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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人挑眉,眸中流露出温暖的笑意。易楚将米饭摆上,垂眸时,看到了辛大人脚上的鞋子,手一抖,托盘差点落地。鸦青色的缎面,鞋口一圈水草纹,不正是她做的那双?当初,她可是要求他只能在家里穿的,竟然敢穿出来显眼?易楚再次怒目而视。辛大人不知所以,目光里就有了小心翼翼探问的意味。易楚没搭理他,板着脸离开了。吃过饭,送走辛大人,易郎中不胜酒力自去歇息,卫珂自发自动地将饭桌上的剩饭端过来。易楚连忙伸手去接。说实话,易楚有点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小舅舅。论辈分,卫珂是长辈,可论年纪,卫珂比易楚还小四个月。卫珂可能也存着同样的想法,见易楚来接,却转身将托盘递给了卫氏,“娘,我们只紧着一边吃的,剩下的菜没动过,您快热热吃了吧。”卫氏对辛大人的印象越发的好。易楚正吃着饭,顾瑶却来了,“昨天听阿琛说家里来了客人,就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易楚急忙客气地说:“都安顿好了,不用麻烦你,”又向卫氏介绍顾瑶,“前头阿琛的姐姐,平日里时常关照我们,昨儿夜里吃的酸菜就是她做的。”卫氏打量一下顾瑶,夸赞道:“真是个齐整姑娘,模样好,手也巧。”顾瑶也打量着卫氏,约莫四十七八岁的年纪,头发几乎全白了,梳了个简单的纂儿垂在脑后,发间什么饰品都没有。穿了件青色棉布褂子,因年岁久了,洗的有些发白,但看上去很整洁利索。面容是张很普通的老年妇人的脸,布满了皱纹和深深浅浅的褐色斑点,一双眼睛仍是亮,带着能看透人心的睿智。顾瑶赔笑道,“老太太过奖了,哪里有您说得那么好。”说完掀开胳膊上拐着用蓝布包裹蒙着的篮子,“……今天上午去野地里挖的荠菜,正嫩着,用来包饺子或者包包子都好吃。”卫氏接茬道:“荠菜是好东西,洗干净之后蘸酱吃也好,败火。”顾瑶见卫氏喜欢,越发笑得开心,又问起易郎中,“阿琛有时候在家里沙地上练字,我看写得有模有样的,就想着该用纸笔写了。想请教一下易先生,用什么笔什么纸才好。”这种事,直接到笔墨铺子里问就行,卖纸笔的伙计都清楚。顾瑶应该是想见自己的父亲吧?易楚隐约觉得不太舒服,顾瑶不是不好,反而既体贴又能干,对父亲很是仰慕。只不过,易楚还是想,如果父亲能有个陪着他下棋品茶的人就好了。卫氏见易楚没接话,就笑道:“庭先吃了酒,去房里歇息了,不如改天……”话没说完,顾瑶已急切地问:“吃得很多?喝了醒酒汤没有?”四下寻摸着,竟是要动手现煮。易楚笑着解释,“我爹酒量浅,没喝多少,歇上两刻钟半个时辰就好了。”顾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解释,“吃多了酒最伤身子,我娘说我爹当初曾因酒醉又受了凉,病过好一阵子。”易楚安慰她,“我爹心里有数,不会多吃。”顾瑶点点头,也不多待,拎着篮子走了。没多久,易郎中从屋里出来,满脸的红色已然褪去,只有身上还留着淡淡的酒味。易楚乖巧地沏上热茶。易郎中酽酽地啜了口,打量几眼易楚。易楚仍是穿着平常那件青碧色禙子,梳着双环髻,可气色却好了百倍不止,莹白的小脸上泛着红晕,黑亮的眼眸里散射着细碎的光芒,看上去精神焕发,全然不是先前那些时日死气沉沉的模样。这不过是见了见面,还没机会说上话,就欢喜成这样。假如真给他们定了亲,还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来,易郎中不由愣了下。片刻,吩咐易楚,“明儿陪你祖母出去挑几匹布,你外祖母跟小舅舅的衣衫都该添置了,先紧着做两身春衫,再做两身夏衫。”意思是她能出门了,不用禁足了,是不是就说明父亲不生她的气了?易楚热切地望着易郎中。易郎中有意想板着脸,可又不舍得打击她,轻轻“哼”了声,“明早记得出去买菜。”易楚大喜过望,上前给易郎中续了茶,磨磨蹭蹭地捱到易郎中身旁,突然蹲下~身,将脸贴在易郎中膝头,“爹爹真好。”声音娇柔软糯,听得易郎中的心都快化了。才刚让她出门就这么开心,假如……易郎中戛然打消心里的念头,冷着面孔起身往医馆走。易楚揪住他的袖子不放,“我给爹也做身衣衫吧,爹喜欢宝蓝色还是月白色,要不就做身浅灰色的,镶上一道深灰色的宽边,定然好看。”易郎中终是没有甩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第70章 命硬易楚起了个大早,拎着竹篓走出家门。闷在家里两个多月,再次置身喧闹的集市里,易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街坊邻居也好久没见到她了,都面色古怪地看着她,甚至有些躲避的意味。易楚早料到会招来别人的眼光,并不在意,浅笑盈盈地买了两根水萝卜,一小捆芹菜还有一把菠菜。正准备回家的时候,遇到了胡玫。“你怎么出来买菜了?”胡玫讶异地问。易楚也很疑惑,“我怎么不能出来,以前不都是我买菜吗?”“可这一阵子都是你爹买菜,我还以为你不敢出门见人了。”胡玫嗫嚅地说。胡玫是真的这么以为,而且还以为易楚一准在家里整天以泪洗面,以致于无法见人了。可今天看到她,好像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易楚虽然瘦了些,但气色极好,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墨如点漆,神情没有半点哀怨愁苦,反而洋溢着说不出的快乐与欣喜。怎么会这样?明明易楚才是被人退亲的那个。荣大婶不止一次在街口宣扬,说请了高僧算过,易楚命相不好,命太硬,幼时克母,长大克夫。成亲前,妨着夫婿体弱命骞,否则荣盛哪会闹出那么大的丑事?若是成了亲,夫君定会被她克得死死的,既不能升官又不能发财,没准连子嗣都克没了。又再四庆幸,幸亏他们当断则断,早早退了这门亲事,要不真没有子孙继承香火,到时候喊破天都没有用。易楚退亲后,胡二曾回老宅子跟胡祖母商量去易家求亲,胡祖母就以这个为理由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你是嫌命活得长久了,还是觉着现在的日子太舒服了,娶这么个命硬的媳妇回家,是不是想第一个把祖母克死?“当初就是因为你去易家求亲,结果闹出这场事来,家里四分五裂的,你爹整天把个小寡妇当宝,你娘整天耷拉着脸跟死了人似的。吃了一次亏不长记性,还想吃第二次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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