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什么陈北屿刚走的时候进度条也涨了百分之五?”系统003既兴奋又奇怪,“这一年你俩都快把我急死,每天按部就班风轻云淡的,日子倒挺闲适,可就是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任务进度也纹丝不动。”李雪釉笑道:“陈北屿极度缺乏安全感,你说爱他离不开他有什么用?他也不信的,再说我……”“你不爱他?”“不知道。”李雪釉很讨厌剖析自己。她有时只是李雪釉,有时又掺杂了本身的感情与态度。陈北屿所做的这一切,怎么能不让人动容?但是——系统003立马老实地噤声,这些是它无法体会的领域。但它完全理解。两月复两月。整整小半年过去,爱创总算保住了根基。大量裁员与员工自动离职后,爱创在所有人心中的信任值大幅度下降。内部凝聚力不够,外部冷嘲热讽,在这种情形下,陈北屿提出股权激励方案,内部融资员工持股,最后根据利润分红。此举既是稳定军心,也是吸纳人才,好让爱创调养生息,来日再创辉煌。李雪釉自然是觉得很好,但各大股东们却不肯放弃权益。僵持很久,大部分股东自动退出,极少部分选择妥协。然而仅仅两年多,当爱创以如日中天的趋势再攀高峰时,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那些放弃爱创的股东和等着看笑话的周定铭。第18章 禁欲系小叔子18又逢秋至。森林铺满了金黄落叶,树枝也挂满黄澄澄的果实。小山村里处处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小楼前的几株月季如今开得正好,大团大团拥簇的花朵向阳怒放。拎着水壶,李雪釉刚跨出门槛,视线不经意向前扫去,蓦地怔住。身长玉立的男人站在粉白月季旁,那花盛得越艳,越衬得他气质出尘。似有所察觉,男人蓦地回首。目目相触的刹那,他清澈眸中瞬间绽出纯粹的笑意。“北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雪釉驻足望着他,惊讶道:“今晚是爱创的庆功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能赶得回去吗?”“没关系。”“你现在是爱创当之无愧的大功臣,怎么没有关系?大家都等着给你敬酒呢!”嗔他一眼,李雪釉拎着水壶走到月季旁,俯身要给花儿浇水。陈北屿接过水壶,转身时嘴角愉悦地勾起,他嗓音很轻:“可我想先见见你。”“我们上个月不是才见过吗?”“嗯,都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李雪釉想笑:“少浇点儿水,前两天刚浇过。”“好。”“对了,刘叔送了些柿子,口感软糯又甜腻,我回屋拿给你尝尝。”“先别——”陈北屿忽然拽住她手腕。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震惊。肌肤的温度相互触碰感染,逐渐变烫。陈北屿眼神慌了一瞬,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不着急。”陈北屿嗓音有些不稳,耳根微微染红,“先浇水。”“嗯。”李雪釉点点头,然后下巴微抬,示意他去浇远处的另外两株月季。陈北屿:“……”看他既不想松开她的手,又不想违背她的意思,李雪釉笑了笑,自然地回握住他手,将他带到满树粉红色的月季前。“怎么总傻愣愣盯着我瞧,浇水啊!”李雪釉假装不悦地簇起秀眉,示意他看月季。仿若惊醒,陈北屿“唔”了声,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月季树上,没几秒,又忍不住偷偷看她。空气安静半晌。陈北屿有些赧然道:“上次你说的话还算数吗?等我挽回爱创,就能重新回来。”“你此时此刻难道没有回来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北屿开始着急。“哦?”李雪釉不再逗他,轻咳一声,眨着眼道,“我说话向来作数的。”情不自禁收紧握住她手的掌心,陈北屿莞尔一笑,他那双闪烁着喜悦的眸子像天上最亮的两颗星,心无旁骛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又无比虔诚道:“那你今晚,是否愿意见证我告别爱创的仪式?”李雪釉抬眸望着他,调皮地歪头一笑:“乐意至极。”清风将花香送向远处。空气中缠绵着馥郁芬芳,陈北屿静静望着笑靥如花的李雪釉,突然俯身,将她轻柔地拥入怀中。真好,他曾经以为,他这一生是不被人需要的人生。但现在,他想法改变了。不管他是不是她需要的人,他都需要她,并愿意为之付出为之努力为之等待,为之誓死不渝!夜幕降临,灯火璀璨。本市最大的酒店内举行着一场空前别后的晚宴。正是爱创重新杀回行业之首的庆功会。晚宴中除了少部分商场大腕,大多都是爱创内部员工。近两年以来,集团上下在陈北屿的带领下披荆斩棘孜孜不殆,如今爱创东山再起,身为爱创员工,他们感到无比的自豪与欣慰。所以今夜他们要开怀大笑他们要肆意喝酒,为爱创的荣耀而干杯!欢笑声中,一对璧人低调地踱入宴厅。男人气质高洁,一贯的冷淡疏离中却罕见地多了几分温情。女人身着简单的月白色礼服,低调又华丽,高贵又典雅。两人一黑一白,再般配不过。喧闹的音浪逐渐消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那对耀眼的男女身上。那个男人,是曾经的他让爱创辉煌,也是现在的他让跌落低谷的爱创重新爬起。至于他身边的女人。除了这两年的新进员工,大家都不陌生。李雪釉,上任总裁的前妻。对绯闻的追逐是人的天性。然而爱创上下都十分敬重陈北屿,关于他和李雪釉的事情,大家都默契地避而不谈。就连在外面听到别人故意污蔑泼脏水,他们都会愤怒地指责澄清。“要不要跳支舞?”被无数道目光看得难受,李雪釉干脆放下香槟,小声对陈北屿耳语道。“荣幸至极。”陈北屿愣了愣,嘴角漾开温暖的笑意,绅士地朝她伸出手。两人牵着步入舞池,随音乐翩翩起舞。李雪釉有点惊讶:“你居然会?”陈北屿今晚笑得比平常多很多:“看过几次。”“真的只是看过几次?”“我不会骗你。”旋转两圈再回到他怀中,李雪釉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顿时忍俊不禁:“我开玩笑的。”看她笑得灿烂,陈北屿嘴角也跟着浮出温软的笑意。晚宴宾客众多。角落里,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半藏在柱子后。他眼神阴翳地望着舞池中心那对笑得开心的娼夫娼妇,指尖深深扣入掌心,就连鲜血滴滴坠下都不觉痛。他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他周定铭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