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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常的,毕竟昨晚她整具身子都透着淡淡的……薄红。握拳放在嘴边,有些想咳嗽,顾长挚转瞬又觉得实在是太刻意,便默默松开,声音沙哑,“马上叫医生过来。”“楼下医药箱有药,吃两颗就没事了!”麦穗儿别过眼佯装淡然,“帮我拿上来就行。”话说完才觉得语气好像有点命令的意思,此刻顾长挚看着已经恢复了往常姿态,他这种脾气不最讨厌命令么?指不定以为她又借机发挥,麦穗儿只得紧跟着多嘴解释一句,“我现在有些不方便,没力气。”稍微好转的气氛再度静寂。顾长挚放松的身体霎时僵硬,他余光不易察觉的睨了眼麦穗儿,耳廓微红。麦穗儿补充:“感冒,头晕,四肢无力。”未免透着点淡淡的欲掩弥彰的意思……“嗯。”顾长挚颔首,旋身离去,给她掩上房门,看起来接受了这个说法。“……”麦穗儿闭了闭眼,懊恼的用薄毯盖住脑袋,心累。隐隐约约的,她听到廊道上顾长挚刻意压低的嗓音。麦穗儿仗着耳力不错,模糊听到了几个词,依稀是“护工”“女家庭医生”之类。看来他还是没有听她的话,依然坚持已见。尽管浑身疲惫,麦穗儿也知道一直赖在床上不妥,总要穿上身衣服才行。这间卧室是单纯的客房,没有任何备用衣物。不过她房间就在隔壁,麦穗儿撑着床板半坐起身,她目光逡巡一圈,无奈的披着薄毯赤脚下地。脚心冰凉,她缓慢的走到门后,伸手正要握住门柄,门忽的从外朝内推开。麦穗儿意识混沌,人的反应也跟着慢了一拍,霎时就磕到了额头。猛地紧闭双眼,疼得霎时沁出些泪意。顾长挚怔了一秒,捧着套家居服连忙上前一步,蹙眉,“你站在门后做什么?”视线扫至她狼狈的样子,眉蹙得更紧。“我……”麦穗儿由衷觉得人倒霉起来真的就倒霉透了,顾长挚语气里似乎并无多大责备之意,但听着就是不太悦耳,她低头捂着脑门没好气道,“拿衣服行不行?”说到衣服。顾长挚脸色突然变得极其不自然。他手上捧着套从她隔壁房间找出的换洗衣物,进门时理所当然看到了一室狼狈,以及地板上散乱破烂的衣衫,实在是……摁住眉心,顾长挚把衣物匆匆塞到她怀里,俯首将她抱到床上,尽管声音尽力维持淡定,却依旧藏不住别扭窘迫之意,“大概半小时后会有医师过来给你看诊,随行有个看护,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吩咐她就是。”麦穗儿没作声。她脸色看不出什么的点了下头,将薄毯往上扯了扯。“我……”顾长挚原地站了须臾,见她坐在床上保持沉默,便转身离去,走到中途,却还是顿了下,有些犹豫的偏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麦穗儿低眉望着手里的一叠衣物,没听到后面的话。顾长挚半途止了声,而后顿了几秒,重新拔步离开。房门这次是真的阖上,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廊道,麦穗儿抬眸瞥了眼紧闭房门,愣了片刻,滞缓的将衣服一件件穿上。时间过得很快,夜晚转瞬降临,屋外又陷入了漆黑。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未免有些胸闷,麦穗儿给自己加了件毛衣,穿得有些臃肿的走到阳台上,她才输完点滴,吃了盅粥,人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秋末,气温陡降,加之下了场暴雨,一下子有种入了冬的感觉。冷风拂面,麦穗儿紧了紧毛衣,望着黑沉沉的高空发呆,婚礼就在后日,依着他们复杂的关系,究竟还需不需要如期举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亲口去问顾长挚。而且,上午他从房间离开后,似乎径自开车离开了住宅,现在未归。她想不出他人去了哪里,又是个什么意思,没有办法面对她?为什么?晃了晃脑袋,麦穗儿埋头沿着灌木往前走,她浑身懒懒散散,想安静的找个地儿坐下休息,一路绕去休息区域,却发现桌椅下一地狼藉。烟灰缸斜置在铁艺小圆桌上,里头灰烬早已被风吹得干干净净,只剩寥寥几个烟头,而地面则是满满大片。这是抽了多少?麦穗儿蹲下身,盯着地上烟头,她深吸了口气,努力摒弃个人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烟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抽完?可能昨晚上,他等她睡熟后就来到了这里,彻夜未眠?他都在想什么?起身,麦穗儿站在护栏旁向前眺望。夜十分安静,顾长挚没有即将回来的迹象,锁眉思考半晌,麦穗儿利落转身,走出客房。“顾太太,有什么吩咐么?您想做什么我可以帮忙。”麦穗儿拧开书房的动作戛然停止,她松开手,侧眸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女孩,她面色带笑,十分和善友好,正疑问的朝她看来。这是白日顾长挚口中请来的专业护工小月,听小月意思,她会依照顾长挚意思,在这里照顾她两日。“没事,我白日睡得足,这会不困,想去书房找本书看,你去睡吧,有事我去找你。”“嗯好的,顾太太!”望着小月转身回房,麦穗儿转动手柄,走进顾长挚书房。相比于他卧室,麦穗儿觉得书房才是他停留时间最多的地方,最初那些晚上的治疗,麦穗儿几乎将他卧室所有物品机关了解的差不多,除了枕下那张照片,并无丝毫痕迹,那书房呢?房门并没有锁,不知是里面没有值得存放的东西亦或是……信任她?麦穗儿翻了翻藏书柜。很干净,家政人员每周会来定时清理。她旋身坐到书桌前,从上往下依次打开抽屉,文件很多,有些凌乱,显然顾长挚并不常翻阅。随意扫了扫,有公司资料,有她的个人详细档案,还有许多关于顾氏的一些企划书和合同文件,包括一些收购协议。麦穗儿本不想多看,但——麦家以前是做生意的,在这个环境下,她不可能对商场上的争斗一窍不通。看着有关顾氏能源的一些计划和进度,麦穗儿拧眉,顾氏能源一直是企业支柱,这次矿山开发难度极大,而且,从文件中抽出一张纯英文纸张,麦穗儿仔细看下来,是一位地质学家的土地勘察报告,这块土地是可能存在隐患的,换句话说,矿山开采极有可能在开采过程中被叫停。如此一来,企业损失谁赔偿?能做到独立开采的企业并不多,人力物力财力缺一不可。然而顾氏现在已经多方面岌岌可危,中心未被动摇,但周边细碎的零件都已经松动,若这个竞标地出现一丝差池,连中心都会濒临崩塌。果然,顾长挚有心结,或者说儿时的不甘转化成了一种执念,他要毁掉的是顾氏,还是顾善?麦穗儿将资料重新放到原先位置,合上抽屉,她抿唇,起身翻查其他区域,试图找到有关他过去的一些线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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