搂在怀里,经历了一波社死。等她挣脱于敬亭后才发现,樊煌和孟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俩人的背影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穗子张嘴,想喊住人家说声谢谢,可嗓子里就像进了一百根猫毛,堵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跟樊煌见面,这种情况多少有“亿点点”尴尬,真把人家叫住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可什么也不说,又觉得怪怪的——穗子左右为难,于敬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扯嗓子就是一声:“叔儿!来家吃饭啊!”靠!穗子被他这一嗓子喊了个猝不及防,于敬亭这个社牛可不是白叫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