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的口吻里里外外透着恶心。秦鹊脸色难看,她本想回好友的对象你也能下得去手?但——罢了,她懒得再理会这个人渣。起身沿着来时路后退,秦鹊越想越气得慌,boss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误交这种损友,现在都要被挖墙脚了知不知道?猛地顿步,她疯狂摇了摇头。不,千万不要被那些邪恶的肮脏的负面的情绪主导,她绝对没有期待唐剑凛这个人渣撬墙角成功的想法,绝对没有。许家姑娘被他看上才是倒霉呢!这么想才对。深吸一口气,秦鹊崩溃的扶额,打了辆车回酒店。车上接到林特助电话。“秦小姐,晚上团队在临仙楼聚餐,你过来一起?”秦鹊想拒绝,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拖延时间考虑,“都去么?”“嗯,boss本来也到,突的又不来了,还是他提议的呢,果然boss心……”话语戛然顿住,似乎觉得与她这个不太熟识同事的聊天内容过于肆无忌惮。靳鹤的心是海底针么?秦鹊有点想笑,本来若靳鹤去,她绝对会理智的拒绝。可他不去,她又过去做什么?况且她与市场部的人平日仅仅只打个照面而已,两个部门都忙,轮着出差,有些人甚至长相都记不清。“唔。”她还是想婉拒,“我……”林朝生打断她,“临仙楼就在千茗广场三楼,下班刚好一起过去。”如此想拒绝都找不出理由,只得咬牙妥协。回酒店休息了会儿。秦鹊起床,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许是今天风大,她只在街上随便走了一圈,可此刻一头卷发却打结得怎么都梳不开。轻“嗤”一声,头皮被她用力一扯闹得痛死了,而木梳竟然断了两根齿。一把将梳子用力掷在梳妆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秦鹊抓狂。连头发都蹭上来跟她作对,有完没完?恼人的随手把头发拢在一起盘成个丸子,从包里找了根橡皮圈固定,秦鹊坐在床沿生闷气。越想越气。气到无法自理。想到下午得去商场巡视,愈加……生气。都巡了多少遍了?请问有什么意义?能有个人给她解释一下么?究竟她是不是在做无用功?霍然从床上蹦起来,她拧开门,走到电梯口,摁开,进电梯。看着红色数字往上攀升,到了八楼,“叮”一声滑开。秦鹊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到靳鹤居住的房间门前。抬手——指腹将触及按钮时却戛然停顿。本来想好了的。告诉他她不干了下午就回s市,她讨厌寒冷的天气,讨厌被风吹得打结梳不开的头发,讨厌每天都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他……但——怎么就怯了呢?缓缓收回手放在唇边,秦鹊轻叹一声气,喃喃道,“算了算了,每次见他后就电量耗尽的感……”“砰”。门倏地从内拧开。秦鹊蓦地住嘴,整个懵了。这、这、这……她声音那么小,总不至于——待看到老板一身装束,便领悟,他大抵是准备出门了吧?氛围寂静。二人面对面,表情各有不同。靳鹤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转而从头到脚打量站在他门前的女人。丸子头、松松垮垮的大毛衣、牛仔裤、棉拖鞋……秦鹊:“……”她咬着手指随他视线低头打量自己。呵呵,果然冲动是魔鬼。她到底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啊?☆、第一更秦鹊手足无措。她一时之间头脑空白,完全找不着合适的理由。“先进来。”靳鹤率先开口,微微侧身,给她让出空间,目光自然的从她身上移开。她迷迷瞪瞪走进去……“红茶?”“嗯。”端着杯滚烫的茶水,秦鹊垂头盯着往上氤氲的白汽愣神,他落坐在她对面。“我、我……”艰难晦涩的抬眸,却发现他似乎正盯着她头顶。头顶?下意识用手抓了一把,摸到鼓起来的一颗丸子,秦鹊面色蓦地发热,她呐呐嗫嚅双唇,觉得自己真像个小丑,就这么赤/裸/裸摆在他面前。什么来时的愤慨激昂,统统化为乌有……“很适合你。”“……”啊?秦鹊觉得她想静静。觑见他不像开玩笑的表情,她已经尴尬到不知该如何管理自己的面部走向。她格外不自在的模样落在眸中,靳鹤便错开目光,望向窗外。好像多了几缕印象,相比于上次看到她的公司入职寸照,真人站在面前,总觉得脑海里有几颗丸子头恍恍惚惚晃来晃去……秦鹊下楼换好衣服,挠了把头发,觉得梳个头就能梳出后头一堆莫名其妙的事儿也是没谁了。蔫蔫去商场。她恪尽职守的转啊转,用手机拍下几处不太人性化的设施,觉得无聊透顶。周祥还说他巴不得过来……熬到点儿,林朝生给她打电话,秦鹊便直接进三楼的临仙楼。这是间传统的粤菜馆,装潢设计偏复古,镂空的木质隔板,点缀的中国结和山水字画都十分应景。进了订好的包厢,里面已经提前到了几位男士,后头的半刻钟内都徐徐赶来。秦鹊对粤菜不是很感兴趣,她口味偏重,嗜甜嗜酸嗜辣,但偶尔一顿清谈的当调剂也不错。市场部的精英男们个个口若悬河热情洋溢,秦鹊本就不愿多开口,初始礼貌几句后便假作矜持的多笑少说。察言观色对市场部来说是基本素质,很快他们就不再勉强她。席宴刚开始,才上三道菜,米网榴莲虾、潮式卤鹅肝和白切贵妃鸡。大家都还在聊着,秦鹊出于礼貌一般不在这种场合玩手机,但——无奈她实在有些兴致缺缺,便从包里掏出手机,随意点开一款手游打发时间。升级游戏容易勾起人的胜负欲,一局失败后,秦鹊本能摁了again。忽的,手机屏幕切换成来电画面。来电人:boss。她瞬间从座椅上弹起来,引得颇为热络的包厢气氛戛然停止。大家目光皆带着疑问。秦鹊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捋了捋头发,赧然的到廊道接电话。“喂。”“你们现在在临仙楼?”“嗯。”“几号包间。”秦鹊一问一答的报了房号,两人互道再见挂断。她才蓦地惊醒,这是什么意思?林特助不是说他男人心海底针么?一会想过来一会不来的。所以?现在又要来了?那她呢……回包厢,秦鹊如坐针毡,几度想找个由头先走,但每每一抬头,就见大家都正聊得热火朝天,她这不是明摆着煞人风景?踌躇不定间,餐桌上已被佳肴美酒占满一半。秦鹊不知该不该让他们先等等,毕竟大人物没登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