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的手大,捧她脸的时候,手掌还会悄悄用力,轻微按压下颌,她嘴巴闭不太紧。他坏心眼地教她:“你先用嘴巴拱。”季夏橙觉得盛景教得不太正经,但她已经喝三口了,他没喝,她好亏。她准备试试,双手再次捧住他脸时,她才幡然醒悟,盛景可真有心机啊,他为什么不教她掰嘴。提前掰开了盛景的嘴,这一口喂得就极其顺利。她可不像盛景,喂完了,还得绕着她的舌尖亲一会儿。她不会假公济私,她离开了他的唇,又觉得他今天很好,愿意配合自己,为了表示她很开心,又贴了上去,吧唧亲了一口。季夏橙挪过了汤碗,干脆跨坐在盛景的腿上,你一口我一口,这买卖不亏,很快就只剩下三分之一。盛景被惹得心火乱窜,问了她一句:“宝宝,这可是补肾的,你确定我还要喝?”季夏橙很认真点头:“确定,你得补肾,好好补补。”盛景被她气得直笑:“宝宝,你对我就这么不满意?嗯?”时长好像还可以,最少也在半小时以上了。就是次数不太行。季夏橙显得很心虚,她有想过这个问题。盛景对她好像不太热情,第一次只有一次,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也还是只有一次。听说修行的人,心态很好,就是看什么都风轻云淡。也许,看那回事也看得很淡,可有可无。季夏橙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样,会不会也觉得可有可无,但她现在不行,她很想要。她的脸微红,缓了半天才道:“也不是不满意,就是吧,我最近失眠,你知道的。”好多天了,她只有做完后的那夜,睡得很平静。鹿翩翩也说:“你失眠,那盛景呢?找他做啊,一次不行,就两次,又累又刺激,肯定能睡着。”季夏橙上山后,季氏发布了讣告。这事儿还上了微博热搜,毕竟她奶奶也是老一辈的影星,季夏橙的工作室转发了这条讣告。她和盛景分手痛哭的传言,便消失了。鹿翩翩很够意思地给她发了许多条安慰的信息。鹿翩翩说她能感同身受,她奶奶前几年也过世了,还给季夏橙讲了,小时候她奶奶是怎么从她爸的棍棒下救她的,又是怎么偷偷给她买零食。季夏橙很感谢她,但没人真的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好像小饼干一样,鹿翩翩拥有的是整整一包,她失去了一块,会遗憾会难过。但季夏橙拥有的太少,失去了一块,就像塌了半边天一样。现在她塌了的半边天,全压在盛景身上。她缠着他,抱着他,想跟他做很多很多次。盛景的技术很好,她只疼了一下,被填满的滋味儿,带走了巨大的空虚。可她失眠的时候,盛景就会抱着她,还给她念经。虽然念经也有一定的用处,但她这个女妖精冥顽不灵,贪念红尘,一点都不想清心寡欲。盛景克制的眼眶泛红,他将她拉得很近很近,甚至让她亲自去感受,他真的不需要补,一点都不虚。季夏橙当然知道,他抱着她念经的时候也是这样,硌得她腰疼。可光硌不用,有什么意义?盛景抱着她,勒得她差点出不出来气,他狠狠地咬了她的耳骨,一手仍旧捏了捏她的手腕,脉象有比前几天好,但总体还是不行。盛景的声音,也极为克制,“等等,再等等!”季夏橙不知道他让她等什么,她能蹦能跳,身体挺好的。再说了,那回事,不是他动的多,她躺着就行,又不累。季夏橙从窒息的拥抱挣脱出来,捧着他的脸是想说点什么的,还打算做点。可这时,盛景的鼻腔里突然窜出了血。季夏橙慌得要死,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她拉着哭腔问:“盛景,你到底怎么了?”盛景看她的眼神像狼,擦干了血,才慢悠悠道:“没事,补太狠了!”第66章 盛景说他补过头了就会流鼻血。季夏橙想想那刺目的红, 只觉胆战,再不敢喂他。她哭唧唧又喝了半个月的补汤,她觉得小动物不喜欢她真的情有可原。最近, 她吃了好多小动物, 有小鸽子, 小乌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这时候, 季明媚突然发来信息问她什么时候下山试结婚礼服?季夏橙发了会儿愣,手机的屏幕变成了黑色,她又点亮了手机, 看一眼日历, 居然快十二月了。她在山上呆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没有工作, 只有盛景。要不是有盛景在,她可能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摆了。季明媚的信息让她彻底清醒,原来只是她像停摆了,而山下的日子照常, 什么事都在逐步推进, 她的礼服也做好了。今日的天气格外不好, 天气预报说有雪。前几日,季夏橙听逢源他们说起,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晚,比照往年, 半个多月前, 就会下起来。天气太冷, 盛景便在屋子里升了炭炉, 给她了几本闲书,不让她出门。他也不经常出门, 只偶尔去前头的观中安排点事宜,或者去前头的大厨房收刮点东西。每次离开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季夏橙没有回复季明媚,这会儿盛景又去了前面,她在等盛景回转。小院的院门“吱”一声被推开,盛景带着凛冽的寒气进到了屋里。今日他从观中的大厨房收刮了一截甘蔗和几颗沙糖桔。炭炉子上架了网格,他将橘子放在了网格上炙烤,又将切好的甘蔗块,放进了水壶,准备煮甘蔗水。季夏橙沉默着看他做完这些,才发声问:“盛景,我的礼服做好了是吗?”盛景“嗯”了一声。婚礼的筹备是早就开始的,季夏橙一开始忙工作,后来只顾伤心,至始至终都没过问这些事情。但她知道,婚礼的相关,几乎全是盛景在管。季夏橙拽了拽盛景的衣襟,又问:“可是你没有说。”盛景点了点她的脑门,“准备等你身体好点再说。”季夏橙伸出了手腕,让他搭脉:“你摸摸好了吗?”盛景扯着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她的脉,他一天要摸好几次。“快好了。”盛景搂住人了,吻了吻她的额才说。季夏橙勾住了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好一会儿才抬起来,“那行吧,咱们下山试礼服。”盛景看了看她,想说:其实不急……季夏橙的视线也落在了他脸上,看他欲言又止,偏头问:“你不急吗?”盛景没有说话。季夏橙追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跑了,所以你不着急?”盛景用急切的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她从一开始的伤心,到现如今的不安,爱情变幻多端,但亲情不会。季夏橙努力回吻他,可盛景太凶,亲得她没有招架的能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