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他既然都神志不清了,外表怎么还跟若无其事似的?原来双眼不是浸着镇静和淡定啊,而是压根已经涣散没有了焦距呵呵……她伸手摇了摇他胳膊。这仿佛是最后的一个信号。然后boss刹那像一个瓷娃娃般倒在了她肩上……秦鹊直挺挺僵了数秒,心如死灰jpg。她深吸一口气,低眸把boss的身体扶正,顺便把座椅摇下四十五度,让他躺好。然后呢——秦鹊有些慌,抱着手机想打120,但忆起方才医生说的话,伴有低烧胸闷气短都是正常的?她倾身探了探boss的额头,果然烫着呢!怎么办?她不会开车,要不要给林特助打电话求救?冷静冷静。秦鹊闭眼又睁眼,终于慢慢朝boss凑近过去,她轻轻解开他的西装纽扣,往内衬口袋掏去,嗯,她记得boss有留诊所医师名片的。然——boss竟突的闷哼一声,双眼随之迷茫的眯开一条眼缝,似疲倦又痛苦,他摁压住她的手,就禁锢在他胸膛口。秦鹊挣扎了下,没挣开。她掌心感应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和频率。扑通、扑通……有些快。但他快是正常的。她就不是了……秦鹊慌张的用力缩回手,觉得似乎染上了他的体温,灼烫。意识模糊起来的boss似乎也丧失了理智……全程她都没见他用手触碰过脸,但这会儿却——“别碰。”秦鹊抱住他双手,艰难的把名片搁在膝盖,给程楠程医生打电话。原是叫程楠啊……等对方接通,不等他开口,秦鹊便焦切的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啧啧啧。”秦鹊一点都不想听他“啧啧啧”,气极道,“快告诉我怎么办?不然他答应你的事儿铁定没戏。”对畔默了许久,然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轻呼,“两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人在一起真是为民除害,啧啧啧。”“你还啧?”“好好好不啧了行不行?先前都说了别逞强开车,他吃了药片,又有注射药水,里头能没安眠功效么?再者他过敏都是会出现低烧反应的,你急什么急?看他那斯文败类的样子平常肯定没少精虫上脑,就按平常办呗!”秦鹊急得都懒得计较他胡说八道,说谁斯文败类呢?真是一个嘴臭又讨嫌的中年医生。“别废话,说重点,不然休想拿到你想要的。”秦鹊其实也不太清楚boss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都是凭第六感,不曾想竟蒙对了==。电话里程医生不知“啧”了多少遍才语速极快的给她说了通处理方式。她在心底复述了几遍程楠方才的叮嘱,然后摁断电话。首先她不能让boss无意识的去触碰脸颊,以免细菌感染让过敏现象更严重。其次她需要用酒精给他擦拭下身体,降温。再次她需要……什么来着?秦鹊歪头想了想,最后好像是每隔几个小时给boss抹一遍药膏。她弯腰把一袋药品找出来,准备下车再去买些必需品。但——boss独自呆着很不安全呀!秦鹊只好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头翻boss接近她这边的裤兜,找车钥匙。没有。得找另一边。她艰难的跪坐在座位上,见boss手往脸上碰去,连忙捉住,凑过去在他脸上连吹了几口气,宽慰道,“不痒了不痒了,真的不痒了。”都是她的错。心疼的看着boss受苦,秦鹊特别难受,她又凑过去鼓嘴吹了两口气。鬼使神差的——唇忽的微微压在他微烫唇上。一秒,两秒。完了。偷亲完猛地退开,秦鹊大力吐出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完了,她居然趁boss柔弱不堪一击时占他便宜?太可耻了。晃了晃脑袋,秦鹊赧然的去翻他西裤另边的口袋。西裤内衬薄薄一层,好像触碰在他腿上一样,秦鹊脸红似血的掏出车钥匙,抹了把额头虚汗。太考验她的定力了。女人怎么了?在觊觎许久的男人面前也会把持不住好嘛?以手作扇让脸上热度褪下,秦鹊刚想下车,仍然觉得不对……定定盯着boss的脸,她思忖半晌,伸手解下脖子上的鹅黄色丝巾,呃,别眼做作的再咳两声,秦鹊颤抖着手把boss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那什么……没事没事,等boss清醒前解开就好,他不会知道的==。匆匆把车锁上,秦鹊飞快在附近跑了一圈,买回矿泉水酒精还有毛巾之类。大喘着气重新上车,她抬眸,boss面色隐隐藏有痛楚,双眉紧蹙。似乎难受得厉害。秦鹊把毛巾润湿,先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均匀的给他涂上墨绿色的药膏。许是药膏带有清凉气息,他舒服的不自觉喟叹一声,微微鼻音从唇中溢出,还往她手指处蹭了蹭……秦鹊:“……”受不了了。忙完一通,秦鹊已是精疲力竭,她给手机定好闹钟,每两个小时闹一次,然后照顾boss。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她还是怕boss无意识乱来,所以没把丝巾解开。疲惫的在boss身侧睡下。朦胧中,秦鹊伴随闹钟醒了几次,迷迷糊糊给boss抹上药膏后就又倒在了他身上……深春仍有薄雾。清晨,鸟鸣声中,靳鹤眯开双眼。怔了片刻,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又低头看倒在身侧的女人。她抱着他胳膊,发丝温顺的贴肩滑落下去,双眸阖着,唇角自然微弯。美丽可爱得像个天使。他俯身,缓缓靠近她的唇。还有分毫之距时——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忽的扯断。君子怎可乘人之危?靳鹤闭了闭眼,正想揉一把太阳穴醒神,蓦地……他低头不可置信看着被捆绑住的手腕。然后目光定定望着睡得正香的“小天使”。这一次,没有迟疑,他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甚至恶意的辗转厮磨了数下。☆、第52章天色破晓,红日穿透稀薄的朝雾,城市面貌初醒。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赶着上班的忙碌样子,秦鹊呆呆看着窗外,她有点儿懵。还有——鼻子疼。捏着鼻尖,秦鹊转了转眼珠,悄悄侧眸朝驾驶座上的男人看去,“老板。”见他一本正经开着车,眉头平展,神情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秦鹊反而有些不笃定,她纠结了一秒,微微带着鼻音和委屈问,“你真没打我么?”靳鹤趁绿灯匆匆睨她一眼,眸中闪烁着薄薄的愠怒,似乎认为她的疑问让他受到了尊严上的侮辱,“……我从不打女人。”咳咳。那她一觉起来鼻子怎么那么痛?秦鹊轻咳两声,她今儿一早醒来,车就匀速在公路上开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