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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着了?”阿廉把明显突然沉了一个级别的琴匣甩到背后,里面传来不易察觉的几声金属撞击的咔哒声。没一会教练也跟着走出来,几个搏击选手看起来被拂了面子不怎么高兴,刚从武器库里出来的教练回过头来,用下巴点了下搏击台的方向。“上去玩玩。”阿廉回头看了一眼阿健。阿健越过他看向他身后教练模样的男人,用俄语喊回去。“有什么好处?”男人哈哈大笑,扔了盒套过来。阿健看了一眼,拿着那盒套朝着阿廉晃了晃,“超薄的。”阿廉把琴匣往搏击台上甩上去,顺着围栏往里爬,低头掐了下表,“五秒。”紧接着一拳解决了试图冲上来单挑的,第二个有志气单打独斗冲上来的在肩上挨了一拳后直直地昏倒在地,剩下三个人意识到实力差距以后干脆从三个方向一齐上来,阿廉不紧不慢地扫倒一个,转身右手一记左勾拳将另一人一击打倒在地,然后跪倒向后滑行躲过身后袭来的拳头,从他身后再度站起身一脚把他踩在了台柱上。周围响起几声掌声,阿廉朝着教练做了个再会的手势跳下台来。“你他妈的什么时候真戴过套?”阿廉说着,一手抓着琴匣一手拉着他领子就往外走。阿健被他拉着领子勾着嘴角,“逃命的时候我一般都戴。”几十分钟后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摔进一间小汽车旅馆肮的便宜房间,在磨得看不清花色的地毯上踢掉衣服和鞋,最后倒进定时供应热水的浴缸里。阿廉伸手拧开热水,逐渐变热的水从头上喷洒下来,十几个小时前被脏水浸泡过的身体总算是接触到了清洁的水,然而阿健根本不放过他,从后面抓着他的大腿分开。“我是来洗澡的。”阿廉嗓音沙哑地半推半拒。“你洗你的。”阿健从后面说道。(删节)“生气了?”他问道。阿廉从睡了一半被他喊醒过来,挑着眉毛,“嗯?”阿健摸了摸鼻子干脆转移了话题,“今天那个俱乐部。”“九十三个据点之一。”“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把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人鱼’的基准是匿名,所以网络才对正式成员们最至关重要,”阿廉困倦地眯着眼,“九十三个据点是现实中的设施,两套系统互不影响,据点的经营者不参与信息交换。”“那是什么维持他们留在组织里?”阿廉打了个呵欠,“阿淳的钱。”有理有据,阿健做了个鬼脸,“那个俱乐部,总不至于也是你的名下?”阿廉把身体伸展开侧过来躺着看他,“随你怎么想。”“跨国公司,”阿健半笑着讽刺道,“你一个人就是一个跨国公司,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帮你上市。”阿廉没说话,侧躺在那里眨了眨眯着的眼睛,像在看阿健,又像什么也没看。“在想什么?”阿健问道,“你有什么烦恼,你眼前就有个天才。”“天才你好,”阿廉说道,“你觉得为什么我就叫不出来。”“嗯?”阿健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阿廉示意了一下还开着并尽职尽责播放着成人电影的电视,阿健这才想起来还开着,盯着画面看了一会,或许是刚发泄完了,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电视有点吵。“电影都是拍摄,”他说道,“真做的时候不会喊得那么声嘶力竭的。”“那Lenn是什么样的?”阿健闭着眼回想了一下,“他倒确实是挺吵,一会要笑一会又要闹,真是忙得厉害。”阿廉若有所思。“他总有很多话要说。”“人总有很多话要说,”阿健说道,“感情激昂起伏,就会越说越多,起伏得太厉害,就又开始哭笑叫闹。”“可我好像不行。”阿廉闭着眼说道。阿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的人确实不行,表达能力和方式差异,语言,文化,经历,其中受父母影响最大,也会随着和周围环境的交流逐渐改变,但也会因为某些特定的事件突然变化,老实说,你的经历恐怕不是个好样本。”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问他,“你也有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时候吗?”“有时候。”“你会说很多地方的话,换种语言也说不出来吗?”“说不出来。”“然后也喊不出来吗?”“喊不出来。”“那么哭呢?”阿健问他,“笑呢?”“不够。”阿廉说道。阿健把两手迭在脑后,随之叹了口气仰躺着看向天花板,似是着实想了一阵子。“或许因为你是人鱼,”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或许因为陆地上的语言和海里的不一样。”“不如你就哼歌,”他突然说道,像是发觉了一个好主意,“当你想告诉我却说不出来的事,就唱歌,小点声也没关系,我听见就会明白,然后我就会问你,世界上的事都很快,但我们可以慢慢来。”阿廉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点,似乎想看阿健说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看见了,又一直看着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暗号?”“差不多。”“可我不知道很多歌。”“没关系,”阿健翻到了遥控器,切了电视的频道,一圈换下来停在了音乐频道,“这个学起来很快。”第50章 50. 童谣,蓝色火车,小熊切布拉什卡结果在第二天前往圣彼得堡的火车上,阿廉一直靠在窗边哼歌,调子很轻快,随着火车咔嗒咔嗒的声响说不出的合适,偶尔冒出来的歌词也很简单,听起来很熟悉,但阿健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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