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是真的很狠心啊。他们之间的事谢衍就是重来了几世都想不明白。或者说,他并不关心。当初那个宁愿违抗军规受军罚都要和沈小少爷在一起的指挥官,为什么成为了互相伤害的死对头。司渊在他这里,一直以冷静自制为主,他有阴谋,有算计,知道一局棋局该如何下才是稳赢。可在一次雪山任务中,他明明已经计划利用雪崩去给敌人设下埋伏,却又在雪崩时不顾危险去救一个逃兵。这么狼狈且自乱阵脚的模样,在谢衍去慰问时,都不由一愣。按照军规,逃兵是要被枪毙的。可司渊不仅去救,还以自己的指挥官的身份保他。谢衍给司渊慰问品时,小声的跟司渊说了一句。“这很不像你。”司渊接过,闻言,笑了笑,他看着谢衍。谢衍想,他就是重来好几世,都不可能再看见司渊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了。他听见司渊对自己说:“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我自己。”“市长先生,我一直以为我和你是一类人,但或许现在,你可能无法理解我。”最后司渊对谢衍说的一句,那就是:“下个月我结婚,欢迎市长先生随时来。”司渊以为谢衍不会明白,但谢衍他是明白的。因为曾经,也有一个人眼睛干净到满眼都是他。司渊的婚礼没办成,取消了。沈小少爷以死相逼不愿嫁给司渊。没有人知道司渊当时怎么样。但从那天起,他们就成了全市皆知的死对头。从那一世开始,谢衍无论重来多少世,司渊和沈逸一直是个死局。他们两个要么一起死,要么死一个。而出现死一个的概率,永远是司渊。死两个的概率,是因为沈逸死在谢衍手里。所以谢衍认为,司渊是下不了死手的。司渊的车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谢衍却没有回过神来。或许他知道,爱之深恨之切的具象化了。——————剧场——————主持人九米:“过了那么久,两位也都是老夫老妻了,我想采访一下,两位如果用四个字形容对方,该怎么形容呢?”宋景煜:“我的一切。”谢衍:“人骚嘴贱。”宋景煜:谢衍:“我的爱人。”第五十八章 沈逸,是你不要我的自上次住院后,沈逸出奇的没再失眠。睡梦中,他好像嗅到了那股带着安抚性的冷杉香,近得仿佛是将他抱在怀里。沈逸已经不知道是多久没闻到这样好闻的冷杉香了。当意识到这气息与某人的信息素一样时,沈逸也暗骂过自己没出息。医生说,这是随机从信息素库调来的最合适的Alph息素,用来治疗他的,但沈逸还是觉得别扭。他不觉得自己亏欠过司渊,相反,司渊带给他的疼没比他少多少。沈逸没再失眠,所以一直在做梦。零零碎碎的梦里,他梦见那样冷静自制的司渊,红着眼求他不要打掉孩子。他明明是那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指挥官,可是却失控的抓着他的手,卑微的请求他。但是沈逸没有如他的愿。因为他知道,他与司渊注定不是一路人。那样冷的晚上,司渊低垂着头,阴沉的脸色让沈逸感到从未有的害怕。他听见司渊第一次那么严肃的叫他的名字,对他说:“沈逸,是你不要我的。”……往事回首,沈逸心底不由泛疼。要说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还未谋面的孩子。他本以为跟司渊早已恩怨结清,井水不犯河水,却没想到他又主动招惹自己。司渊就是贱。沈逸咬牙,攥紧的手让指节发白。他以为孩子打了他就不疼吗?他不心疼吗?当看到司渊在自己的帖子下回复关于孩子那个字眼时,他真的又气又伤心,出奇的发了一次高烧。看着车窗外浓浓的夜色,沈逸对开车的司机道:“刘叔,停车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小少爷,您确定吗?这条路人和车都很少”刘叔问。“嗯。”沈逸反手关上了车门。刘叔看着在只有路灯的一条路上单走的沈逸,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消息:【老板,小少爷要下车,一个人在东莞路走。】过了几秒,对面回复:【知道了,你走吧。】沈逸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上星光点点,凉风习习,却吹不散心底的阴霾。沈逸呼了口气,想着他这一辈子是不是完了。国内的各大医院都不接受他的洗标记治疗,他就去了国外,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回绝理由都一样:有百分之八十的生命危险。每次特殊时期难受得发疯的时候,沈逸都是一边咬牙打抑制剂,一边将自己埋进满是伪造的冷杉香被窝里。沈家夫妇都看在眼底,但每次提出想将沈逸嫁给司渊时,沈逸都只冷冷的丢下一句:“除非我死。”除非死,都不会嫁给司渊。走了不知道多久,脚都已经累得发麻,沈逸都没有停下来。他怕停下来,就走不动了。可突然的,沈逸向前的脚步顿住。不远处的一盏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在暖色路灯下,他那棕色的卷发愈发显眼,瘦峭的身躯隐隐藏着惊人的力量。沈逸一动不动,额头开始泠泠冒着冷汗,他呼吸哽住,胸腔发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