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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书白抱着他,一件外套盖着两个人。心跳很近,偶尔神经过敏能听到彼此的铿锵有力。客厅外雨声在地面密集敲打,浓重的土腥味即使关着门也能穿透进来。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他们,半梦半醒地紧挨着彼此。许久,南湫压着声量轻声开口:“还醒着吗?”“嗯。”鹿书白的视线望向客厅一角,那里有个老鼠洞,在没有灯的情况下偶尔能看到动物眼睛的夜视反光匆匆经过。南湫缓了口气:“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鹿书白答得很快:“不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你一件也不记得?”南湫自嘲地笑笑。都怪于怀安白天说的人死后升维,以至于让他对鹿书白还抱有那么丝幻想。鹿书白想了想:“记得母亲给我做的饭,算不算?”鹿书白的母亲,一提到这位长辈南湫下意识变得紧张。说起来,当年鹿书白出事,为了安抚鹿家他还叫过那位长辈一声妈。都说他胆子大,走南闯北什么阵仗都见过,但唯独怕鹿书白的妈,光是提起就怕到牙根发酸。南湫暗叹口气:“我记得很多,总是会想起小时候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鹿书白的体温正好,即使睡在地上也像个发热的火炉。“比如?”他问。“比如,我曾经非要把一个小男孩儿当成女孩儿对待。”南湫尝试着问,但鹿书白好像没什么反应。“是你的那位童年玩伴?”鹿书白看着老鼠洞的眉眼变得没什么温度,可说话时的语气却还是很温和。南湫闷着张脸,鹿书白的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想抬头也不方便。“我跟他有个约定。如果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搬家走了,就去做一百件好事让对方回来。”鹿书白轻笑:“这也算约定?”南湫的手心冒起了热汗:“小孩子嘛。”鹿书白闭上眼:“所以,那个孩子走了之后,你去做了一百件好事?”南湫沉默片刻才应声:“嗯。只是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有些人一旦离开了,就算做一百件好事也不会再回来。”鹿书白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些,说话声很轻,像是快睡着了。“可你,还是去做了一百件好事……”第48章 阴阳朱雀(二十)如果人生是一部电影,那么电影前的时间进度条就是第四维度。可以被人随意的快进后退,放慢拉长。如果这场电影的首尾正好呼应,那么当进度条结束电影重新开始,也就意味着新一轮的循环。南湫的眼皮子终是顶不住疲倦,他努力地梳理着现下的世界观,在鹿书白平缓的呼吸中再次进入梦乡。第二天一早,于怀安最先醒来。他抓了下睡变形的头发,低头看,一顶鸭舌帽被当成枕头压得向下凹陷。抬手捶了两下右边心脏。一晚上没睡好,心口跳得厉害。他打了个带泪的哈欠,转头时,视线正好对上八仙桌对面的两人。鹿书白侧着身体用胳膊枕头,面向他背对着南湫。睡相不错,一晚上形象还是那么干净整洁。可反观南湫,却是整个人都挂在了鹿书白身上。两胳膊自身后把人抱紧,手还不老实地拽着人衬衫衣摆,伸在里面,占尽便宜。一张脸闷在鹿书白颈窝,那模样,怕是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了才好。旭舟说过,在他的记忆里年少的南湫在感情上像个稚儿,鹿书白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大家都知道这人一直对南湫有好感。虽然旭舟家乡出现的与现在遇到的,在某种意义上不是一个人,但有时候两人之间的牵扯,即使跨度大到维度不同也说不清道不明。就像量子纠缠,一旦相遇产生纠葛,之后再分开也会超脱时间、空间、距离而发生变化。他整理好鸭舌帽戴上,穿上外套推门出去。本以为他是所有人里起得最早的,没想到院子里还有个更早的。沁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搬开院子里盖着石板的水井,站在井边往里张望。不过什么也没做,只是这么看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怀安的目光落到了沁柠别在腰间的怀表上,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违和地被一个小丫头戴着。他说:“这个怀表是我奶奶的。”沁柠作为一个孩子却表现得很镇定,举手投足都像个小大人。他想到了于怀安的名字,还是圣器时又显示着太阳浮雕。于是道:“于适之是你爷爷吗?”“应该是。”于怀安走到井边,往里望去,清澈的水下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株水草和周围的苔藓,“至少名字是。”沁柠目光低沉:“于适之曾跟我说过,他会追随我,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他的妻子。”时间、分钟、怀表,这样的称呼在这儿没人知道。她所了解的,都是于适之教她的。她后退一步,面向于怀安:“所以,你也来自更高一个维度。”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于怀安勾了勾唇:“我奶奶的性格没你这么稳重,她更像个孩子。”“所以,你是神明吗?在你的世界里,朱雀也是真实存在的吗?”沁柠的眼睛里没有光,悲惨的人生遭遇让她失去了该有的光亮。于怀安捡了颗石子儿扔进井里,水面荡起涟漪却没有任何异常。“如果按照维度论而言,我确实是你们的神。朱雀没见过,但时间确实就像长宽高一样可以随意拉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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