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噘着嘴:“妈妈肯定是骗我的,爸爸没有在工作,他是生我的气了。”鹿书白不擅长安抚孩子,尤其还是这种家庭问题。他寻思着赶紧离开。刚走两步,就见去看锦谣的南湫回来了。南湫:“你赶紧来看看,那幢房子居然是锦谣亲手做的。”鹿书白快步走到南湫身侧,为了不让夏夏看到,拽过南湫胳膊准备关门。身后的夏夏从床上坐起来,对两人道:“玩偶先生,你们一定要躲过雨灾,平安快乐地一直生活下去。”南湫听得一惊,急忙回头,却只看到被鹿书白关上的房间门。他起了身鸡皮疙瘩,指着门问:“那孩子怎么能看见我们?”鹿书白随口胡编:“阴阳眼,小孩子都有。”南湫:“……”鹿书白笑道:“难道你小时候没有?”南湫干笑两声,怎么可能会有!不过确实有听老一辈的讲,说孩子在年龄很小的时候会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两人转而到锦谣所在的书房。这书房整体都偏向男士喜欢的装修风格,属于锦谣的地方只有很小一部分。但整间书房里只有锦谣的书桌上堆满了东西,其他的,干净得好似刚买的新品。看得出来,这个家基本是锦谣在打理。锦谣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类零件,桌子的左侧放着一幢显示器大小的娃娃屋。娃屋的做工很精致,但因为内里的物体实在太小,许多小物件不能细看。可即便如此,也是一件足够完美的艺术品。房子的屋顶是可以开合的翻盖式,总共五层,除了外壳外内里都是些塑料制品。鹿书白看了会儿:“外表是很像,不过好像除了一层,其余楼层内的格局装修和我们居住的都不相同。”南湫兴奋道:“所以锦谣才不知道。一层只有我、你和赵久阳去过,锦谣他们看到的是一层往上,所以才会觉得很陌生并不知情。”鹿书白点点头:“然后呢?”“额……”南湫卡住了,“就想到这么多。”鹿书白忍不住想笑,但还是给予了夸奖:“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南湫:“……”哄孩子呢?正分析着,忽然看到完工的锦谣把一张写了生日快乐的纸条卷起来,用好看的丝带捆绑后塞到娃娃屋里。纸条上的内容与他们在凶杀案屋子里看到的一样,就连笔记和落款都完全一致。只不过纸条和娃屋的比例不同。纸张差不多是A4的一半,卷起来近乎占满了整个娃屋走廊。而且也没有放在三层卧室,是放在了娃屋的最上层。当屋顶被掀开后,收礼物的人能第一眼看到。南湫:“比例不一样,看来画里的世界和真实世界确实有很大差距。”做完这些,锦谣疲惫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把娃屋小心地抱进女儿卧房。没多久她从房间里出来,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凌晨两点,生气出门的丈夫却还没有回家。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洗漱完回到自己的卧房关灯睡觉。南湫尴尬了,他们现在回不去也不能离开,总不能真在锦谣家里过夜?这要是肚子饿了怎么办?这个时空的食物他们只能看又不能真吃。正想着,身边的鹿书白忽然转头去了客厅。“你又去哪儿?”南湫急忙跟上。只见鹿书白握住了锦谣家的大门把手,咔嚓一声打开,外头的光顺势照了进来。南湫奇了,半夜二两点多,屋外的世界居然是通亮的白天?还是个公园?回头看,锦谣家的窗户外是十几楼的高度,明显是高层小区住宅,怎么门外就直接是一层,还是个不可能有住宅门的公园中心。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眼花。鹿书白解释道:“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由好几个时空堆迭而成。她想让我们看到的,应该不只是过生日那一天。”南湫“哦”了一声,因为过于离奇还拖长了尾音。常规的小区公园,建筑上与认知里的世界略有不同。就好比公园道路两侧的路灯,皆是些只有灯罩的架子,里面装着光,到了时间就会打开闭合的闸口让光照亮公园。而除了照明光,还有一些较为科技感的浮空物,底部没有磁铁,一整个违背科学理论。两人走出锦谣家进入公园。现下的时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公园里到处都是带着孩子玩耍的家长。公园中心有一处喷泉,喷泉的水流速度很慢,不是向外向下喷溅,而是从下而上往中间聚拢,呈南瓜状。喷泉的边上有几排黑色的长条座椅,座椅上坐着一对母女。母亲的年纪大概五十多,一头烫卷的短发上偶尔能看到几缕白丝。女儿的年纪在二十七八左右,穿着身白色小西装,看起来是个干练的职场女性。南湫愣了愣,这个背影倒是与火车上第一次看到的锦谣很像,只不过外表上要更年轻一些。“那是锦谣吗?”他问鹿书白。鹿书白:“应该是,我们过去看看。”绕过喷泉走到母女正面,果然与料想的一样。年轻时的锦谣身材很好,比在火车上看到的还要好。此时的锦谣容光焕发,整个人都充满了精气神。只不过脸色有些难看,像是正在和母亲吵嘴。“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觉得一个人过得挺好。”锦谣皱着眉,没好气地靠在长椅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