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代理人?祝萝听得云里雾里。大概是相当于生意伙伴之类的关系吧。祝萝又看向金发女人,好奇她是哪位。女人虽然染了漂亮的金发,但能从口音判断出,她多半是漠城本地人。凭这个人身上的珠宝礼服判断,她比漠城任何一位名媛,都更加尊贵。为何祝萝浸润名利场多年,却没有见过她呢。“你对我很好奇?”女人抬眼看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孩子,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会吗?”“会。”金发女人朝她走进,一字一句说,“比如,我告诉你,理论上来说……”“我是你的后妈。”“???”祝萝用了足足两分半,才终于接受事实。眼前这个女人叫傅妗,是严丰舟那位分走大部分财产,潇洒离婚的原配。离婚之后,严家生意一落千丈。而傅妗带着财产远走海外,利用才能和积累下来的经验,迅速闯出自己的一片事业。一晃十年过去,傅妗已经成为举足轻重的国际企业家。这次受到周青故的邀请,以合作方的身份,参加本次晚宴。周青故递出请帖时,大概没有把风生水起的强势女企业家,跟一直走下坡路的没落家族,联系起来。当傅妗带着祝萝,一步步走向周青故。其他人还没有弄清楚傅妗的身份,严家人首先被吓傻了。董秀不敢看傅妗的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厚颜无耻的严丰舟,看见原配,也露出三分畏惧。严思明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过了会才凑上前喊,“妈。”“严大小姐,请不要到处认妈。”傅妗毫不留情地怼,“我没福气,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严思明脸色惨白,仿佛被人扒光了公开处刑。祝萝听见她的话,愣住。傅妗是严丰舟的原配,严思明是严丰舟的亲生女儿,难道他们不是母女关系吗?傅妗看出她的懵逼,指了下严丰舟,“这个渣男跟我结婚之前,就喜欢乱搞,不小心搞了个私生女出来,还害得前女友难产死了。当时他跪了三天三夜,说以后绝不再犯。我看小婴儿可怜,就同意接回来养。”傅妗回忆完那段往事,严肃地对祝萝说,“你要记住,以后远离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男。”周青故走出来,表面维持着冷静,“我怎么觉得,您是在指桑骂槐呢?”傅妗斜了她一眼,“你既然不心虚,又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周青故脸色变了变。“像你这样的人,对待想要结婚的伴侣,连一点尊重都没有,算什么男人。”傅妗眼底充满厌腻,脸上似乎写着:老娘看到你就烦。祝萝不禁思考:傅女士当年为何瞎了眼,选择嫁给严丰舟?第33章 瘾傅妗是周青故特意邀请的贵宾。她常年定居海外, 生意圈早就超出漠城的势力范围。她质疑要带走祝萝,即使周家根基深厚,手眼通天, 也不能把傅妗怎么样。严丰舟一直注意傅妗,却不敢跟她对视。十年不见,傅妗比当初更加漂亮, 整个人散发出死了老公的美。莫说现在留在她身边的董秀, 就连刚刚得到手的崔玉姝,也比不上傅妗分毫。严丰舟心虚之余,不禁思考:当初我为何鬼迷心窍,竟然受到董秀的蛊惑, 选择跟傅妗离婚。很快,严丰舟想通了。离婚这件事,不是他选择的。傅妗与他结婚,属于家里安排的。傅妗那时候年纪小, 对于感情的事情没有兴趣。再加上想摆脱家里的管教, 就选了个不讨厌的男人。谁也没想到, 临近结婚前,严丰舟前女友难产, 导致拼命生下的女儿无人抚养。前女友的父母抱着孩子招过来, 咄咄逼人索要赔偿,并且拒绝为她养女儿。襁褓中的婴儿哭声凄厉,年轻又心软的傅妗,同意留下女孩。但她警告严丰舟, 结婚之后, 不许出现任何不轨的行为。刚开始,严丰舟还算规矩, 时间长了,他以为自己吃定傅妗,以为傅妗不敢跟自己提结婚,便偷偷在外面养情儿。他非常重视自己的婚姻,一直小心翼翼,不想被小情人影响生活。后来,却栽在董秀身上。董秀故意留在印记,被傅妗察觉,甚至还当面挑衅。傅妗看到找上门的女人,并没有被激怒。第二天,她就拟定好离婚协议,请来最好的律师替自己辩护。拿走一大半婚内财产,从此彻底远离严丰舟的生活圈。严丰舟尝试过挽回,但是傅妗这个人做出决定,根本不给他半点机会。再后来,严丰舟无奈与董秀结婚,心里依旧惦记着傅妗。他尝试打听傅妗的消息,却发现,就连傅妗家里人,都不清楚前妻的动向。时隔十年,严丰舟再次见到傅妗,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场景。“傅妗!”严丰舟向前两步,叫住她。傅妗脚步没停,骗过去对祝萝说,“男人这种东西,你稍微搭理一下,他就觉得你对他余情未了。”她一步步走远,声音却清晰飘到严丰舟耳朵里。“真贱啊。”傅妗总结。严丰舟缩回挽留的手,脸色更加难看。被他这么一闹,周青故没办法叫住祝萝,只能眼睁睁看她被傅妗带走。满室宾客目瞪口呆,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样戏剧化的场景。方凭序晃晃手中的酒杯,一脸兴致盎然,“瞧,乐子这不就来了。”他拿出手机,拍下傅妗带着祝萝离开的背影,发给鹤令璟。方凭序:你安排的?对面迟迟没有回复。方凭序气得闷了一口酒,“说过要好好相处,这小子,又晾着我。”祝萝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眼睁睁看着豪华游轮驶离港口。她这才知道,周青故安排的晚宴,将要持续两天三夜,横跨整个元旦假期。三天三夜,如果她一直留在船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算想要逃离,四周都是海洋,还真是叫天天不灵,祝萝心有余悸,慌忙向傅妗道谢,“谢谢你带我下船。”“你不应该谢我。”“?”祝萝开口,打算问她应该谢谁。一阵料峭的海风吹来,只穿了礼服裙的祝萝,冻得瑟瑟发抖。她抱住手臂,试图让自己温暖一些。突然,一件宽厚的外套从后面罩过来,准确裹住她。外套上沾了熟悉的味道,特别好闻。傅妗看向他身后,抬手打招呼。“嗨,小学弟,好久不见。”鹤令璟平静地回应,“好久不见。”“学弟?”祝萝看向鹤令璟,又看向傅妗,不确定地问,“难道你是国体的学生吗?”“国体?”傅妗露出‘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解释道,“我们都是V国大学金融系的毕业生,鹤令璟的硕士导师,恰好与我是同一位。我有幸认识他,还要多亏导师的引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