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处死胡同,周围只有乱七八糟一堆杂物。可边上的屋子都有两三层高,想要爬到屋顶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顾辞回头,判断完了来人的方向,便一把扯开边屹柏的衬衫,然后胡乱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将裙撑脱下往来人的方向一丢。 还没等边屹柏反应,顾辞已经一把将边屹柏扑倒,两人直接倒在了杂物堆边上。 “吻我。”顾辞低声厉色,又眼疾手快地将边屹柏的腰带解下来丢到一边,整个人伏在了边屹柏身上。 她扯过边屹柏的手放在她的后腰,随即就上前吻住了边屹柏。 深夜暗巷里,一个浓密冗长的吻在两人唇舌之间蔓延。听着缓慢靠近的脚步,顾辞伸手环住了边屹柏的脖颈,在搜查的镇民油灯照过来的同时发出几声急促的轻喘。 镇民手上油灯的光并不明亮,晦暗不明的光线照过来只能看见散落在路上的裙撑,腰带,鞋子,还有……远处交缠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边屹柏余光瞥见了镇民视线的角度,伸手托在顾辞脑后,将亲吻的动作换了一个位置。 他另一只手有意迎着镇民视线,伸向顾辞裙子系带之间的缝隙,又在镇民想看不敢看的视线之下,将自己的面孔藏进顾辞的头发里。 见离开的脚步声还没有传来,顾辞斜眼望了一下那处的方向,心里低骂了一声,然后往边屹柏这里靠近了一些。而边屹柏很快就会了意,将腿半撑起来,将顾辞进一步环在了怀里。 “哎哟……”一个镇民终于看不下去,收起了提着灯的手。 另一个镇民也是满面鄙夷:“啧……真是有伤风化!” “走吧走吧……”“真恶心。”赶来检查的两个镇民终于离开,直到小巷角落又重新完全归入黑暗,顾辞终于从边屹柏怀中撑起身。嘴中品到了一丝血腥味,顾辞这才发现刚才太匆忙,竟然把边屹柏的嘴角都咬破了。“抱歉,”顾辞失笑,“我不太熟……”“……熟练。”又是这种感觉,她见过这个画面。的确见过。而且这次的感觉,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清晰。边屹柏仍是在她面前,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更为暧昧绵长。 画面中的边屹柏并没有架着他的金丝眼镜,面孔神情也更为温和青涩。 可在一闪而过的画面之中,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不是最开始的烂尾楼,也不是此时的昏暗窄巷……反而,像是在她家。再次望向边屹柏,顾辞不自禁地伸手放在了边屹柏的颊侧,目光尽可能将面前人的模样尽收眼底。 明明身体还记得,可回忆中竟然没有一点这个人的影子。大概是觉察到顾辞有些难过,边屹柏见了她这样也没多问。他只是静静地将手环过了顾辞的腰,替她系上了绑带,低笑着问:“起来一下?让我系个腰带。” 顾辞顿时回神,想到刚才那一番举动,顾辞终于在这时后知后觉地害臊起来。解人裤子已经够冒昧了,再帮人系回去……更丢人了。 顾辞转身捡起裙撑和腰带,将腰带丢回给边屹柏,然后两人各自背过身子重新穿好了衣服。 一闪而过的画面仍在干扰顾辞的心绪,但同时顾辞也思索起了另一个问题。边屹柏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反复干扰她的那段画面终于和这个问题的答案合二为一。顾辞当机立断,将边屹柏拉过来就走向旅馆的方向。 动身时,边屹柏略显错愕:“去哪里?”“旅馆。”顾辞说。边屹柏:“旅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顾辞沉声,“金屋藏娇,委屈你了。”边屹柏:遭了老罪,老婆总喜欢把我嘴唇咬破怎么办? 黎洋,韩响: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 陆明:年轻真好。第59章要说顾辞完美地符合了连环杀人魔的犯罪条件,那如果是这样一个人将边屹柏藏起来,显然是最不容易被人怀疑的。 顾辞没多想就紧赶着将边屹柏带回了旅馆,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先后从窗口翻进了顾辞的房间。 一行人居住的旅馆还算得上是精致,两层的独栋建筑里,一楼厨房客厅甚至是书房都一应俱全。点着壁炉火的客厅往上是一圈架空的回廊,往里走便是几人的房间。 顾辞回来时检查了一下,整间旅馆除了正在熟睡黎漫之外,在她和边屹柏之外没有别人。为了之后方便解释,顾辞一进房就直奔衣柜的方向。边屹柏跟在后面,望见顾辞一进门就开始脱裙子,便局促地将目光落在房间里其他地方。 房间里布置简单精致,书桌椅之外,便是一张大床一个衣柜外加一张贴着窗的布艺沙发。 边屹柏这么看了一下。 挺好的……但……其实没有一扇屏风挡着,边屹柏怎么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始终背对着顾辞,然后在一段时间后问:“换好了吗?” “还没,”顾辞应声,“这裙子难穿得要死……”顾辞余光看了一眼边屹柏,又想起前不久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那段画面显然不是什么危急的情况,而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显然也不只是她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而再一次面前闪过画面之后,关于顾辞和边屹柏之间的关系,顾辞心里的答案也几乎呼之欲出。本以为边屹柏与她之间的举动会更自然一些,不过边屹柏愿意保持分寸,对她来说倒也舒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