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鹊:“……”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她不玩儿了行不行?气得转身要走,可手腕却被瞬息攥住。“走就代表你认为我此话有理而你无言以对是么?”挑了挑眉,靳鹤望着她气愤的小脸,死死抓住她手,顺便不悦的在周畔搜寻,昨儿都在的路边卖艺歌手今天就不在了?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为何今天事事不顺,什么都要跳出来与他作对?靳鹤生闷气,秦鹊却是明面上生了气。都什么一通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偏偏说得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反正她既不想让他得意,又不愿苟同他的话。秦鹊抿唇,气得胸脯起伏,斜打的雨丝有些落在她赤/裸的小腿和胳膊上,不冷,嗯,刚好降降火!可靳鹤是看不过眼的。他把她往怀里拽,伞下的位置基本都留给了她。所以说——女人都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么?秦鹊见他大半身子都在雨下,很快尽数淋湿,登时怎么都没办法生气了。她把伞往他那边推,明明担心,却嘴硬没好气道,“身为下属,怎么能让领导淋雨呢?我可是准备仰仗您走上人生巅峰的呢!”靳鹤没留意听。他目光定定望着不远处公交站檐下的一群人。眼神霍然璀璨。倏地展颜轻笑出声,靳鹤见她抬眸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实在忍不住高兴的伸手用指尖触了触她滑腻脸颊,尔后愉悦的把伞柄塞到她手里,道,“站在这里,等我回来。”语罢,转身冲入雨帘之中。秦鹊没来得及出声,看他远走,她下意识追了几步,但他腿长,在刻意加速的情况下,她小跑都很难企及。尤其还下着雨,她脚上穿的是一双高跟凉鞋。视线穿过雨幕,秦鹊跟随着他身影挪动。所以boss要做什么呢?他朝着公交站走去,停下。似乎在与人攀谈交涉,很快,重新归来……但肩上却多了样物件。吉他。吉他?秦鹊雾茫茫定在原地,看他越走越近,雨珠一道道似平行斜线,他几撮发丝拧成小股,软塌塌的搭在额上。一贯的白衬衣黑西裤,分明禁欲刻板十足,可此刻气氛下,竟有种完全迥异的感觉。特别是……他唇角勾着笑,眼神清明而熠熠生辉,像肆意盛放的太阳花,亮得夺目。下雨的声音,他鞋尖落在地面微微溅起的连串水花,仿佛组成一曲动人的交响乐……秦鹊撑着伞,雨珠砸在头顶,嗡嗡砰砰的动静,如同她的心跳声,杂乱而汹涌,急切又澎湃。终于。他走到她身前。秦鹊怔怔盯着他,半晌都不知该说什么。“让我来告诉你,你厉师哥所谓的‘多才多艺’不过雕虫小技而已。”靳鹤很满意她此刻的神情,恍如被震慑一般,呆呆怔怔的,乖乖巧巧的。他不再看她,退后几步,低眉稍稍调弦,指尖拨动。音符瞬间流动倾泻。秦鹊蓦地回神。先是盯着他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当略低沉黯哑的嗓音盘旋飘入耳内时,她整个人直接傻掉了,《whatarewords》?anyar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anywhereyougo,i'llbethere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boss他、他在干嘛?秦鹊震惊愕然的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攥着伞柄,压根不敢置信。她看向他,恰巧对上他眼神。认真的干净的,却又是蛊惑的性感的……垂下的几缕发丝半遮住他眼眸,雨水落在脸颊然后顺着下颔滑落到脖颈,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禁欲气息十足的古董艺术花瓶上抹了层浓郁的甜香奶油,疯狂透着股诱人的味道。不是……艰难的咽口水,秦鹊满脸绯红,她紧张的绷住身体,窘迫羞涩害臊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奇怪的是窘迫诧异之余,心中又绕起了丝丝缕缕的甜意。就是那种分明觉得这种行为幼稚尴尬爆了,boss居然可以一本正经毫无赧然之色,真是够够的了。又觉得如此幼稚尴尬的行为,她竟入了神,胸腔被满满堵住,数不清的欢喜和感动和羞赧,也是够够的了。昨日厉师哥弹唱时,她围观得淡定自持,还有心情鼓掌起喝。可此刻,她却被施了定身咒般,不能动不能言,只余一双眼眸情不自禁深深攫住那个男人……而且——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歌声如此动人,不,是撩人。秦鹊觉得他的嗓音在摄人魂魄,他的眼神在撩拨她的心,就连他启唇哼唱的动作都像在刻意勾/引。一瞬间,她竟觉得四周如此寂静。世界好像唯有他与她。还有歌声……我知道,你是上苍赠予我的天使。wi'bewhereiam我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andi'abestandiight今晚我会守在你身旁。andi'abebyyourside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第六十六章雨越下越大。隐隐的有零星几个年轻姑娘被歌声吸引而来,她们撑伞驻足在几米外,指指点点的小声谈论,偶尔发出惊叹溢美的轻呼。秦鹊面红耳赤。他全身都被淋湿,白色衬衣紧贴肌肤,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立即显露无疑。虽然她是更……深层次的看过——但,不代表愿意被别人看。秦鹊僵着腿难为情的抬脚,越过积水,不知该快还是该慢的走过去。恰好他唱到最后一句。磁性低沉的余音像是茸茸羽毛轻轻刮过心尖,引起一阵颤栗。完美ending。秦鹊鼓足勇气走到他跟前,别开眼盯着脚面,伞撑高,替boss遮雨的同时完美遮住背后投递来的视线。“oh!”背后瞬间传来声可惜的痛呼,转而又一道激动的女音兴奋道,“啧,按定律该kiss了。”秦鹊:“……”身为路人怎么都没有一点沉默围观的自觉呢?倒是头顶传来轻浅一笑。“你现在没什么对我想说的?”靳鹤低眉,看她酡红的脸颊像是染上了彩霞,睫毛不安的缓缓眨动着,还有一点小巧的鼻尖。淋了雨,全身湿透。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是畅快无比,耐心的等待着她反应,靳鹤觉得其实被伞挡住的外边儿围观姑娘说得有理,她可以亲他了,他一点都不介意的。就像之前一般,微微踮脚,纤细白皙的手指攥紧他的袖边,柔软的唇吻在他脖颈或者嘴角或者……“又或许?”靳鹤目光定定攫住她不安抿成一条线的唇,难以按耐的提醒她,除开想说的难道没有什么想做的?譬如,亲他。但却被抢先一步——“下雨天……”秦鹊脑子空白,压根不敢直视他眼睛,霍然弱弱道,“下雨天音乐和炸鸡更配……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