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手里研究半天，倒是把赵九阳的胆给研究回来了。他凑近了看，说道：“你俩够变态的啊，又是掀人裙子又是脱人衣服，这要是个真的，你俩横竖得坐个几年牢。”南湫把娃娃举到赵九阳面前：“这东西哪里像真的？”赵九阳后仰着避开，与拿近的娃娃保持距离。“要不怎么说无知者无畏，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怕。”他站直了跟在鹿书白身后，“我们现在身处高维，出现任何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都是真实可能的。就好比你手里的娃娃，说不定这娃娃里就住着一个死去的灵魂。当然，灵魂啊鬼啊神什么的都是我们命名的一种称呼，很多时候其实不能用我们的方式去解释……哎，你们等等我！”南湫丢掉娃娃，领头走上楼梯，率先进入拐角。鹿书白紧跟其后。一眨眼的工夫两人就没影了。赵九阳急忙跟上，刚转弯，一个踉跄撞在南湫背上。“怎么了？干吗站着不动？”言闭，他透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往通往三层的楼梯看。这一看不得了，吓得他差点儿又想嚎一嗓子。楼梯正中又是刚才看到的那只娃娃，旗袍衣服穿戴齐整，就是整只娃娃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一连看到三次一模一样的诡异娃娃，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得吓一跳。南湫盯着娃娃看了许久，只觉得那双一空一旧的眼睛像活人一样扫视着他们。“真见鬼了？”鹿书白伸手把赵九阳手里的手电筒拿过去，打开灯光，从光束中取出一团黏在身侧的墙壁上。楼梯间顿时变得亮堂。有光，这娃娃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吓人。有了前两次经验，这回赵九阳的适应能力也强了许多。他越过身前两人，弯腰把娃娃捡起来，翻看几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转身对两人道：“就一个娃娃，其实看多了也没那么吓人。”刚说完，墙上粘着的光团以及鹿书白手里握着的手电忽然闪了两下，熄灯了。楼梯转角处有一扇落地窗，窗外电闪雷鸣，好巧不巧地劈了个响，声音震耳欲聋，听得人浑身发寒。闪电亮了几秒，把落地窗照的影影绰绰。而在落地窗的正前方，一位穿着旗袍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无声地站立着。“啊啊啊啊啊！！”赵九阳实在是没忍住，这画面太有冲击性，除了恐怖片他是头一回看见实体。光没了，楼梯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南湫身为近视患者，本来夜视能力就差，刚才光照得那么亮，忽然灭灯后简直和瞎子摸路差不多。他摘掉有裂缝的眼镜捏了捏鼻梁，再戴上，仍旧一片漆黑。“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南湫？鹿书白？你们还好吗？”阿塔的声音，自二楼走廊传来。鹿书白倒是看得清楚，他抓住南湫的手，对楼下的阿塔道：“没事，你看好锦谣。”阿塔应了声，拿着绿色光团回去客厅。鹿书白摁了两下手电开关，有电却怎么也开不亮灯光。赵九阳紧闭双眼，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总算把眼睛睁开。落地窗的地方没人，但他手里的娃娃在情急下被捏破了保鲜膜，里面的血水黏腻地滴了一地。“我去，真够脏的。”他把手往身上擦了擦，一股子难闻的血腥气。南湫往裤兜里摸索，把先前收起来的绿色光团再次拿出来。虽然光的颜色诡异了点，但也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强。他举着光四下照了照，惊叹地发现赵九阳的手和衣服上泛着绿光，从痕迹上可以分辨，就是刚才从娃娃身体里挤出来的血液。“你们看，血液有荧光。”从前在刑侦片里见过，受害者死后现场被擦洗得很干净，如果警察探案就会用一些工具照射，一旦照射到血液，其中的血红蛋白就会反射出光亮，被称为鲁米诺反应。他看了眼手中光团，眼前的这个东西应该和刑侦工具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效果却是一样的。他把光团举高了往楼上照明。在接近三层走廊的楼梯口处，同样形似液体喷溅的绿光，自走廊一路向楼梯下滴落。只不过这些液体状的光是固定的，并不像赵九阳手上碰到的那样滴答着。南湫顺着绿光往上走，在快要到达走廊时忽然被鹿书白拉拽到身后。鹿书白：“我先走，你跟着我。”南湫没同意：“你还受着伤，我好歹学过几年格斗。”赵九阳神经紧绷，在这里只有鹿书白是让他觉得靠谱的：“你还是让小白白先走吧，他可不是一般的……”“好，有什么危险你也能保护我。”鹿书白打断赵九阳的话。南湫走到最前面领队，鹿书白和赵九阳则并排走在身后。赵九阳用胳膊肘撞了下鹿书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装什么柔弱。”鹿书白笑了：“我有对象可以保护，你羡慕了？”赵九阳被强行塞一嘴狗粮，一口气愣是没喘上来。南湫用光照着走廊地面，地面上的反光，越看越触目惊心。从楼梯口到走廊尽头位置，到处都是带血的抓痕，在接近尽头的房间门口，甚至还有长长的拖拽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人在这里被谋杀了……”他琢磨着，“可这里，不是一个娃娃屋吗？”鹿书白看着一路血痕，提醒道：“娃娃屋是我们的判断，但这里是《失重》作者绘制的一幅画。”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