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陆知渊说,“节哀。”季珹,“……”季珹第一次被刺杀,是他和蒋君临重逢后没多久,那时候一点苗头都没有,王老已派人来杀他,且是一支野狼小队,真是大手笔,那时候他刚在黑鹰冒出头,黑鹰九大总裁拉稳了仇恨,他就是一个小人物,竟也被暗杀,幸好那时候陆知渊已让他挑选了一支近卫,尼克等人能力出众,挡住了野狼小队的暗杀,第一次纯属是试探。第二次是他和蒋君临泡温泉回来后第三天,又被这支小队暗杀,尼克都拍到狙击手的背影了,季珹当时还很奇怪,为什么不是黑鹰的仇家来杀他,而是国内一支精锐小队,黑鹰当时和国内都没过节,他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要派人来杀他。当时陆知渊和季珹,容黎就分析,或许是当年他们掠夺金融资产太狠了,触怒了对方,所以派人来给他们一个警告。可偏偏要杀的人,不是三爷,是季珹,这就很离谱,季珹一度还觉得自己很冤。第一次刺杀后,季珹本来身边近卫就三个人,增加到八个人,后来几次都被尼克瓦解了,所以野狼小队都是季珹的老熟人了。屡次暗杀,屡次被瓦解。后来蒋君临身份曝光,季珹也就知道为什么自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如今戏剧的是,背后主谋,是他外公。真离谱!季珹一时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心灰意冷吗?没有,失望吗?也没有,毕竟各为其主,身份立场不一样,他也没办法责怪别人。“三爷,你突然告诉我身世,是因为蒋家流浪猫的事情?”陆知渊点了头,“前段时间我和王老也谈过一次,表明了立场,可他似乎当成了耳边风,黑鹰和极道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和蒋君临关系越牢固,其实蒋君临就越安全,可你就不一样,如果没有你。我和顾瓷结婚,一样是维系极道和黑鹰的桥梁,王老虽没有再派人暗杀你,可他暗中观察,也是为了预防,他今年七十多岁了,在退下来前,他还是想要保极道稳定。”季珹很是无奈,“真尴尬。”如今这情况,谁都尴尬。“他知道了吗?”“我刚告诉他。”陆知渊说,“这事你好好斟酌,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身世揭秘也有一个好处,他至少不会动你,据我所知,你的妈妈是他唯一的女儿,非常宠爱,你死里逃生,又是他的外孙,想来不会再动你。”“那不一定!”季珹说,“我不敢奢望。”陆知渊不再说什么,这是季珹的私事,他自己能处理。季珹这一天知道太多消息,人都有点麻木,一时难以消化,回房后一直难眠,他上网搜盛澜的消息,盛澜的演出片段很少,能找到的也就一两条,年轻时的盛澜真的芝兰玉树,父子两人虽面容神似,气质却不一样,盛澜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他的妈妈也是大美人,他长得更像父亲,反而不太像妈妈。他又端详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心情格外复杂,悲喜交加,悲的是他的父母已离世,他果然还是孤儿,喜的是,当年他不是被人抛弃的。两家人也以为他死了,所以没有再找。为什么当年他侥幸逃过一劫呢?第679章 你多大了季珹彻夜难眠,熬了一宿,精神也有些差,盛愿倒是真的喜欢他,问他演出来不来,季珹为了哄顾子遇,带顾子遇去看演出。蒋君临挑眉,“只有两张票?”“哥哥也要去?”“我不能去?”“能!”季珹暗忖,是蒋君临自己说太忙去不了,他就要两张票,他只能厚着脸皮问盛愿还能不能给他一张票,他要带爱人和孩子一起看,少了一张票。盛愿:好!顾子遇老工具人了,特别自在,然后问季珹和蒋君临,“我在的话,会打扰你们吗?”“不会!”季珹轻笑,揉揉他的头,顾子遇很满意,算你识相,敢说打扰,冷战三天。盛愿知道季珹要来,特意来等,蒋君临有些惊讶,盛愿更是惊讶,不是说带爱人和孩子吗?盛愿茫然地看着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少年。季珹轻笑地介绍,“我爱人蒋君临,我们的孩子蒋子遇。”盛愿没有表现地太吃惊,温润地笑着和蒋君临握了手,把他们接进来,他们来得还算早,剧院里没那么多人,盛愿因要演出的缘故,带他们进去后,就去后台准备了。顾子遇问,“哥哥,他和你有点像啊。”“那谁更帅?”“我又不瞎,当然是你!”“我们宝贝子遇审美还是正常的。”蒋君临哭笑不得,季珹手肘顶了顶蒋君临,“哥哥,你觉得我们像吗?”“不像!”蒋君临淡淡说,季珹的容颜在他眼底是独一无二的,不像任何人,“吃过一顿饭,交情就这么好了?”“可能我比较讨人喜欢。”“黑鹰和盛家有什么业务要发展吗?”季珹摇头,“私人关系,和公事无关。”几人刚坐下,蒋君临目光微怔,王老竟带着老夫人也来听音乐会,蒋君临脸色淡淡地打了招呼,季珹压住心中的怪异感,也跟着打了招呼。顾子遇和王老也有过几面之缘,随意问,“王爷爷,您也喜欢听音乐会?”“是呀,爷爷年轻时,还能拉得一手好琴,子遇也喜欢?”顾子遇点头,“我们家也很喜欢听音乐会。”王老夫人戴着一条珍珠项链,镶嵌着一颗绿祖母,身穿一身旗袍,很是典雅雍容,看到季珹时显然愣了愣,多看了几眼,季珹倒是目不斜视。王老也看向季珹,上一次在山里遇见,他并未留意,今天季珹穿了一套黑色的礼服,戴着领结,和蒋君临是一个系列的情侣装,芝兰玉树,眉目俊秀,王老心里格外的复杂,季珹也注意到王老一直看他,他故作不知,朝王老友好地笑了笑,却没有攀谈。王老夫人问季珹,“你叫什么名字?”季珹也摸不准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晚辈名叫季珹。”“多大了?”季珹微笑说,“今年二十七。”王老夫人一怔,喃喃自语,“二十七……二十七……二十七好呀,是几月份生的?”季珹不太记得自己是几月份生的,陆知渊领着他回家那一天,就是他的生日,“六月生的。”王老夫人有些失望,她家小言言是十二月生的。“平时喜欢听哪些音乐?”王老夫人面相和善,也很平易近人。季珹轻笑说,“我是陪家人来听的,平时听得少,鉴赏能力很一般。”“音乐就是听着舒心就好。”“是的,老夫人说得对。”蒋君临一贯沉默,对季珹这种讨长辈喜欢天然能力还是颇察诧异,王老问,“你们年轻人闲暇时间都喜欢做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