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顾长挚连连点头,好,很好,这个女人又在玩欲擒故纵了……他气极的转身去停车场。一把拉开后座驾驶舱门,扳着脸让司机林叔开车。林叔应声。见后方顾先生神色紧绷,一脸臭烘烘,他麻溜的踩下刹车迅速启程。回到别墅。顾长挚越想越不开心,等沐浴脱光衣服看到镜子里胸膛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他整个人要爆炸了!当时和大块头过招,不是不痛,关键得撑着,表露出来多没面子。可顾长挚没想到——怎么伤这么重?他烦躁的一把挥开挡眼的沐浴露。阴气沉沉的眼眸划过一丝抑郁,他真是亏大了,早知道让他们把麦穗儿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扔出去多省事……匆匆洗完澡。顾长挚换上睡袍,他脸色依旧不善。冷眉找出分别搁在阳台和枕畔的录音笔,他听了会儿,与前几天如出一辙,没有丝毫动静。不耐的将它们全部塞进床头柜第一格抽屉,顾长挚抑郁的揉了揉胸口,缓缓入睡。翌日。麦穗儿和陈遇安联系,确定顾长挚今晚在家,她傍晚准备了一会儿,到点出门。同时,她和易教授那边也一直保持着联系,昨天易教授邮件里给了她几条建议,其中一条是让她获取信任感的同时可以领着顾长挚二号走出狭□□仄的空间,尝试着去接触外界,说不定对改善他的性情有好处。看来还是要带他出去?麦穗儿思忖。待出租车停在别墅庭院外,她开门下车,与往常一般在陈遇安帮助下上楼梯去找顾长挚。在漆黑卧室里站了会儿。等眼睛适应昏暗光线,麦穗儿就着模糊轮廓走到床边,叫醒顾长挚。他嘴唇溢出声“穗穗”,音色黯哑。扶他坐起来,顾长挚刚动了动,就“嘶”了声,人瞬间跟着清醒了不少,嚷着道,“穗穗痛。”麦穗儿见他不像装模作样,便问,“哪儿痛?”“胸口疼,肩膀疼。”“……”麦穗儿奇怪,“怎么疼?”“就是一碰就痛,好痛好痛。”顾长挚脸揪成一团,他艰难的坐起来,这会儿已经喊了不下于四五遍。微微扯开他睡袍,光线灰暗,完全看不见,她挑眉问,“真的疼?”“嗯嗯。”他巴巴点头,“动一动就好痛!”“你闭上眼睛。”“好的穗穗!”麦穗儿不放心,单手蒙住他眼睛,另只手从兜里找出手机,摁下屏幕亮光,朝他胸膛照去。眸光略过,霎时一怔。麦穗儿吃惊的望着他胸膛深一块浅一块斑驳的瘀痕……抬眼借着微光看他乖顺的面庞,麦穗儿抿唇,亏她以为他昨日是矫揉做作,非要欺负她压榨她,原来他当时是真的很痛才靠着她缓冲么?(文最后一章是无意义内容,最新更新永远在倒数第二章。) 第30章第三十章察觉掌心下的眼珠不安的滚动着,似乎想掀起眼皮,麦穗儿抬眸警告,“不许睁眼。”“好的穗穗!”他噘嘴,点头。麦穗儿把顾长挚睡袍往下扯,视线顺着宽肩往下,他腰上也有轻微的几团暗色。怎么不去医院?思绪微转,她转而想到,这些伤痕似乎“挨揍”的痕迹过于明显?麦穗儿无语极了。顾长挚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活要面子死受罪!鼻尖浅浅萦绕着一点清凉的药香。凑近他胸膛闻了闻,麦穗儿好笑,不敢去医院丢人,就私自用药膏么?别眼用手机光亮在卧室照了一圈,她眼尖的在床头桌上看到一些药膏药油。伸手取来,麦穗儿低眉看说明文字。药油按摩三十分钟效果更佳,料想顾长挚是没这个耐心的!摇头,麦穗儿预备看在他千载难逢为她出面的份儿上报答他一次,尽管她觉得前日他的出场除却招摇一番外并未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把手机收进兜里。麦穗儿放下捂住他眼睛的手,道:“我给你用药油按摩,我们去阳台上。”“穗穗真好!想抱抱。”说着,伸手拥了过来,不等麦穗儿避开,他便“哎哟”一声,可怜兮兮的摁着肩膀抱怨,“小顾顾好痛。”斜他一眼,麦穗儿哼声,“活该。”两人转移根据地。他躺在阳台软垫上,麦穗儿借着月光用双手给他揉捏。上手了才后知后觉发现——她脱他衣服这事儿干得是不是太顺当了些?并没有什么好尴尬的!麦穗儿努力说服自己,这真的不尴尬,哪怕他皮肤温热,哪怕他肌肉触感特别坚硬。但……“你能别嗯嗯哼哼么?”麦穗儿被他唇畔溢出的碎哝臊了一脸,手上力道软绵,都快使不出劲儿了。又轻“嗯哼”了一记,顾长挚二号不懂的望着她,“可是好舒服呀,又好痛,嗯嗯穗穗痛……”麦穗儿一巴掌直接拍在他腰上,“不准叫。”“好,不叫。”他委屈的长睫毛眨啊眨。说是不叫。可还是非常抑制隐晦的“嗯嗯哼哼”。麦穗儿望着他一脸的无辜,草草了事。她做不来。太邪恶了!记着易教授的话,麦穗儿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给他马虎按摩一通后,便带他走出别墅,在庭院逛了一圈。不敢再尖锐的去试探,她温和的陪他聊天,坐在草坪石块上,看天上一弯勾月和几颗星子。夜风拂面。带着春日独有的温暖芬芳。最是适合安静思考的时刻!森源集团似乎也立志成为一家温暖富有人情味的公司,公司LOGO是绿色,代表环保和自然,所以她要怎样才能设计出富有朝气又开阔的玩偶形象?麦穗儿托腮,晃神。而身畔顾长挚二号则捡了根树枝,蹲在草地上胡乱的涂鸦。转头遥望四周,思索不断,蓦地——麦穗儿眼神一定,脑中飞速晃过一丝灵感,她从大石上滑下来,从顾长挚手里抢过树枝,兴奋的拟了个大致形象。“穗穗画的真好。”顾长挚二号蹭过去靠在她身上,眼睛盯着草地,毫不吝啬的夸赞。“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麦穗儿挑眉看他。摇头,顾长挚脑袋往她肩上蹭了蹭,笑眯了眼睛,“不知道,可穗穗画的一定好。”被他逗笑,麦穗儿心口大石终于有了着落,她一时压根顾及不到他过于亲近的动作,只继续专注的在地上横横竖竖拟图……到点。麦穗儿愉悦的领着顾长挚回卧室睡觉。床上陪/睡时她嘴角都挂着笑意。“穗穗。”半晌,黑暗中,顾长挚的手摸索着挪到她唇角,是弯起来的,他一本正经道,“穗穗高兴,穗穗睡不着,小顾顾跟着穗穗高兴,所以也睡不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