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想长生不老?”他迟疑了一会,点点头。“你们这一脉要世代守护神庙的秘密?”点头。“你……见过你的爷爷吗?”*村长面色阴沉地站在陷落的土坑旁,周边围了一群人。神庙塌陷,游街被迫中断。一旁的村民皆以为是祖神发怒,纷纷跪拜磕头求原谅。有好事者猜测定是那些外乡人先动了祭祀品才触怒祖神。想到那几个人,村长脸色犹为阴寒。“都别看了,回家!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出门!”他一脚踹向旁边正磕头的人,“听不见吗?触怒了祖神,你们都得死!”其他人顿时惶恐四散。待人都散干净,他趴在地上,耳贴着土坡静静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立时快步往回赶。回到家中,他先焦急地给神像上了两柱香,跪拜念叨几句,又取下装守命牌的红盒子慌张地走出去,过一会才回来,取下堂屋里挂着的祖神画像。画像背面的墙壁有一块颜色较浅,他猛地一推,供桌背部的墙面岔开了一条幽深的开口。里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这才放下心来,趴到地上,如钻狗洞般爬进去。石阶下得轻车熟路,即便没有一丝日光,他也走得颇为从容,还吹起了口哨,仿若揭去一切伪装,露出腐烂的真面目。冷寂、黑暗、潮湿的通道里,空灵的口哨声回荡,显得十分诡异。他拉下尽头的机关,暖色调的光线猛地刺进来,炫得双目眯起。一间空间巨大的石室。很好,正中的大棺椁还好端端地躺在这里,没有动过的痕迹。再去看看另一个墓室。他带着惬意的笑,走向侧面,于凸起的石台处掰动拉杆。“咯啦啦……”原本紧密闭合的石墙裂开,左右回拉。这一间隐秘的石室里,白炽灯惨白的光线只能勉强照明,五六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缩在角落,精神恍惚。臭气熏天。村长看起来却很满意,回身准备去下一个地方。背后突地传来窸窣声响。“看清楚他怎么弄的了吗?”“看清楚了。”“行,那就上!”“砰!”先是一声闷响。“砰砰砰!!”刚才还一脸胜利者微笑的村长瞪大双眼,后脑勺遭重创,应声倒地,被孙一泄愤似地补踹几脚。“畜生!”她怒骂。身后,玩家众人挟持着老头走过来。“啪啪啪!”昏迷没多久的村长又被扇了几个巴掌,痛醒。他叮咛着睁眼,眼前还发花,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顿时惊恐挣扎,惊慌失措下一屁股将身后人拱了出去,两人绑在一起,连带着一并摔倒在地。“哟,反应挺激烈。”许蔚正立在漆木大棺椁旁,闻声扭头嘲讽。村长目眦欲裂。“唔,唔唔唔!!”他嘴里被塞了东西,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只能奋力挣扎作无用功。还是在方才的石室里,这本该是他的主场。“别吵了,你嘴里是我的袜子,再吵塞另一只。”张浩毫不留情,一拳打中他腹部,本是威慑,却不妨将他嘴里塞着的布团一同捶了出来。村长顾不及咳嗽,涕泗横流地大喊:“使不得啊!祖姑奶奶,使不得!!”许蔚抬棺盖的手一顿:“你又要耍什么花招?”“这里面是祖神的真身!棺盖能隔绝侵蚀,打开真身就现世了,使不得啊!”村长惶恐,“真身现世,将有大灾!”“那你跟我说说有什么灾,邪神要来为祸人间了?”许蔚满不在乎,“祭祀中断了吧?不然你也不可能过来,它恢复力量说不定都打不赢我,现在还没恢复,你急什么?”“我,我……”“支支吾吾的,有猫腻。”陈雨道。许蔚便又掏出匕首,拿方才威胁老头的那一套复威胁了一遍。村长被吓得发颤,却只是重复着“使不得”,也不报任何有用信息。他答不上来方才的问题。“问题不是出在越祖神身上,”路樊野说,“他在害怕别的东西。”“哦?”许蔚这一声淬着冰碴子的回应吓得绑在村长背面的老头抖得如同筛子,发出好几声悲嚎,不知是痛的还是畏惧。“你的儿子……或者孙,曾孙?还是挺识相的,我劝你也乖一点,否则可就不是断指头那么简单了。”许蔚玩刀玩得越发得心应手,昏黄的光线在她脸上衬映出明暗面,声线刻意压低,于被逼供的人眼里如同另一个邪魔。“毕竟,你私下囚禁女人为你生儿育女,又控制后代长居地下供你守护神庙的秘密。哦,还私自开棺,偷走老祖宗的尸首,盗离守命牌,为了……长生不老。”这一段段的罪行叙述下来,村长的恐慌快要溢出实质。“村里单身汉那么多,买卖人口也是共同出资,你却私吞了许多'货'。村民如此信任的祖神力量,是你们人力构建的骗局,更何况……你还监守自盗。大家都很渴望长生不老,但你的做法实在是'自私',如果说出去,外面那群被你们影响得信仰狂热的邪/.教/.徒们,又会怎样对你?”“你应该,最清楚了吧?”许蔚的低吟如同恶魔低语,吓得村长惨白了脸色。“回答我的话!”刀锋一闪而过,贴着他的面皮滑落。村长惨叫一声,脸上破了一大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滴落,泅湿领口。 ", ' ')